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氏心真的怕陳文將來不管。和兒子爹就這麼一個兒子,都說養兒防老,若是真的不管他們,等百年之後,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婦人之見!莫怪聖人常說頭髮長見識短。那劉家如今多有銀子,你不清楚?那些銀子,可都是伊伊給賺回來的。若是我能夠娶到,就等於娶了一個財神爺。將來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莫說養一個小孩,就是養上一百個都不是問題。這些難道我不會想?難道在你的眼裡,你兒子就真的是這樣愚笨之人?”
陳方氏對杜伊真的沒有什麼好,那杜伊一看就是個潑辣之人。之前還能當著衆多人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話,若是真的進了家門,每天還不被兌死。
有銀子又怎麼樣,拿不住,兒子的心又在的上。那能有什麼好日子過的?還不如就這樣,至這個家,還是說了算。
陳家是陳方氏做主,麗娘爹,在這個家裡,就等同於一個形的存在。他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頭,也只有在過小年之時回來。待到過了上元節,又出去了。
正是因爲這樣,陳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被陳方氏拿在手裡。就連當初麗娘,也是一句話,就賣給了劉家。
“不行,總之我是不會同意的。你若是要娶,就自己找人提親去,就算是娶進門,我也不會同意是我劉家媳婦的份。”
陳方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陳文怎麼說,始終不鬆口。
在廚房的珍,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娘答應了,到時候去劉家村,又有的鬧了。回頭還不是大姐夾在中間,兩頭爲難。
“娘,我最後問一次,你到底答不答應?若是你不答應,從今日起,以後你一個人過。從今往後,咱們就斷了母子。”
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了的陳文,見他娘如此油鹽不進,心中惱火的不行。咬著牙,威脅著自己的母親。
“嗚嗚嗚,老天爺,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不孝子。你開開眼,大哥響雷劈死那個勾引我兒的狐貍吧,嗚嗚嗚……”
陳方氏這回是真的傷心的哭了,從小捧在手中裡的寶貝,如今爲了別的人,就這樣對待。讓如何不心痛?若是被那幾個妯娌知道了,還不笑死。
“了,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你哭給誰看?一句話,你答不答應。你若是不答應,就給我出去。這裡是我們陳家的,你姓方。”
珍聽到陳文的話,了手上的水漬,過來了。
看到坐在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方氏,心裡又氣又心疼。
“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可是咱們的娘,你要敢出去?你就不怕被村裡人的唾沫淹死?”
陳文脖子一梗,紅著臉大喝一聲:“誰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你這樣不孝,若是被人告到衙門,那可是要坐牢的。”
聽到這話,陳文面不改,看向陳方氏道:“娘,你若是不想一個人,又不想我坐牢的話,今天就去找人去幫我提親吧。我現在去租牛車,咱們去劉家村。娘,就算是我求求你。等我娶到伊伊後,我一定讓好好孝順你。”
陳方氏盯著陳文看了許久,最終嘆息一聲。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穿上厚重的衫,又進了廚房,等出來之手,手裡多了一塊大約兩斤的五花出門了。
陳文的目一直盯著陳方氏,當看到拎著出門的時候,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腳步有些雀躍的出門去了。
珍皺了皺眉,這個家沒有說話的份,因而只能在心裡著急,卻無能爲力。
劉氏和二郎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麗娘早已等候在一旁。
“娘,咋這樣早就回來了,我娘沒留你們吃頓飯嗎?”不該啊,這往親家送年禮的話,至中午都得做一頓盛的午餐來招待的。
二郎聽到這話,眉心的怒氣卻越發的旺盛。但看到麗娘著急的表,將口氣生生的轉爲:“沒事,你別擔心。只是現在快過年了,家裡事多,我和娘只好提早回來了。”
劉氏臉上掛著一抹關切的笑容,點點頭:“好孩子,讓你擔心是孃的不對。只是最近家裡事多,只能趕在飯點之前回來了,你切莫想多了去。那何記酒肆的老闆娘,下午頭不是要來嗎?”
麗娘昨夜聽二郎說了,何曹氏看了杜伊的信,表示今天下午要過來看看的。這麼一說,那也就可以說,爲什麼他們提早回來了。這家裡沒人,還真不行。
只是劉家在午飯後,還沒等到何曹氏上門來,就先等到陳家人前來提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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