姨夫也在旁邊開口:“龍啊,要是能給我兒子看好了你提啥條件都行!”
我搖搖頭,看著他們夫妻倆:“我什麼條件都不提,先去看看吧,我上了就是緣分。%d7%cf%d3%c4%b8%f3我會盡力的。”
說實話,我總覺得自己耳邊不會無緣無故的聽見聲音,肯定是老仙兒給的提示,既然宗寶跟我有緣,而我又因爲看見他而想到了二大神,那我沒有理由不幫,當然還有個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如果宗寶的魂真的傷了,或是走丟了,我還沒有給人過,所以我想試試,只有我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需要怎麼做。那覺特別的神奇。
可惜,宗寶好像並不領,在裡面居然把門給鎖上了,結結實實的讓我吃了個閉門羹。木在宏扛。
玉蘭姨有些著急,手敲著門:“宗寶啊,你把門開開,你不是認識龍嗎,你們倆嘮嘮嗑。”
宗寶正扯著嗓子在裡面唱著歌,聽見玉蘭姨的聲音後回了一句:“誰是龍!”
玉蘭姨皺皺眉:“哦,是,是個白什麼的……”說著,又看了我一眼,小聲的道:“宗寶一開始說你是誰?”
我皺皺眉:“好像是白景琪……”總覺得這名字怪怪的,而且瞎編的話幹嘛要帶‘景’字啊,想到就傷……
“那個,白景琪。白景琪找你!宗寶啊,你把門開開!!”
裡面安靜了一兩分鐘,隨後傳出宗寶的聲音:“我不認識!”
玉蘭姨嘆了一口氣,看向我:“看看,就這麼不正常,之前也給我起了個,李翠花,我都哭笑不得的啊。”
既然宗寶不開門,那我現在也看不了,看著玉蘭姨:“姨,你別擔心。我準備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呢,宗寶也不可能一直在屋子裡不出來,這事兒也急不得,等找到機會在看吧,放心吧,我走之前一定會給宗寶看好的。”
玉蘭姨點點頭,看著我,又張了張:“那個。龍啊,是這樣,宗寶這事兒呢,可以先放一放,他這也不是病一兩天了,俺們都知道這是急不得的,你能不能先把這個冥幣的事兒給姨看看啊。”
小姑在旁邊皺皺眉:“蘭姐,你是覺得這事兒……”
玉蘭姨有些忌諱的看了婆婆的那個屋子一眼。把我們往旁邊拉了拉:“我也害怕那些八七糟的事兒,要是真有人那個耍我們這事兒倒也好辦了,但要真是邪門的呢,我信這個,我小時候親眼看見我姐被黃皮子給迷了,那傢伙徒手就上房頂了,然後往下蹦一點事兒都沒有,說出來的還是我的聲音,說想我們了上來看看,給我嚇完了,所以,我也怕是跟我婆婆有關係,但是我不能往那方面去說去,不然我怕我婆婆多合計。”
姨夫在旁邊點頭:“那可不,你要是跟我媽往鬼神那上面嘮,嚇也得嚇過去了。”
“是啊,龍啊,你能不能給想想辦法,就是確定一下,是人是鬼鬧得我們,你說這今天我們兩口子一步都沒敢離開,這還收到了,你說邪不邪乎,不往這方面想吧倒也算了,但是一想到吧,我心裡這個彆扭的。”
我擰了擰眉:“辦法倒是有,我可以試試。”
“真的啊。”
玉蘭姨有些激的看著我:“哎呀媽呀,龍啊,你這來的太是時候了,你就是爲我們家解決的這些八七糟的事兒來的啊,你說你早來兩天,我還合計是我婆婆糊塗了,晚來兩天呢,在這麼下去我婆婆就得嚇出病,這個點兒正好啊!”
我牽了牽角,看了一眼時間,不到八點,看了玉蘭姨一眼:“姨,咱村兒的土地廟你知道在哪吧。”
玉蘭姨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我知道啊,這個得去土地廟啊。”
我恩了一聲:“把收到的冥幣帶著,準備一個大碗,盛半碗水,還要一筷子,再拿點香燭還有上供的水果,我得去土地廟祭拜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判斷是人是鬼作的妖了。”
每一方土下面,都有個土地爺,算是最小的神,也有些村長的意思,一般人走後都得先去土地那裡備案,這樣,才能踏上黃泉路,日後葬到哪裡了,就歸哪裡的土地管,也有點基層檔案管理員的意思,他們有時候不會管這個鬼去做什麼,但絕對知道這是從哪裡出來的東西,爲什麼要做這些。
有句話做別拿村長不當幹部,也可以說別拿土地不當神仙,他們能作用大著呢。
土地廟一般都不大,路邊樹下田間地頭都可以,有的比較簡陋,就是幾塊石頭壘起來的,柳金村的這個就在地頭,但還算是不錯,最起碼能看出是個小房子。
農村要不是農忙的季節,天黑後沒人在地邊轉悠,所以黑黢黢的也看不到啥人,姨夫在家裡得看著宗寶還有照顧他媽,陪我來的就是玉蘭姨跟小姑了。
等到了地方之後,我先上香上供,求人還是求神辦事兒,最起碼都得把禮數盡到了,也算是甜甜兒,做這些的時候順便做做自我介紹,我啥啊,來是幹啥的,有啥事要找拜託土地爺幫忙啊。
待第一遍上供的香燒完,我再上第二遍,隨後,把碗裡的水放到土地廟前,然後把帶來的冥幣在碗下,出一張在碗前點著,裡唸叨著:“求土地爺指點出……”
然後待這張紙錢燃燒完,拿出帶來的筷子,直接到水裡,靜待三秒後,我鬆開了手。
筷子,直的就立起來了。
“媽呀,咋不倒呢……”玉蘭姨在後面有些驚恐的說著:“咋站住的啊。”
地裡的苞米葉子被風吹得簌簌直響,我覺自己穿的了,好像有點涼,深吸了一口氣,我看著那好像是牢牢粘在碗底被風吹也紋不的筷子,張了張:“龍謝土地爺指點迷津,求方向……”
‘啪嗒’一聲。
碗裡的筷子好像能聽懂我的話般,瞬間沒了重心,直接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