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要去見誰啊,把我要陪姥爺下象棋的計劃都打了。”
坐在副駕駛上,我轉過臉看了他一眼:“不是說了嗎,齊大哥,在西南那邊有名的一個大師。“
程白澤撇:“沒聽說過。”
“那你還記着我說過要給你介紹個朋友的事兒嗎,小姝。就是特別漂亮的那個!欸,把握機會,你的春天保不齊兒就要來了。”
“不是,你要讓我去相親啊!!”
程白澤猛地就是一記剎車,我嚇了一跳,看了一眼隔了一條街就要到了的酒店,張了張:“不算是相親,就是齊大哥想認識認識你,順便,讓你看看那個小姝。”
“相親我不去,我都說了多遍了,現在不考慮這些的!”
我無奈的看向他,“就當我求求你嗎,是齊大哥想認識你的,所以想讓我帶你過去的。再說了,沒遇到合適的誰都會跟自己說些多歲結婚或者是不結婚的話,我沒遇到卓景的時候我也以爲自己這輩子不結婚呢,天雷勾過地火那就是一瞬間的事兒,說不定你看見了那個小姝當時你倆之間就火花子四了呢!”
程白澤的臉沉了幾分:“別拿我跟你比,你當我是炮仗啊,誰點我我就四了。”
我抿着笑:“好了,其實是齊大哥想見你的。他不讓我介紹太多他的況,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前輩的,我在香港還多虧他的幫忙呢,本來我也不想搞得這麼急,但誰你這一天這麼忙的,回電話就晚了,所以也沒辦法讓你回家換服準備一下……”
“我準備什麼啊,我要是知道是相親兒就不會稀裡糊塗的跟你出來!”
“都說了不是相親!”
我清了一下嗓子把臉往前湊了湊:“程白澤,你是不是一聽還有姑娘不好意思啊……”
程白澤哼哼了兩聲,指了指自己:“我會不好意思??”
“那你還在這兒墨跡。見齊大師是重點,小姝只是他帶來的妹妹,順便要介紹給你認識的,再說了,人家還得看看跟你投不投緣,不投緣,你就是火花子真四了也不好使。”
說着,我整理了一下安全帶:“走啊,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認爲你慫了啊,多大點事兒啊。”
程白澤咬了咬牙,啓車子:“行,馬龍你真行,你等着啊,回頭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我輕笑着看着他:“呦,還算帳呢。要是你這事兒真了你都得謝謝我,知道齊大哥那邊多家大業大麼,別人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呢!”
說着,我繼續輕嘆:“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的,要我認識漂亮的姑娘多給介紹介紹,這還沒怎麼樣呢,慫了!”
“我慫了?好。那你就把眼睛給我亮了啊,話我可跟你說清楚,那個齊大哥是誰我不興趣,既然是高手那到是可以見見,不過那個什麼小叔子小舅子什麼的,還是省省吧,哥哥我的眼高着呢!”
“是姝不是叔!是姝姝不是叔叔,不是,這個姝是形容麗的那個姝,不是叔叔的叔,我都瓢了,程白澤,你故意的吧你!”
程白澤抿笑,看着像說繞口令一般的憋的臉通紅的我不再言語。
停好車子,順着服務員的指引直接乘電梯來到三樓‘百合廳’,包房名字還有意境的,服務員沒有跟別的酒店一樣直接給我們帶到包房,而是出了電梯口就恭恭敬敬的把胳膊往包房的門口一送:“兩位先生,齊先生就在裡面等待二位,祝二位用餐愉快。”
說完,他乘電梯直接就下去了,我四的看了看,整個三樓都百合廳,區分爲大包房小包房,大的包房在裡面應該是承接宴席之類的,小的包房是用來會客的,但是奇怪的是整個三樓居然空的,如此規模的酒店不可能沒有服務員啊。
想着,我摘下墨鏡,看了程白澤一眼,他站在原地沒,表卻略顯嚴肅,擡腳,我直接走到包房門口,手指剛要門把手,燈一晃,把手卻泛出一片粘膩的澤,有毒!!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後的程白澤卻忽然手將我往旁邊一拉:“他想跟我玩玩兒!!”
話音一落,隨即倒退一步拿起放置在門口桌子上的茶水壺,用小手指點蘸,隨即在門上畫寫:“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智慧明淨,破!!”
是靜心咒!!
畫完,程白澤整個將水壺裡的水潑到了門上,門把手附近隨即掛漿,黏糊糊的就像是把大米粥潑到了那裡,於此同時,無數的黑蜘蛛由門下簌簌的涌出,麻麻的如同螞蟻一般,看着人皮炸現
我站在一旁沒,心裡自然明亮這是齊大哥搞出來的事,他是揣着一顆爲自己妹妹擇婿的心見程白澤的了,因此自然要好好的試探他了,我要做的,就是看着程白澤怎麼漂亮的完這張試卷。
程白澤微退了一步,看着如同地毯一般鋪過來的蜘蛛,眉頭一挑:“還來?!”話音一落,整個人居然凌空躍起一道空翻,與此同時,從兜裡拿出一張折三角的黃符,這應該是他隨攜帶的護符,以指尖引火,直接點燃,扔向那些蜘蛛:“此等兒科把戲,破!!!”
蜘蛛沾火就着,肚腸飛裂,一時間噼裡啪啦的響聲不斷,就跟我小時候在農村過年買的那種劣質的小鞭兒聲音是一樣的,聲兒不大,但卻黏黏糊糊,我們小時候俗稱這種聲音爲撕的靜。
我作爲一個圍觀者雖然心裡覺得齊大哥這個考題不難,但是對程白澤的應對手法卻有幾分咋舌,因爲程白澤看事兒的時候我是不會在場的,關於他的‘功夫’我也沒見過幾回,更別說看他翻空翻什麼的了,我要是不請仙兒別說翻跟頭了,就是打個滾都打不利索,連帶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順帶着了懷裡的打火機,他居然都會指尖點火了,哎喲我去,這玩意兒怎麼練的啊!
待程白澤面不改的站穩,我除了鼻子還能聞到些微的焦糊氣味兒,那些爬出來的蜘蛛以及掛漿的房門全都恢復正常了,反正你打眼一看,除了地上還能看出一點點兒紙灰燒出來的渣子以及被潑了水的房門其它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那些蜘蛛腸破肚爛的蜘蛛更是連個影兒都看不着了。
作爲一個玩兒蟲子的,齊大哥的這個手法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看了我一眼,程白澤的角居然牽起一微笑:“龍,我現在倒是真對你認識的這個高手好奇了。”
我陪着笑的清了一下嗓子:“你沒生氣就好。”
“我爲什麼要生氣,我倒是也想看看給你那個蠱蟲的是什麼樣的人!”
我沒應聲,看來程白澤雖說自己不知道齊大哥是誰,但是心裡還是有數的。
看着他手擰開門把,我隨即跟了上去,這是個套間的包房,一進去是有點像ktv的格局,用來消遣的,旁邊還有兩個閉房門,應該是洗手間跟休息間,旁邊的那個敞開門的大屋是空着的宴會桌,最要的是,桌子是空的,沒菜,屋子也是空的,沒人,齊大哥還有把戲?!
想法一落實,後的房門‘砰’的一聲自己就關上了,我鼻尖兒忽然一片溼潤,擡起眼,吊着的奢華水晶燈上居然溢出水滴,“小心!”我本能的出聲,一手推向程白澤的後背,同時整個人往後一退,數十條黏膩膩如同蚯蚓一般的蟲子在水晶燈罩裡如同下雨一般的砸落了小來,於此同時,腳下踩着的瓷磚地面也開始打,就如同踩在那些蟲子的皮上一般帶着也不停的搖晃,程白澤居然回頭一笑:“有意思!照顧你自己!剩下的給我!!”
我腳下站立不穩,這時候摔了可就不是丟人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手直接神向兜裡,左香右煙,着急的況下我都是掏煙往裡一塞,心裡暗暗的發,高低得把那個指尖點火學會了,耍個帥也牛叉啊!用火機點火,猛嘬一口後叼在角,隨後拉開馬步:“三仙兒借氣,腳底如!”
喊罷,在拿出煙盒裡備用的紅紙,對着鼻尖兒一抹,“如邪,一紅必出!!”
程白澤當時已經顧不上我了,吊燈上的蟲子越落越多,分分鐘要淹沒腳背,程白澤整個人都跳到了沙發上,隨即盤而坐,老實講齊大哥這個蠱蟲幻相玩兒的漂亮,這些蟲子是無孔不的,沾一刻,蠱毒就算是種上了,不過他也是沾了我沒防範的,都是高手,如果我上來就把他當敵人的話不可能讓這個東西落到我鼻尖兒上的。
等到我把自己的鼻尖兒出來像蛆芽一般的蟲時,程白澤的雙眼已經張開,目登時灼灼,攤開的手掌黑霧繚繞,我心裡一驚,他要用五雷了!!!
強忍着對鼻尖兒上蠕蟲的噁心我大喊了一聲:“齊大哥趕收手!!!!”
但此舉無用,因爲粘膩的蟲子越發的洶涌,程白澤卻裡開始輕念符咒,我耳朵一,便可聽的一清二楚,“雷起天,地,雲,水,妖,地,萬聽我號令,統攝五方大雷神,鬼怪被驅無尋,妖魔要來也難行,蛇蟲鼠蟻無命祈,掌心收來壹萬,吾奉祖師雷主大帝急急如律令!敕!!”
“齊大哥!!”
最後一聲程白澤的雷咒音度一高,我急的大喊,但程白澤已經一躍而起,一手章拍在地,頃刻間一片轟隆巨響,覺如地震一般,我面對着他只覺全臉一陣冰麻,心裡暗呼,五雷已經被程白澤練這種地步了!
地上的蟲子頃刻間煙消雲散,但是程白澤的掌力未減,:“地火爲引!擒賊擒王!!”
五雷別說打人的力度之大,就是這麼驅邪主謀人挨這一下子也絕對是會造重傷,地雷會按照程白澤的指引找到放蠱之人,一擊必中,齊大哥絕對不是程白澤的對手,他這等與是發一大波啊!
我有些急了,“玩兒過火了!!”
角的煙只剩下個菸頭,我也顧不上會不會燒到脣子了,整個生裹了一下,躍起,單膝跪地,右手掌心一片灼熱,“氣推天罡八卦!化!!!”
“龍!別多管閒事!他想玩兒程某相陪!!!”
空氣中滿是看不見的硝煙,瓷磚地接連碎裂,我咬着牙關看着他:“齊大哥不是真的想傷你的!別傷了他!!!”
程白澤咬牙切齒的看着我,一臉的行不甘願:“收!!!”
‘砰!!!’的一聲巨響,旁邊閉的房門居然整個炸開,黑雲涌眼看着直撲齊天佑的面門,我拼勁全力,白煙四起,擋與齊大哥前,黑白相對,氣流衝的齊大哥趔趄了一下,手裡拿着的瓷罐子‘啪’!的一聲掉到地上,裡面的蚯蚓狀的長蟲兀自涌了一下,隨着碎片,當時就化了一團米湯。
四周登時安靜,我腳下一,癱坐在地。
齊天佑幾步奔了上來:“哎呀,龍謝謝你啊,這了不得啊!!”
說着,又看向了程白澤:“江湖絕學啊,五雷掌啊,程先生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齊某甘拜下風啊!!!”
程白澤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幾個大步過來將我扶起來:“你沒事吧,啊?男人之間的事你什麼手!”
我怔怔得擡眼看他:“你收了多大的力……”以邊系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