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嗚哇~~~~嗚哇~~~!!!”
我在外面的小病牀上翻了個,孩子哭得聲音太大竟然生生的給我吵醒了,也許是下午追那個旋風追的太累了,我頭一沾上枕頭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夢裡面那個人又出來了。繼續像以前一樣,只留給我一個模糊的樣子然後不停的說著話,這中間我還打斷了他一次,我說我要學對抗變的云云。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講的對抗變的,說的真的太快了,就跟那竹筒倒豆子似得,給我在夢裡急的啊,正聽得滿頭大汗呢,就被這哭聲給吵醒了。
著黑坐起,從枕頭下拿出手機半瞇著眼看了一下時間,下半夜兩點半……
“嗚哇~~嗚哇~~~!!!”
“喔喔,天賜乖,不哭了啊。乖~~”
天賜的哭鬧伴隨著小姑的輕哄聲直接從裡面傳了出來,孩子鬧倒是正常,這玩意兒大人換個陌生的地方睡覺都睡不好,何況是這孩子一出生就在棺材裡了,這冷不丁上炕上睡覺了倒是正常的。
我本來是合計天賜要是被小姑哄好了我也就不過去了,一來是真困,二來是我這夢裡還聽得半半岔子呢,怎麼也得讓那個人講完啊,雖然現在覺不知道是講的什麼,那誰知道哪天就能用上了。
但是孩子一直在哭,而且大有一浪更比一浪高的趨勢,殺豬一般的哭聲讓人聽了都心疼,我都怕孩子在這麼哭肺活量供應不上在過去,想著,直接趿拉上鞋,了眼睛。向小姑的裡屋走去。
一到門口,這哭聲聽著更是驚人,小姑哄得也有些著急,大概也是怕孩子這麼哭下去會出什麼事兒,我在心裡嘆口氣,一個孩子豈是說養就養那麼簡單的,特別是月科孩兒,不會說不會表達,就只會哭,我聽著這哭聲本能的想到自己小時候,姥姥是咋給我帶大的呢。這得多累啊。
想著,我直接推開小姑的房門,天賜的聲音瞬間就從門板裡面響亮的涌了出來,我擡起眼,剛要張:“小……”
屋裡居然是三個人!
裡第一個給出反應的是肚子,真是控制不住的就搐了一下,我是看出來了,那個人不給我嚇出點病是不甘心啊!
剛剛。就在我擡起眼的一瞬間,我特別清楚地就看見了那個已經被燒了的站在小姑的炕沿邊山,著手,正在著天賜的臉,小姑不明所以,一直低著頭在哄著孩子,天賜是看見了的,他看著他媽。大聲的哭著,兩條大概是嚇到了不停的使勁蹬著!
尼瑪……
我這小心臟瞬間就砰砰上了,聲音大的就跟吃了那個炫邁口香糖似得,本停不下來!木歲助號。
“還不給我走!!!”
驚嚇了兩三秒後我忍不住的大喝了一聲,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去想自己爲啥能看見了,:“早知道你這德行我就一把火給你燒的什麼都不剩!!!”
這一嗓子沒給那個人嚇到倒是給正在哄天賜的小姑弄得一激靈:“喬喬?!你怎麼了!”
大概以爲我跟那個天賜一樣是睡楞了呢。
我沒時間跟小姑解釋,看著那個還在背對著我站在炕沿邊上一不的人:“你知不知道你會給孩子嚇到的!再不給我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孩子的眼睛前面說過,是最‘淨’的,一般人死時什麼樣,上路就什麼樣,打個比方,一個人是被撞死的,撞的腦漿子都出來了,那他就是以一副腦漿子都出來的樣子上路的,雖然日後他想見自己家人的時候會恢復原來的樣子,不想嚇得家人,也可以說是善意的僞裝,但是越‘淨’的眼睛越會清楚的看到他本來的樣子,在孩子的眼裡死狀是藏不住的。
還有上路時候的服,如果嚥氣之前沒有換好,那麼嚥氣時穿的什麼,上路後便也是穿著什麼的,後期換的新服經過焚燒死者也會收到,但真正走在黃泉路上時穿的服卻是自己死前的那一,也就是說走在黃泉路上的人,穿什麼樣的都有,病號服,普通家居服,破爛衫,或者是意外死亡沾滿的,極有穿的溜水的,因爲能預知自己死期的人大概是之又。
而這個人,第一次死亡的時候孩子還是在肚子裡的,所以天賜是沒看見的,而又是即將要變半人半鬼的東西,嚨有氣,所以後期被燒才屬於徹底的死乾淨的,確切來說,第二次被焚燒纔算是真正的死亡。
因此在天賜的眼裡,現在的絕對不是我眼前貌似正常的‘人’,而應該是一個渾燒得如焦炭一般東西,使使勁,我甚至都能聞到一子糊味兒,所以天賜纔會害怕,也不會知道這是自己的媽媽,纔會因爲驚恐而哭的不能自己。
“我想他……”
人刺刺的迴應著,出手還要天賜,但是換來的卻是天賜又一記扯破嗓子的啼哭。
小姑順著我的眼神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自己邊的空氣,大概是猜到了什麼,抱著孩子挪了挪屁趕背對著我們,讓孩子的臉也不再衝向我,果然,孩子的哭聲瞬間就緩解了很多,他看不見了他就不會在害怕了。
別說是天賜了,就是我冷不丁的看見一個燒的面目全非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還要自己,想想也得嚇尿了啊。
人一見小姑轉換方向了,輕飄飄的還要過去,我急了,這不是考驗我同心呢嗎,我心疼你是個母親,留住你的遊魂讓你還能上來,你他娘上來就跟我整事兒啊,果然姥姥說那些東西最信不過,得制服了,否則分分鐘給你弄坑,轉臉就不是的鬼真有的是!
“站住!!”我厲喝了一聲,一把拉開小姑放在牆邊的一個櫃門屜,拿出我之前放在裡面的小銀鐲子,看著:“你是不是想讓我就這麼把你給滅了!”
變我是真怕,但是鬼魂兒的話我倒是可以造量造量,況且剛被我燒完,就屬於那種一拍就散的,也就比普通一嚇唬就跑的小鬼兒強那麼一丟丟,口水都能給趕走,一點氣候都不了了還敢在我面前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