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瞬間就怒了,指尖發的指著我:“你跟誰說話呢!我告訴你啊,我也就是看你現在有病我沒跟你算賬,你以爲安琪那事兒我能饒的了你啊,你比狼你都狠啊你。你對自己的妹妹怎們能下那麼重的手!”
“大姐,行了!這不是吵架的地方啊!小寶還要休息呢!”
媽媽上前拉扯大姑,但是這一拉,大姑更來勁了:“你別拉我!這個林喬就是讓姥姥給慣得,目無尊長習慣了,我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我站在原地沒,睜著眼瞪著心蕓大姑:“你收拾我?我告訴你,我打安琪都是輕的,你別把我惹急眼了我連你都打!”
“林喬!”媽媽直接呵斥我一聲:“你夠了!這是你大姑!你怎麼也不能跟長輩這麼說話!”
“惠娟!你看見了吧,我那天說這孩子讓我和安琪滾你們還不相信,這孩子現在就是這德行的!心靈還說多能耐,跟姥姥一樣會給人看事兒,我的天啊,就那都沒漲齊的樣兒還能給人看事兒!瞎貓上死耗子那是撞上不懂行的傻子了!”
我咬著牙看著此刻跟潑婦無異的大姑。點點頭:“好啊,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算算啊。看看你是不是傻子。“
“呵!!惠娟你聽見你沒有,這孩子別的不會,罵人倒是一套的一套的,還給我算命,你是想咒我吧你!!”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看著唾沫橫飛的忽然口而出:“引命推來八字輕,家事辛苦無一行,孃家親友冷如冰,晚景孤勞——淚瀅瀅!!”
此語一出,我自己心裡一驚,因爲稱骨論命講究的是出生年月日時,但是我並不知道大姑的出生時間,但話一出口。我好似就能確定一般,大姑的骨重,出生年,月,日,時,在腦子裡都清清楚楚的浮現了,好像是腦子裡有一本書,到了固定的時候就會有人給我翻頁。
大姑怔了一下,張了張看向媽媽:“什麼玩意兒,說的什麼玩意兒!這是在咒我呢!跟你媽一樣這都是咒我呢!”
我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盯著:“我咒沒咒你你自己回家買本稱骨論命的書一查便知,自求多福吧你!”說完,我看了一眼媽媽,有掃了一下病牀上還在昏睡的小寶。擡腳直接拉開了病房的門,
“喬喬啊!謝謝你啊!”
一開門我就愣住了,爸爸跟著小姑正好從門外進來。爸爸看著我是一臉藏不住的激:“喬喬,爸爸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做啊!”
我有點發懵,真不明白爸爸這話是什麼意思,爸爸手裡拿著一些檢查報告,因爲激眼裡還漾著淚花:“有救了,小寶有救了啊!”
“什麼!!”媽媽一聽爸爸這麼說也趕迎上來:“小寶可以換腎了?!”
大姑一臉狐疑的看向爸爸的檢查報告:“不是說懷疑林喬得癌癥了嗎,能換的了嗎。”
爸爸瞬間不悅,看向大姑:“大姐,醫生只是說懷疑,現在病理切片結果還沒出來了,如果是良的割下就好了,你別嚇到喬喬了好嗎!”
我還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下沒有回神,不是說我不能捐嗎,這又行了?
或者說,找到腎源了?!!
正想著,我看著媽媽一臉不敢相信的翻著爸爸手裡拿著檢查報告,裡唸叨著:“活無償捐獻人……許金?”
許金?!!!斤鳥投扛。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的止不住的一晃,怎麼會給小寶捐腎呢,換句話說,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啊!
腦子裡瞬間想起我在電梯口暈倒前站在人羣后的那張臉,我一直都以爲自己是看花眼出現幻覺了,難道真的是?!!
“這個許金是誰啊,還活無償捐獻的。”媽媽有些不解的看向爸爸:“不是親屬之間纔會有無償捐獻的人嗎,這又不是骨髓可以再生,一般都是親屬間的無奈之舉,怎……”
“你別說這些了,是喬喬的朋友啊!就是那個我之前幫助的大丫啊,長得很漂亮的那個!是跟喬喬一起長大的啊,說喬喬讓來的,喬喬跟哭著說擔心自己的弟弟,所以,上午的時候喬喬一暈倒,就自己去配型了,是O型,雖然HLA只有三個點,但是正好符合最低標準,符合移植條件的啊!!”
爸爸臉上的表就像是荒時期的過大年,激,興,還有些喜極而泣。
媽媽還是不解:“可是只是喬喬的朋友麼,一個朋友能做這麼多?”
“可不是,別是忽悠人的。”大姑在旁邊不不的接茬道。
小姑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媽媽:“說是看喬喬太傷心太難過了,所以自己在家查詢過,知道人一個腎也不影響健康,也是做過慎重考慮,覺得救人最重要,所以就自己來了,真的,那孩子的真的特別的善良和無私,我覺得我們這個年齡段面對陌生人都夠嗆能做出如此大的舉。”
爸爸在旁邊連連的點頭,扯住我的手:“喬喬啊,爸爸真的謝謝你,是爸爸誤會你了,你跟小寶濃於水是親姐弟,你怎麼會不顧你弟弟的死活呢,你放心,爸爸這回救活你弟弟的命,就全力以赴給你看病,你的病爸爸也一定會給你看好的!”
我說不出話來,這要是讓許金給小寶捐個腎,後果我簡直就不敢想,我是不是還得爲的一輩子負責啊!
“姐姐……”
病牀上虛弱的小寶忽然喊我,我木木的轉過臉看著他:“恩?”
“我是不是能活了……姐姐……我要活……”
爸爸了一把眼淚,看著他:“兒子,你能活了,你明天就可以手了,這家醫院的所有醫生護士,都給你開的綠通道,不管什麼檢查都是加急給你做的,你放心,你馬上就會回學校了!”
小寶忽然咧了咧角:“恩,我新書包還沒背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