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就在我們回老於家的我的手機鈴聲還在堅強的響著,藉著手機屏幕上亮起的能看見門口只剩下一條長長的栓狗的鏈子,狼狗已經不見蹤影了。
見狀,我趕上前撿起手機,回頭拉扯著小姑往衛生所的方向走去。小姑在旁邊跟著我:";喬喬,既然你說這狗怕天賜,那我們就直接抱著天賜進去把宗寶的魂領回去吧。";
我搖搖頭:";現在帶不回去啊小姑,沒有牽魂燈啊,就是得做個燈籠,能讓魂魄依附的東西,別擔心,明天晚上我肯定把宗寶的魂弄回去。";
小姑哦了一聲:";那明天晚上我抱著天賜跟你過來,你別再讓狗咬了。";
";沒事兒小姑,你不用帶著天賜跟著我,我現在知道他們怕什麼了,就不用折騰天賜大晚上出來了,天兒要涼了,別給孩子折騰冒了。";
";能行嗎。別出什麼事兒。";小姑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安的笑了笑:";沒事的,我吉人自有天相,你看那麼多狗,剛纔圍著我都沒事兒呢,我命賤,閻王都懶得收。";
小姑有些不悅:";喬喬,在瞎說話小姑生氣了啊。";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開玩笑麼。";
正說話呢,手裡拿著的電話又響了,擡起來看了一眼。電池已經報警了,由此可見,這一個小時程白澤給我打了多個電話了,不過幸虧這地兒人,還是晚上,要不然這手機大概早就被人給撿走了。
";喂。";
";......馬龍?";
那邊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接電話,有些不確定的張詢問了一聲。
我嗯了一聲:";是我,我......";
";馬龍!你再不接電話我就開車過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爲你已經取西經去了呢!告訴你多遍了,在自己能力還不行的況下遇事不要逞能,你以爲你有點天賦你就了不起啊!你也就一條命!你知不知道有多師就是死在對自己的能力過分自信的手裡了?!你現在就是一隻小家雀還做著自己是老鷹的夢啊!!";
程白澤這一通劈頭蓋臉的直接給我罵懵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不樂意了?這就不樂意了?!喂!";
";你讓我這隻小家雀說什麼......";
我看了一旁有些皺眉的小姑,拿著手機繼續迴應道:";我不是沒輕沒重。也不是撞鬼,只是有個朋友的魂魄跑了,剛纔在我而已。";
我知道程白澤是擔心我,所以話難聽點我也認了,我被狗攆了一個多小時,他不定想到哪去了呢,擔心的生氣也是正常的。
";你朋友的魂魄?";程白澤的語氣緩了緩:";那你沒事兒吧,沒事兒怎麼不接電話啊。";
";哎呀,我過後再給你解釋吧,我這邊先掛了。";
";你確定沒事兒?";
";我確定。";他向雙扛。
";那好,明天在跟我細說,先早點休息,要知道自己的斤兩。遇到覺棘手的問題就來找我,聽沒聽見。";
";嗯。";
";念在你態度良好,我氣兒也消點了,掛了,早點休息。";
掛下手機,一旁的小姑看了我一眼:";喬喬,你朋友?";
我點了一下頭:";恩,幫助我多的一個朋友。";
";男的?";
";嗯。";
";那小景知道......";說著,小姑嚥下後面的話,看著我輕嘆了一口氣:";也好,我知道還有別的男孩子會照顧你,也放心了不。";
我看向:";小姑,你別誤會,程白澤在我心裡是像哥哥一樣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小姑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哎。算了,緣分這事兒誰知道呢。";
我不知道小姑在糾結什麼,或許在的心裡深就是像我想讓跟小姑父好那樣也希我跟卓景好,但是我又不能告訴小姑我的駁婚煞,因爲那些破煞的方法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所以,就這樣吧,說多了也沒用。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換了手機號碼之後就再也沒有接到無法識別的電話,卓景跟我預料的一樣,只要我換了號碼,他心裡就會清楚我是什麼心態了,因此他也是不屑於糾纏的,這是他的風格,所以我,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意願,生活徹底的消停下來了。
回到衛生所後我沒有休息,而是自己一個人鼓搗起牽魂用的燈籠,小姑哄好天賜睡覺從裡屋出來看見我正蹲在地上燃著一蠟燭在往一個空的罐頭瓶子裡滴著蠟油,好一會兒能讓蠟燭坐進去。
";喬喬,你這是做燈籠啊。";
";恩。";我應了一聲沒有擡頭,:";小姑你不用管我,早點兒睡吧。";
小姑蹲到我旁邊,看著我有些無奈的笑笑:";這不是我們小時候因爲條件困難纔會做的簡易燈籠麼,你費這勁幹什麼,明天小姑直接去玉蘭姐那給你買一個就好了,你早點睡吧啊。";
我搖搖頭:";不行,小姑,牽魂燈一定得是燭火,或是油燈火的,這樣,牽魂回來的路上纔可以照亮前路的,還可以據燭火燒的大小長短,從而判斷魂魄是不是一直跟著,否則,也是怕貪玩兒半路又跑了的。";
說著,我看了小姑一眼:";這都是老時的規矩了,現在什麼都講究新式的,十五送燈也是電的了,但我覺得,這些講究還是按老的來比較好。";
小姑看著我,半晌,纔開口道:";喬喬,你懂得這些都是你姥姥教你的嗎?";
我坐好蠟燭,然後用又長又細的鐵把罐頭的口纏上,再把摺好的樹兒在進鐵裡,再用點鐵固定這個樹兒,這就做好了,看著小姑笑了笑:";?姥姥沒有特意教我什麼,但是我在邊長大,潛移默化的學了很多,但其實這些講究,是夢裡有個人教我的,我想到這兒就會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好神奇。";小姑裡唸叨著,看著我:";就像是你救天賜對不對,很對事都解釋不清,但你就是知道,看著現在的你,我就能想起你姥姥,哎,明明都提醒我了,但是我當時怎麼就不走心呢,要是我沒有從屋子裡走出來,也許就不會摔下去了。";
我看著小姑,這事兒的確是無奈,但是姥姥一定也知道小姑那次是躲不過的,因爲從姥姥在火車上說小姑命不好的時候就應該是看到小姑的以後了,但是還是提醒小姑了,這也是師在面對親人時的無奈吧,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其實最後還是改變不了定數。
所以,姥姥纔會說犯了師太多的忌諱,臨走前讓我引以爲戒,說,甚至不說,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將來遇到這種事時會不會忍住,或者說變個姥姥口中的超淡然的師,不爲所累,以不悲不喜的心境看淡一切離合悲歡,這樣,纔算是真正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