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
車子開上路了,程白澤在室鏡裡看了我一眼不由得出口問道。
我沒應聲,當然是真的,曾經我一直覺得男孩子是強大的,只是所有的教育都把我往孩子的方向去推,而我跟程白澤這麼一吵我也發現自己有點把自己侷限在一個框框裡了,我不是想這樣的,也許,當個男孩子灑一點會更好。
“哎,其實你某些方面像男孩的,不一定非得往男化發展,那就有點不倫不類了,你看你吧,你都能以一打二,一般的哪行啊,你現在雖然是個半品,但是一旦要是忽然特別的男,那真的看著還彆扭的,還……”
“我是說像個男人那樣懂得承擔,或者,像個男人一樣強大,我想我可以的。”
程白澤牽了牽角:“你哪裡像啊,除了打眼一眼稍微像那麼一點,承擔哪裡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一個功的男人,首要的因素,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擡眼對視上他室鏡裡的眼睛:“什麼。”
“狠。”
程白澤張了張:“單就這一點,你就做不到。”
“狠……“
我輕輕的唸叨著,是啊,我的確是不狠,我要是心狠一點,也許很多事,都不會像今天這麼發展了。
“算了吧,你就聽我的,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啊。“
我沒說話,轉過臉看向窗外,‘狠’這個字從字面上理解就有多重含義,對自己狠,抑或者對親人狠,但是不可否認,‘狠’有時候的確是個捷徑,也許,我真的必須要改變一下了,否則,我如何能保護我自己,還有保護我的姥爺?
“想什麼呢,不生我氣了吧,我這可都著臉給你認錯了啊,我就是順胡謅的話,你可別當真啊。”
我回過神,看著他:“既然你一開始就不想告訴我那個蠱真正的用意,那爲什麼剛纔又會跟我說實話,我之前問了你那麼多次,你不是都不說嗎。”
程白澤皺了皺眉:“聽實話?”
“當然。”
“因爲我之前覺得你不會那麼快知道破解方法的,算是低估你的水準了,而且你這個人有時候給我覺傻的,但在某一點上還比較聰明,與其最後讓你自己猜到,還胡的想我,那我倒不如提前告訴你,越是複雜的事,其實機越是簡單,我只是單純地希我的朋友好,開心一點,快樂一點,僅此而已。”
我垂下眼,嘆出一口氣:“有時候你希的,未必是你朋友想要的,但是我還是謝謝你,如果你的機只是不希我給小寶捐腎,那我謝謝你爲我著想,別的,我氣也氣完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覺得你跟卓景還有戲嗎。”
“沒有。“
“那你還有什麼可氣的。”
我悶悶的坐在那裡,重點就是在這兒,我不知道,但還是生氣程白澤用蠱來探究我的心思。
“算了,這事兒我不再提了,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你置氣,你這要回去當老闆了,這我要是再給你得罪了,那以後是不是容易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啊。”
我‘嘁’了一聲,擡起眼看著他,“你倒是大丈夫能屈能的。”
進公墓前還氣的直摔車門呢,這一出來就好了。
“那是,我這一看著你哭著鼻子出來了我就在想,何必呢,就這一個朋友有什麼可生氣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爲了你的一個過去式,我犯不上。”
我沒在應聲,程白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好似我們兩個人都各自有著滿腹的心思。
一路再無言語,直到車子停到醫院門口,我道了聲謝謝推門下車,程白澤住我:“哎,馬龍!”
“嗯?”
我轉過臉看向他:“怎麼了。”
程白澤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滿是認真:“其實人不分男,重要的是擁有一顆強大的心,你現在這樣好的,迷茫是每個人長必須要經歷的過程,等你度過這個年齡段,起來就會好的,沒必要跟別較勁,既是天生,那是老天爺賞飯給你吃,不一定非得選擇做男還是做,做自己就好。”
我輕輕的牽了牽角,嗯了一聲,:“謝謝。”
的確是迷茫,但是不從農村出來,我也看不到自己格里的傷,程白澤說的對,我是有些優寡斷的,如果很多事,我做的堅決一點,狠一點,如果從我知道家裡的房子是被安琪燒的那一刻開始,我沒那麼多顧慮,不想著是我親戚,也許後面的事兒,發生的結果全都不一樣了。
“林小姐!”
剛要進姥爺的病房,劉姨就在走廊的一頭喊我,一路小跑到我前,看著我滿眼的高興:“林小姐,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你,我按照你的方法,現在護符天天帶著,頭一疼我就喊一嗓子,就跟吃藥似得,馬上這就好了,你真的神了啊!”
我輕輕的笑了笑:“這就對了,我說過只要你信我,我要是能鎮住磨你的東西,那你以後就不會在頭疼了。”
話說回來,我也沒想到劉姨回家會按照我的說法去做,大概也是人的慣有心態,試試也沒啥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那種的,只是沒想到這真的有效果了,自然就覺得神奇了。
“是,我現在頭一疼我就喊龍,鎮住它!立刻就不疼了,真的謝謝你了,我這幾十年了,我真的沒想到,遇上你能給我治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收下。”
我看著劉姨遞過來的紅包,不推回去:“不用跟我客氣的劉姨,你幫我照顧我姥爺我還沒謝謝你呢,其實你這是小病,我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回家在老仙兒那求了個平安符借住點法力而已,喊我的名字也只是爲了讓我上的仙兒喝住你上的東西,錢你收回去吧,你也不容易。”
劉姨拿著紅包有些難爲的看著我:“這多不好啊,這一碼歸一碼啊,既然你是個先生,給我看好了,我這就得……”
“真不用劉姨,你別客氣了,我舉手之勞而已。”
劉姨滿臉的不好意思,看著我:“那,那我真的謝謝你了。”
說著,有些謹慎的四的看了看,低聲音道:“林小姐,我不蠻你說,我在醫院下班的時候會去一些有錢的人家打掃衛生當鐘點工,接點私活兒,你這不是把我的頭看好了嗎,我就跟我一個僱主唸叨了,說現在也不好,也檢查不出病,跟我還像的,但是最近要跟男朋友出去旅遊去,得玩兒長時間,說是回來再找你給看看,我把你的手機號給了,喏,這是的名片,我也不知道怎麼謝你了,反正以後要是有這種事兒我肯定給你多宣傳,你是真材實料啊。”
我笑了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卻怎麼也想不到,劉姨的私活僱主居然是個人,:“王心莉?!”
“林小姐,你認識?”
我點了一下頭:“認識。”
不認識,老的那個手機卡里還有信息記錄呢,我去柳金村之前,特意聯繫過,其實問的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我知道許琳琳是跟我一樣被莉姐推薦給洪洋的,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再想,以莉姐的作風,肯定是知道許琳琳的底細的,因此我直接給莉姐發短信問許琳琳當初爲什麼來演藝迪吧上班,因爲我實在是不甘就這麼被人擺了一道,但是,莉姐很快就回復我不太清楚了。
而我篤定莉姐一定知道什麼的理由就是回覆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沒有說任何理由只是說不太清楚,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怎麼會介紹給洪洋呢,例如我來說,也是知道我老家是在哪裡,爲何來演藝迪吧的啊,所以,我過後真是越想越不對,在品莉姐的短信,只能說很警惕,或者說,就不想跟我說什麼。
現在再回頭去看,這短信也發的的確毫無技含量,稍微想想也覺得自己當時頭腦太熱了,許琳琳現在風頭正盛,依照莉姐現實的個,當然不會因爲我得罪許琳琳,但是那虧我不想白吃,所以儘管我想知道許琳琳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被安琪抓了什麼把柄,但唯一算是能索到的線索卻也只能在莉姐那兒這兒就這麼斷了。
本來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的,再加上後來在柳金村兒待的久了,現在又想著要離開這裡了,吃虧了我也打了安琪跟許琳琳了,再有怨氣也只能嚥進肚子裡了,我也以爲自己也不會再跟莉姐能有什麼聯繫了,所以新號碼的時候我只是把莉姐的號碼存上了,卻忘了給去一個信息告訴我的新號。
但是誰能想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劉姨居然又給了我機會,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許琳琳的事兒我還得挖一挖了,我必須得知道,許琳琳一理工大的學生,又怎麼會去莉姐那上班又被推薦到洪洋那,我想等到莉姐找我的時候,我倒也算有個機會再把這陳年舊事刨一刨了。
既是人生屈辱,又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