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上去臟兮兮的,那一頭白髮卻做過錫紙燙。
兩側的頭髮推平,中間的頭髮留著,還紮了個小馬尾。
林良平看呆了。
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給他一副墨鏡戴上,這位藍大彪師傅一定能是酒吧裡最靚的崽。
能跳社會搖,還能搖花手的那種。
接著,眼角影一閃。
他又看到另外一個滿頭白臟辮的老人,穿著一牌,叼著菸出來了。
他另一手還拎著一瓶雪花啤酒,狠狠往裡灌了一口:“喝!還真是小悠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大師兄呢?”
藍水悠愣了一下:“大師兄冇在家?”
大師兄,也就是藍東五。
之前他們不是有書信來往來著?
老人皺了皺眉:“他不是說找你去了嗎?還從我這借了二百塊錢呢,這是捲款叛出你師傅門下了?”
藍水悠角了。
如果是以前,還真覺得兩百塊是一筆鉅款。
可當在花花世界待過後,這才知道,兩百塊連一個黑天鵝蛋糕都買不到!
“他冇去找我啊,該不會是大師傅另有安排吧?”
說完,朝大師傅藍大彪看去。
藍大彪的腦袋頓時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就那蠢貨,能出瑞城我算他厲害。”
說著,拉著藍水悠往裡走:“小悠子,快來快來,你師傅我今天輸的頭暈眼花,快來幫我翻本。誒?你是?”
他目看向林良平。
林良平瞬間瑟瑟發抖。
從剛纔相遇的瞬間到現在,不知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
很快,還冇等他開口,藍大彪又道:“哦,看來小悠子找到親人了啊,那正好,帶見麵禮了嗎?”
那雙渾濁的雙眼異常淩厲。
林良平渾一,連忙點頭:“帶了!”
說著,從張姨手裡接過行李箱,當即打開。
裡麵的菸酒看的兩個老人眼花繚。
但在這兩個小輩眼裡,藍大彪緩緩背起雙手:“嗯,還算懂事。介紹一下,我是小悠子的大師傅,這個老東西是他二師傅,雖然老夫我不大承認。”
“呸,你個老不死的,老子還不想承認你呢。”宋國豪狠狠吐出裡的煙罵道。
“老二,你最近有點飄了,是皮了嗎?”
“笑死,是哪個老東西剛纔被老子揍得哇哇的?”
“那是老夫讓著你,彆蹬鼻子上臉啊,在小悠子麵前,老夫願意給你三分薄麵。”
“謔,好像你那臉能要似得,彆說不練,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練練?”
“練練就練練!”藍大彪說完,扭頭便衝林良平道:“小子,你等會兒,我們很快的。”
林良平呆愣愣看著兩人:“哦……哦!”
話音剛落,他就看著這位大師傅拉開走廊上的窗,一腳踩上,然後……
跳下去了?
臥槽!
這可是三樓!
跟著,那位綁了臟辮的二師傅宋國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再續啊。”
說完,也跟著跳了下去。
而後,樓下就傳來了打鬥聲。
劈裡啪啦——
等林良平回過神,來到窗邊一看。
他發誓,他是第一次看到電視裡巔峰對決的場麵。
隻見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樓下,你一拳我一腳,那招式看得他眼花繚
猶如電視劇中武打場麵開了倍速一樣。
這……
這就是妹妹的師傅?
麻了麻了。
原本以為是那種仙風道骨,跟仙俠劇裡的人一樣,穿著正兒八經的道袍,手中拿個拂塵,跟神仙下凡一樣。
結果!
結果……
像他媽做夢一樣!
他僵的轉頭。
卻見藍水悠已經拖著行李箱進門了。
裡麵還有兩個人,正是大師傅跟二師傅的牌友。
一個是個獨臂老太,左邊袖子空空,右手著拿著一瓶啤酒咕嚕嚕喝著。
另一個則是個冇了的老人,旁邊是一個空空的椅。
但這個冇的老人正坐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兩個人津津有味的看著窗外。
“哎,老陳,你說這次他倆誰能贏?”
被做老陳的老者聚會神,不知哪裡抓的一把瓜子磕著,皮子上下翻:“肯定是老二啊,藍大彪不過是個法師,老二可是戰士,能一樣嗎?”
這下,老太太不樂意了:“那上次藍大彪還贏了呢,他雖然打不過,但是他夠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宋國豪,上次吃了虧,今天愣是冇讓藍大彪到自己的服,這一戰,我賭宋國豪贏。”
老太太不屑的抬頭肩膀上的老陳:“賭什麼?”
老陳:“五個拳頭!”
老太太哼了哼:“那我加倍。”
“陳爺爺,安。”
等他們倆說完,藍水悠這纔開口。
而此時跟在後麵的林良平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真的是老大爺跟老大媽嗎?
怎麼覺他們玩的比年輕人玩的還刺激?
但!
五個拳頭是啥意思?
就在他滿腦子問號時,兩個老人雙雙回頭。
被做安這位吐了口菸圈:“小悠子啊,你要不要也下個注?”
藍水悠見怪不怪,繼續保持微笑:“不了。”
“你呢?”
見不參與,安又將目放在了林良平上。
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這一刻,林良平不知為何心有些發,那張娃娃臉出一抹微笑:“可以不參與嗎?”
“不可以。”
安了口煙,看了一眼局勢:“你要是賭贏了,老婆子我送你一場大造化。”
林良平聲音抖:“那我要是輸了呢?”
“十個拳頭。”安說完,將菸扔在地上,練地腳碾滅。
林良平忍不住朝藍水悠看去,眼神充滿了求救。
藍水悠正準備開口,安又道:“你不許幫。”
很好,後路被堵死了。
藍水悠一臉無奈,隻好聳了聳肩,衝林良平使了個眼。
但林良平此時急的不行,哪裡看懂的意思。
最終,在安的威懾下,嚥了咽口水,道:“那我跟您一樣。”
安頓時一副你很有眼的衝他點了點頭。
而這時,樓下的兩人也似乎即將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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