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阮忱的話音落下,整個飯桌上所有人態度都已經很明確了。
阮星晚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覺得渾都不自在。
可旁邊,周辭深卻跟什麼都冇聽見似得,全程若無其事,彷彿他們針對的人不是他。
看著這一幕,阮星晚忍不住手撓了撓眉。
明知道冇有人會歡迎他,他乾嘛還非要湊上來惹人嫌。
真是太煩人了。
就在周辭深拿起筷子的時候,阮星晚突然拿過他麵前的碗,把油往旁邊的空碗裡倒了一半,然後淡淡道:“周總將就一下吧,實在吃不慣就隻能……”
“誰說我吃不慣。”
語畢,周辭深手夾菜,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阮星晚揚了揚眉,收回視線時,卻發現其餘人都在看。
“……”
在察覺到看了過來,眾人咳了一聲,紛紛各自移開了目,有的低頭吃菜,有的拿起水杯喝水。
阮星晚角微微抿了一下,到底還是冇有開口解釋。
算了,多說多錯,現在隻想趕把這頓飯吃完,各回各家。
短暫的沉默過後,不知道是誰挑起了話題,終於打破了這個尷尬又窒息的氛圍。
吃完飯,裴杉杉主承擔了洗碗這一重任,當程未提出要幫的時候,裴杉杉卻道:“我和丹尼爾兩個人就行啦,你去……”
裴杉杉一邊說著,一邊給他使眼,示意他去陪阮星晚,彆讓周辭深有機可趁。
程未一時有些語塞,似乎是在猶豫著該不該過去。
裴杉杉小聲道:“越是這種時候,你越應該主,怎麼能在關鍵時候打退堂鼓!去吧去吧!”
裴杉杉一邊說著,一邊推了推他,然後拉起旁邊看熱鬨的丹尼爾進了廚房。
丹尼爾試圖掙紮:“我不會洗……”
“學學就會了,我教你,怎麼能隻吃飯不做事。”
客廳裡,阮星晚正在收拾桌上剩餘的東西,周辭深剛要上前,就被阮忱拉住了手臂:“和我聊聊吧。”
周辭深轉過頭,神淡淡的:“你要聊什麼。”
很快,周辭深和阮忱一前一後去了臺。
程未走到阮星晚邊,低聲道:“星晚。”
阮星晚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怎麼了?”
程未默了一陣,真正想問的話始終都冇有問出來,隻是找了個藉口:“你是真的……對花過敏嗎?”
“不是,他說的。”
“這樣啊。”
程未剛想繼續問什麼,許灣突然過來,朝他抱歉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我找星晚有點事,耽誤你們一點時間。”
說著,許灣拉著阮星晚走到了旁邊。
一時間,客廳裡隻剩下程未一個人。
他轉過頭,看著一旁的花微微有些出神。
到了臥室後,許灣雙手合十,滿臉都是歉意:“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周總帶過來的。”
早知道局麵會這麼尷尬,就算那個狗男人怎麼威脅,都不會妥協。
阮星晚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他最近一直都這樣,就算你冇帶他來,他也會有其他辦法的。”
儘管都這麼說了,許灣還是很過意不去:“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還有你的……追求者。”
阮星晚太跳了跳:“你彆聽杉杉胡說……”
“哪裡是胡說了,你冇發覺他看你的眼神明顯不一樣嗎,還有周總,那醋吃的滿屋子橫飛,要不是有那麼多人在的話,他們估計能打起來。”
阮星晚抿,冇說話。
許灣又道:“星晚,我就多說一句啊,你和周總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在周總手下工作這麼多年了,多多還是對他有所瞭解的,他這個人除了太損之外,其他並不壞。”
“而且他緋聞雖然多,但冇有一個是真的,這點我真的可以跟你保證。就是吧……按照我的觀察來看,他對你很上心,很關心你,也很在乎你的。你要不……也考慮考慮給他一個機會?”
阮星晚輕輕搖頭:“我和他冇有可能了。”
許灣吐了一口氣,笑道:“那就當我冇說過,我們把這件事忘了。”
阮星晚笑著回答:“好。”
等們出去的時候,客廳裡就隻剩阮忱一個人了。
阮星晚四下看了看,問道:“他們呢?”
“走了。”
“一起走的?”
阮忱點頭:“對。”
許灣小聲道:“不會是下去約架了吧。”
阮星晚聞言,來不及多想,直接跑了出去。
阮忱看著的背影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到底是冇開口。
這時候,一道輕輕的聲在他旁邊響起:“你跟周辭深都說什麼了?”
阮忱下意識看向,又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冇什麼。”
許灣不信:“冇什麼他能就這麼直接走了?”
“我說這裡不歡迎他,他要是自己走的話,還能麵一點。”
許灣一臉的不可思議:“你真這麼說?”
似乎是覺到了崇拜且佩服的目,阮星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抬手了脖子:“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那也很厲害了!
許灣手拍著他的肩膀,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可以啊弟弟,勇氣可嘉,有膽有識。”
阮忱:“……”
……
阮星晚追到樓下的時候,找了一圈都冇看到程未和周辭深的影。
緩緩送了一口氣,隻要冇打起來就好。
一陣冷風吹來,阮星晚冷的打了個寒,才意識到自己下來的太著急,連外套也忘了穿。
雙手了胳膊,正準備轉折回的時候,肩上忽然一沉,帶了溫度的大搭在上。
阮星晚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有些怔:“你不是走了嗎?”
周辭深黑眸凝著,不答反問:“你下來做什麼。”
“我……”阮星晚飛快想了一下,然後道,“我是來找程未的。”
“讓你失了,他已經走了。”
“哦。”
沉默了一會兒,阮星晚才試探著開口:“小忱跟你說什麼了?”
周辭深道:“你想他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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