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孫叔,我們這就進去,”大梅笑著應他,拉著彩雲跟木香直接就進了西邊的屋子。
等們進了屋,院裡忙活的幾個婆娘,盯著木香的背影,閒話開了。
“噯,你們看,那個就是木家的大兒吧?不是說是個醜丫頭嗎?可我瞧著,還好看的,”一個胖婆子興的說道。
另一個瘦婆子也道“是漂亮,比那個後孃家的閨漂亮多了,這麼俊俏的娃娃娃,得多招男娃們惦記啊!”
“惦記個啥,有啥可惦記的,我聽說都被男人甩了,就是那趙進士,趙家的那個。”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趙家小子跟後孃家的丫頭好上了,把給甩了,嘖嘖,真可惜!”
幾個閒婆娘說的正起勁呢,陳娥冷不丁的冒了出來,雙手掐腰,沉著臉,罵道“瞎說什麼呢,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幹嘛?一個個的,鹹吃蘿蔔淡心,把你們自個兒管好就得了!”
“噯,我說你這人……”胖婆子氣不過,想跟理論。
瘦婆子拽住,“哎哎,別吵,今兒是金的好日子,都說兩句,李家的,我們幾個就是閒聊,你別往心裡去,大好的日子,別爲點小事犟哈!”
“哼,知道就好,”陳娥驕傲跟只公似的從們跟前繞過去。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婆子,才懶得跟們多廢脣舌呢!
蘇秀站在院門外,面蒼白,雙手死死的攥著。
那些婆子的話,都聽見了。憑什麼木香比漂亮,憑什麼要撿木香不要的男人。
哼!說不定就是故意把趙修文讓給自己,要不然能有今天嗎?
蘇秀已經陷死衚衕了,哪還記得當初是死乞白賴,甚至不洗犧牲相,才爭得趙修文的移別。
更忘記了,昨兒晚上赫連晟對的那幾句警告。
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會死啊!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
木香三人進了金的屋了,立馬被滿眼的紅吸引住了。
紅的被褥,紅的綢子,新娘子更是從頭到腳都是喜慶的紅,只除了蓋頭還沒蓋。
彩雲驚呼,“金姐,你今天真好看,”奔過去,盯著金的臉蛋左瞧右瞧。
金臉蛋也是紅紅的,被彩雲的話逗樂了,倒是了些張,“你們咋纔來,我一個人坐在這兒,都快急死了。”
木香打趣道“喲,你急個啥,莫不是急著要過門?那可不,時辰沒新郎是不會來的哦!”
古代的婚俗習慣,木香也不瞭解,可記得以前看電視,不都是新郎騎著高頭大馬來接親的嗎?
大梅笑著道“你說啥傻話呢,我們這兒不興新郎來接親,都是喜婆領著男方家一個長輩,還必須得是的,一塊來接親才,噯,方家這回來接親的是誰?”
金如實道“是他大姑。”
“他大姑?那你知道他大姑是個啥樣的人嗎?會不會給你下馬威啊,”大梅有點擔心這個。
按著往常的經驗,男方家通常都會在娶親的當天,派個能得住場的婆娘過來,一是爲了現男方家的氣場,二是爲了給新娘子下絆子,就是爲了過門之後,男方能得媳婦。
金還是搖頭,“我只見過一次,至於是個啥樣的人,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在家裡,是個當家主事的。”
“一把手啊?”這回到木香驚歎了。強人兼漢子,古往今來,這種婆娘最難對付了,幸好這人不是金婆婆,否則日後有的苦頭吃。
“什麼一把手?”大梅沒聽懂用的詞。
“呃,就是當家的,頭一把椅,當然是一把手了!”
金心又低落了,跟著,眼淚又開始掉了,“真不想嫁人,嫁了人,從今兒開始就是婆家人了,我娘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日後再回這個家,我就外人了。”
被這麼一說,木香跟大梅心裡也不好過,誰讓說的是事實呢。
“嗨,你總想這些幹啥,你現在啊,就想往後的日子,跟方有才咋過,以後有個男人疼你,也不現在的日子差,要是運氣好,明年這個時候,你都能抱上兒子了,一個的小娃娃,不可嗎?”大梅逗。
彩雲也笑著道“我最喜歡小娃娃了,金姐長的那麼好看,生出來的小娃肯定也漂亮。”
大梅突然拍了下彩雲的肩,呵呵笑道“聽聽,連咱們彩雲都想到了,你咋還想不通呢,待會臨出門的時候,裝裝樣子哭幾聲就得了,別真哭,聽見沒?”
哭嫁是必不可的環節,可是你不能哭的太狠,那樣的話,男家會認爲不吉利。又不是哭喪,沒必要哭的死去活來。
金抹掉眼淚,點點頭,“噯,我曉得了,不哭了,你們快坐啊,都站著幹啥,彩雲,這裡有糖果,快吃,等會裝上些,帶回去給木朗也吃。”
“嗯!”
彩雲也不跟客氣,抓了幾塊糖,還真往口袋裡塞。
木香輕輕擰了下的耳朵,瞪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別真裝那麼多啊!
三人吃了一會瓜子花生,大梅便金兩個聊起天來,“你哥呢,我來這麼久了,咋沒瞧見他。”
金大哥不怎麼在家,聽說一直河道上當船工,很在村裡待著。
“我大哥昨兒夜裡纔回來,這會還沒睡醒呢,你看我這鐲子,就是我哥給我買的,”金亮了下手腕上的金鐲子。細白的手腕上掛著個金的鐲子,不算,細的。可是木香知道這個時空的金也不便宜,這麼大一個鐲子,怕是要不錢。
“哇,好漂亮的鐲子,這麼大個呢,金,你大哥真疼你,”大梅驚呼道。抱著金的手,左看右看,羨慕死了。
金的笑笑,“我哥就是很疼我,不過他掙錢買這個鐲子也不容易,你們是沒瞧見他,這次回次,又黑又瘦,我娘心疼壞了,不讓他再出去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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