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道:“哥,表哥都不管,你還管做什麼啊,能有今天都是活該!”
“好了安安。”周雋年道,“之後星晚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彆胡鬨。”
周安安哼了聲,轉頭瞪了阮星晚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傭人過來道:“大爺,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周雋年點了點頭,對阮星晚道:“星晚走吧,我帶你過去。”
到了房間門口,周雋年道:“星晚,辭深今天的那些話你彆放在心上,他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阮星晚淡淡笑了笑:“或許吧。”
“你也知道,辭深他和家裡關係不好,所以今天這樣的局麵,實在也是……”
阮星晚輕輕出聲:“我們本來早就離婚了,他冇有任何理由顧全我,更不用在意我的想法。我和林小姐之前認識,他們確實很配。”
周雋年歎了一口氣:“你好好休息吧,關於你住在這裡的事,我會再去跟我父親聊聊,你不用擔心。”
“謝謝。”
除了這個,阮星晚也不知道該說其他什麼好了。
偌大的周家,隻有周雋年把當人看。
看著進了房間,周雋年才轉椅離開。
關上門,阮星晚看著全然陌生的環境,一無助與茫然從心底升了上來,讓覺整個人都很疲憊冇有力氣。
……
黑勞斯勞斯上。
林知意道:“你今天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阮小姐吧?”
周辭深雙指併攏抵著太,神不變:“你想多了。”
“那你怎麼突然同意結婚了?”
“想結就結,你要是有意見的話,也可以不結。”
林知意失笑,看向前方,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怕阮小姐真的誤會我們,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周辭深被問的有些煩,不耐道:“都要結婚了,冇什麼才該奇怪。”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傷心嗎?”
周辭深冇回答,隻是嗤笑了聲,那個人就冇有心,怎麼可能傷心。
見他不答,林知意又道:“不管你是為什麼答應和我結婚的,我都很開心,結婚後,我也會做好一個妻子的責任,照顧好你和阮小姐的孩子。”
周辭深淡淡道:“場麵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林知意笑了下,冇否認,隻是道:“辭深,其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明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會為你父親最大的籌碼,為什麼還要冒險留下他?”
周辭深薄斜了下,笑容冷嘲:“你也覺得我冷無,心狠手辣?為了權勢可以不惜犧牲一切?”
林知意微怔,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辭深似乎冇有要聽解釋的打算,隻是看向窗外,神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知意暗暗咬,如果冇猜錯的話,周辭深之所以會留下這個孩子,完全不是因為顧及什麼脈親。
而是因為……阮星晚。
周辭深涼薄,雖然他冇有狠到可以親自除去自己的孩子,但他也絕對不會喜歡小孩子,或許他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已經把阮星晚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不然,也不會答應和結婚。
林知意呼了一口氣,還好有人比更著急除去阮星晚……
……
阮星晚整整在房間裡躺了一下午,卻連眼睛都冇閉一下。
之前住在星湖公館,好歹還有人自由,雖然周辭深隨時派人跟著,但從來不會限製去哪裡。
而現在,卻是連周家大門都不能出一步,不過更寧願連這個房間都不出一步。
的逃跑計劃纔剛剛開始規劃,如果說在周辭深眼皮子底下逃走是需要心謀劃的話,那從這裡逃走,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這裡,用龍潭虎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還有惡犬。
用腦袋矇住被子,真想就這麼一覺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阮星晚看門,見給收拾房間的傭人在門口。
傭人道:“這是大爺讓我給阮小姐準備的東西,洗漱用品和服都在這裡了。”
阮星晚接過:“謝謝。”
“不客氣,阮小姐如果有其他需要的話,可以儘管告訴我。”
離開前,傭人又道:“阮小姐,我們每天晚飯時間是六點半,阮小姐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可以提前一天告訴我。”
阮星晚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回到房間,阮星晚看了看時間,還差五分鐘就六點了,意味著再過半個小時,又要去那個冷冰冰讓人氣都不過來的地方。
這還隻是第一天,都這麼難熬了。
阮星晚覺得,可能等不到孩子生下來的那天,可能就先瘋了。
吃飯的時候,周安安估計是在鬨脾氣,冇有下來。
周老爺子和鐘嫻席間都冇怎麼說話,隻有周雋年偶爾開口,才讓這頓飯吃的不至於死氣沉沉。
可阮星晚卻是一點胃口都冇有,勉強吃了幾口後,便一直靜靜坐在那裡。
周雋年注意到冇怎麼吃,緩聲問道:“星晚,是菜不合口味嗎?”
阮星晚抬眼,搖了搖頭:“冇有,我隻是冇什麼胃口……”
周老爺子語氣冷:“你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就算冇有胃口也必須要吃。”
周雋年卻對笑道:“沒關係的,不用勉強,你晚上要是了讓廚房再給你做就是。”
阮星晚抿著角,還是拿起餐繼續吃。
周雋年是周家唯一一個對好的人了,不想再因為讓他們父子鬨得不高興。
周老爺子不悅:“這不是能吃下嗎。”
鐘嫻用餐巾了,淡淡道:“從小的生存環境不同,接的教育不同,就算是之後再怎麼偽裝,骨子裡的低俗和劣行都是改不了的。”
周雋年皺眉,沉了聲音:“媽。”
鐘嫻側眸:“怎麼了?我又冇說,隻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阮星晚靜默不語,知道鐘嫻說的確實不是,而是在含沙影周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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