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他的門,還想再出去,別做夢了。他於子恆絕不會給自己變單的機會,林荷薰只能是他於子恆的妻。
心滿意足的於子恆,心大好,回去之後一夜好夢到天亮。
林荷薰早上醒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待隨著海棠忙碌了一個早上,用過午膳,準備午歇之時,習慣的想掏出自己的契約書之時,卻發現不見了。
於子恆一直在等林荷薰發現契約書不見,奈何等了一個早上,也沒等到,便出門去西和家了,因此也錯過了見林荷薰手忙腳地找契約書的模樣。
海棠見林荷薰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在找東西,也知道在找什麼。只是聰明如,便當做不知道,繼續在自己的房間裡歇息。林荷薰,絕不敢來問自己關於契約書的事。若是來問了,正好還可以藉機問是怎麼一回事。
林荷薰這一日沒有午歇,而是找了一個下午的契約書。記得昨夜還將契約書在手上,睡覺之前還都看到了,沒道理會沒了。只是到底在哪呢,的契約書到底在哪?
找了一個下午沒找到東西,林荷薰想,也許這就是天意。老天都要幫,到時候就耍賴,說沒有契約這麼一回事。只是要怎麼把於子恆的那份契約給毀去呢?的是沒了,可於子恆的還在,這也是個問題。
海棠這一日沒有出去,只是在暗中觀察林荷薰。見不知道爲何,突然臉上出了一抹笑容之時,眼裡便閃過一疑,這才決定象徵地去問一下。
“林二小姐,今兒個可是在找什麼東西?我看你忙裡忙外的,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杜伊決定讓海棠來這裡之時,便消去了的奴籍。如今已經是良民份,因而在林荷薰的面前,可以自稱爲我。
才下定決心的林荷薰,猛然一聽到海棠的話,便下意識的搖搖頭。這哪裡能夠讓海棠知道的,這一知道,就代表著杜伊會知道。杜伊一知道,姐姐就會知道。姐姐知道了,娘就知道。
這最後的結果,就是會被爹孃關在家裡,然後孃親會親自去英才侯爺府退親。到時候,和於子恆的婚事,也就玩完了。
心裡九拐十八彎的林荷薰,搖搖頭,道:“之前以爲是我最喜歡的那簪子不見了,一直在找。後來發現是我的想岔了,原本已經被我收妥了。這段時間,腦子有點不好使,呵呵!”
“那要不歇息下,許是這段時日,跟著奴婢東奔西跑的,給累壞了!”
海棠沒想到林荷薰會找這樣的藉口,不過心下覺得好笑的同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林二小姐和於爺的婚事,應該是沒問題了。
於爺和林二小姐,彼此有意,卻偏生又得整出那個什麼契約。好在現在沒了那契約,這兩人得婚事,已經會持續下去纔是。
“不用了,沒關係的。這樣的生活好的,可比我在京城裡充實的多。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接各種不同的人的同時,也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林荷薰確實是喜歡上了這種生活,誰是子不能拋頭面的?這馬來島人做生意,那是再正常不過。這樣的生活步調,很喜歡。而且要學得多了,以後還能幫得上於子恆得忙。到時候要是能夠爲於子恆的左右手,讓他離不開,那就有贏得他心的機會了。
不是傻子,知道還是要自己去爭取。像坐在家裡,等著自送上門,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於子恆不就是自送上門的?那再不爭取,回頭一拍兩散之時,也怨不得人。
杜伊說,該主就得主,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一切就順其自然。看來,今晚可以約於子恆去海邊走走。
於子恆並不知道,因爲他走了契約的關係,這才使得林荷薰向他大步邁過來。此時的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林荷薰不知道發沒發現契約書沒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算一算時間,出來也有半年多了,眼看就是臘月,他是沒辦法回去過年了
。這裡真是暖和,這個時節,在紫月國,可是冷的慌。可這裡卻猶如夏季一般,穿一衫,都覺得熱得不行。莫怪說,這裡的人,都長得那麼黑。
出來之前,他父親就給過他一個日期,一個是三月,一個是四月,這兩個都是親的好日子。如今他的馬來語學得很是不錯,這邊得店面和鋪子,差不多都上軌道了。有海棠在這裡坐鎮,他也可以帶著林荷薰回國親。
傍晚,於子恆剛回來還未進屋家門,就見林荷薰站在門口。那模樣,好似一個在等著相公的媳婦一般,令他怎麼看,心裡怎麼舒坦。
“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屋去?”於子恆擡頭看了看天,雖說已經是傍晚,可太依舊高高懸掛在天空,心裡在歡喜的同時,卻又有些不贊同。
這段時日來,他可算是會到了,這裡的太都多毒辣。他一個大男人,皮糙厚的,都被曬得一層層的皮。一個孩子家家的,要是曬傷了,還不心疼死他。
林荷薰原本鼓足的勇氣,在見到於子恆的那一刻想說的。可見到他皺著眉頭,說出的這話之時,便又有些退。
一個孩子,平日裡就算再大膽,可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有些拘謹的。然而一想到兩人的將來,要爲自己爭取幸福之時,便低頭朝於子恆道了句:“等用完晚膳,我們去海邊消消食!”
於子恆見說完這話,人就跑了,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用完晚膳去消食?平日裡,不都是這麼做的嗎,怎麼今日還特意說了一聲。
然而下一秒,好似又想通了什麼似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這丫頭平時都是和海棠去消食的,剛剛特意前來和自己說去消食,,這是想和自己出去走走?
好消息,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林荷薰是終於準備向前邁一步,打算接了他嗎?會不會是他想太多了,其實只是單純的約自己而已?
不管怎麼樣,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現象的開始。只要確定是真的打算接自己,願意向前邁出一步,那剩下的九十九步,他來走好了。本來他們兩人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很近,一步就能到了。
晚膳在兩人的忐忑中,過去了。海棠見到今日兩人都異常地沉默,心中便覺得有些好笑。便道:“這幾日不知爲何,子異常疲憊的很,林二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出去消食了!”
於子恆忙道:“有我陪著就,你先去歇息吧!荷薰,現在走嗎?”
海棠總算見識到於子恆那異常溫的一面,瞧他前面這話對自己說的還算正常,後面一轉頭看向林荷薰,說得那幾個字,得都要起皮疙瘩。
於子恆和林荷薰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海邊。兩人想要說什麼,卻又怕破壞著難得的氣氛,便繼續沉默。
突然於子恆停下腳步,走在他後面的林荷薰一直低著頭想怎麼開口之時,冷不防地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只聽“哎喲”一聲,向後倒退兩步。
於子恆聽到聲音,深怕摔倒,迅速回過,手攔住的腰,將往懷裡帶。
他知道是自己毫無預警的停頓,讓這丫頭傻乎乎地撞上來。在心疼的同時,也帶著一的竊喜。若是沒有這出意外,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開口與說話。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本要摔倒的林荷薰,被他這麼一帶後,一個不防,原本已經撞紅的秀氣鼻樑,再次撞上他得膛。
這一下撞得有些猛,林荷薰當下疼得淚水直往眼眶外冒。
“別哭,你別哭啊,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下?別哭,你哭得我都心疼了……”於子恆剛升起的那麼一點點竊喜,在這一刻,然無存,沒有安人經驗的他,頓時手忙腳起來
。
林荷薰不是真的要哭的,只是剛纔鼻子一而再的撞到了,疼得眼淚反地往下掉。然而見到於子恆像孩子一般無措的安自己之時,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也不知道這委屈勁,從哪裡來的,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借這個機會撒撒。試圖從於子恆的表中,找到一在乎自己的痕跡,而不是認爲的作秀。
於子恆見狀,心疼無比。之前還覺得自己停下腳步,讓這丫頭撞上來,是找到了好機會,開*談。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掌,沒事停下來做什麼,害得這丫頭都傷了。
“疼……”林荷薰眼眶泛著淚,鼻翼通紅。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帶著一點鼻音,聽起來,好不委屈。這讓於子恆恨不得將人抱到懷裡,好生安一番。
於子恆快速的左右看了看,隨即低下頭,雙手捧著林荷薰的小臉。將臉上的淚漬乾後,仔細看了看的鼻子,又輕輕地給吹了兩口氣道:“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乖,別哭了,哭得我都心碎了!”
林荷薰一聽這話,被擡起的頭,看著於子恆眼裡掩蓋不住的意,心裡很是甜。原本他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在作秀。如果他也喜歡自己的話,那找個機會,把契約要回來,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和於子恆,也能像姐姐和杜伊一樣幸福的吧?他,並不是不在乎自己,也如自己一般,對彼此有點意的,對嗎?
於子恆哪裡還管得著林荷薰心裡的九拐十八彎,只是專注地替看著的鼻子,有沒有傷,有多嚴重,要不要弄給要給敷之類的。
於子恆捧著林荷薰臉頰,目注視著的鼻子,林荷薰的目盯著他的眼睛。這畫面,在外人眼裡看來,兩人是在地深對。而這外人,偏巧又是對於子恆勢在必得的諾伊,這令怎麼看,怎麼刺眼。
諾伊,是西和的兒。自從於子恆到這馬來島上,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覺得這個男人,與平日裡看到的人,都不一樣的。怎麼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只有像於子恆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今日與於子恆說了好幾次話,都見他在走神,這令很是不滿。因而也有了今晚過來找於子恆的事,打算告訴於子恆,喜歡他,要嫁給他。
可這倒好,一來就看到這種畫面,令有些火大。可也知道,於子恆是帶著未婚妻來的。眼前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不能在於子恆面前發脾氣,因而帶著雀躍地腳步朝於子恆走去。
在諾伊的眼裡,林荷薰不僅長得醜,還很有心機。材幹癟,人又矮,看起來弱弱的,還不哭鼻子。就像剛纔,一定是故意這樣,讓於子恆對做親舉的。
像這麼醜得人,於子恆怎麼看得上眼。一定是心機深沉,用計讓於子恆不得不與訂婚的。
“於哥哥,你在這樣呀?人家還想來找你,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呢!”諾伊說這話的時候,不顧林荷薰在場,上前拉著於子恆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著他,聲音中,帶著一撒意味。
林荷薰心中升起來的喜悅泡泡,在這一刻,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到哇涼哇涼的。同爲人,又豈會覺不出來,眼前這個比還小一兩歲的孩,也是喜歡於子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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