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又取笑奴家了，來，奴家陪您喝酒，”蘇秀笑的跟青樓子沒什麼分別。而且上塗上特殊的香，是用上最值錢的簪子換來的，聽那婢說，塗上這種香，男人就會更加罷不能。

蔣榮樂的有人在懷，一邊與調，一邊吃著的豆腐。

蘇秀總有辦法讓他吃不到，不是笑著躲開，就是故意找別的話題。

把蔣榮的胃口吊高高的，總也下不來。

原先，蔣榮也就是想玩玩而已，可是這麼一會的功夫相下來，他發現這子太他媽的對他胃口了，就連那個珊瑚扳指，也在的哄騙下，被拐了去。

不過，他也沒吃虧。

當胃口吊到最高時，蘇秀覺得差不多了，又得了兩樣好東西，沒什麼可吃虧的，所以就順從了他，把自己剝的不剩，躺到了他的下。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自從跟趙修文的關係弄僵了之後，兩人的夫妻生活也到了影響，即便有同房，也總是草草了事，再沒了當初沒親之前，著藏著的樂趣。

說到底，也是很寂寞的，所以在上蔣榮這個大銀賊時，心裡還是有幾分期待。

兩人在船上廝混了很久，直到天黑時分，才依依不的分開。

蘇秀不會知道，在離開家之後，趙修文回來了。他因爲有事耽擱，中途回來拿點東西。

可是他一回家，左右都找不到蘇秀，還以爲又出去閒逛了，一直等到天快黑時，蘇秀還沒回來，他這個時候，纔想起詢問附近的鄰居。

結果人家說，看見蘇秀跟一個男的走了，至於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就沒人知道了。

趙修文怎能不怒，發誓要等蘇秀回來，好好盤問一番。

好不容易等回來蘇秀，見一臉的疲憊，而且上的服，也不是自己的，趙修文又是疑，又是憤怒，冷著臉質問，“你今兒一整天都不在家，究竟上哪去了，這服又從哪來的，怎麼你上還有酒味，你給我說清楚，敢不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秀也沒想到，一進家門就看見怒氣衝衝的相公。

先是心虛，然後是害怕，再到後來，心思淡定極了，“我還能幹什麼，還不是爲了給你跑路子，陪幾位相的姐妹應酬去了！”

趙修文不相信，“你說清楚了，什麼應酬，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是我的人，誰能需要你去應酬，你別是編了瞎話來騙我！”

“們都是家夫人，我經常跟們一起扯閒話，時間久了，們就請我去家裡坐坐，有們幫著吹枕邊風，你升遷的日子，不遠了，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說謝謝，竟還埋怨我，這是道理？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蘇秀倒打一耙，而且吼的很大聲。

越是沒理，越是底氣要壯，這樣纔不會讓趙修文看出，其實撒了謊。

果然，趙修文見是這個態度，懷疑的心思了些，“那你也不該這麼晚纔回來，害我擔心了這麼久，以後還是出去跟們瞎混，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你出去跑路子。”

蘇秀本來都準備去睡覺了，這一下午，蔣榮翻來覆去的折騰他，腰都快被他弄折了。可是一聽這話，這回是真火大了。

“你自己想辦法，你能想什麼辦法？一沒靠山，二沒銀子，鬼才理你，你瞧瞧咱現在住的這個破院子，下雨水，天晴長黴，到是老鼠，就這樣一個破院子，花了咱們所有的積蓄，你再看看人家太太當的，丫頭婢伺候著，金銀首飾戴著，整日不是聽戲，就是閒逛，你再看看我……”蘇秀覺得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覺得自己過的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再想想今天在畫舫，蔣榮的大方，隨手打賞給下人，就是幾十兩銀子，那個氣度，那個作派，趙修文一輩子都學不來。

“你這是嫌棄我？”趙修文聲音裡裹著。

他在刑獄的職位，又不是什麼差，本沒有油水可拿。他只能靠著微薄的俸祿，養活蘇秀。難道這還不夠嗎？

蘇秀見他神不對，收斂了些，“我可沒這麼說，是你非要這麼想的，現在咱們得往前看，就算不能讓你升，至也能挪個好差事。”

趙修文不想再跟吵，他覺得好累，既然累，也不想面對，轉就要往外面走，臨走時，留下一句話，“刑獄的牢頭，這個月底就要回家養老了，我可能會接任牛頭這個職位，咱們以後的日子興許會好過，你……自重吧！”

牢頭的油水可是很大的，在趙修文看來，這是個好機會，可是對於蘇秀，要是今天之前，聽見這話，可能還會高興一下子，現在嘛，完全興致。

只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進了屋子，不再跟趙修文多說一句。

趙修文失極了，他懷揣著好消息，想跟最親近的娘子分，卻沒想到，竟得了如此淡漠的對待。

極度的傷心之下，家裡待不下去了，趙修文決定去喝酒，買個醉，心裡也許會好過一點。

嚴忠救了巧兒之後，便將送回了家，把巧兒給紅葉，自己回去襄王府覆命。

木香下午的時候，跟著赫連晟從老宅回來了。

襄王府裡，所有的打鬥痕跡都不見了，又跟以前一樣，恢復如初。

唯一不同的，是對面的襄王府，封了府邸，門口站著衛軍把守，沒有皇上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出去。

聽說唐皇已經在籌謀著，給五皇子選妃一事。

只因太子病去的消息剛剛發出，此時還不宜張揚，所以纔是進行著。

嚴忠如實向木香稟報了蔣榮一事，他擔心自己破壞主子的計劃，如果因此出現岔子，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同時，他也將後來看見的，蘇秀跟著蔣榮上畫舫一事，告訴了木香。

蘇秀此人，嚴忠還是悉的，沒想到那個人放浪到這般地步，萬一四宣揚自己是襄王妃的姐姐，豈不是會影響主子的名聲嗎？

木香也沒料到蘇秀會自甘墮落到這般地步，連蔣榮都能看得上。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想必是看上蔣榮的份。

護國公的外甥，誰不想高攀，蔣榮再不濟，也比趙修文強上一百倍。

“此事不怪你，傷了就傷了吧，反正早就得罪護國公了，也不在乎這一回，他現在又自尋死路，跟蘇秀搞在一起，蘇秀那個人，我瞭解，很有手段，蔣榮一時半會還不會對膩了，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倆的，都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早晚會人發現，到時又是怎樣的一場大，咱們等著看好戲就夠了。”

赫連晟坐在書桌前，翻看著公文，沒有跟嚴忠的對話，只要木香在他眼睛能看得見的地方，他就放心了。

嚴忠點頭，他明白了主子說的意思，“屬下明白，您要傳的消息，已經散播了出去，護國公從宮裡出來，就會看見滿京城的人，對他另眼相看。”

木香冷笑，“他若是不把我到這份上，我又怎會忍心對他一個老人家下手，造這樣的局面，都是他自找的，你派人去看著，別讓他有機會大招。”

“是，屬下這就去，”嚴忠轉要走。

木香在他臨出門前，提醒他道：“巧兒是個好姑娘，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出來了，經過這一事，恐怕會自卑，自殺的心思可能都會有，你若是對有意，得時刻注意著點，別丟了人，再後悔莫及。”

嚴忠張了張，想說他其實沒那個想法，但最終，又給嚥了回去，什麼都沒說。

嚴忠走後，木香捧著水杯，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赫連晟擡頭掃了一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多了人氣，“又怎麼了，

擔心蘇秀，還是擔心趙修文？”

在說到趙修文時，他聲音明顯低沉了下去。

木香衝他翻了個白眼，“我擔心他們做什麼，我又不是沒事吃飽了撐的，我就在想，蔣榮跟蘇秀通的事，我是親手捅給蔣振庭呢，還是坐等事態漸變惡化！”

赫連晟心好了些，“你剛纔不是對嚴忠說，等著看戲嗎？怎麼，現在又著急了？”

木香長長的嘆了聲氣，“話是那樣說沒錯，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護國公怒殺人的樣子。”

赫連晟輕笑，“原來你想的是這個，放心吧，兩天之，只要趙修文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的事，就沒有問題，過兩天，該要捅破的時候，自然有人去捅，你想看戲，咱們隨時都可以去。”

“真的啊？你要帶我去看戲？”木香樂的眼珠子鋥亮。這傢伙給定了一大堆規矩，不許幹這個，不許幹那個，管的比夫子還寬。

赫連晟了下湊過來的小臉，寵溺的笑道：“可以去看戲，但是不準摻和。”

要是跟著摻和，估計場面會失控，國公府得是一片腥啊！

“知道了，就算我不摻和，國公府的這一趟渾水，也夠渾的！”

猜的不錯，蔣振庭從宮裡出來之後，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不習慣坐轎子，來去都是騎馬。

因此，也清楚的看見，從他邊路過這些人的異樣。

似乎哪裡不對勁啊，怎麼今天的人，都是怪怪的。

不過懷疑歸懷疑，他倒也沒多想什麼。

皇上提到要立五皇子爲太子，這事他沒有理由反對，只是給五皇子選妃，這個事，不能太草率，關係到日後的國本，依他看來，唐皇挑中的人，都不夠格，他得再琢磨琢磨。

軒轅凌跟司空瑾都被關了起來，唐皇說，收到令，燕國太子已在路上了，來南晉是頂著求親求和的姿態來的。

既然人家要來，那就得從後宮中，挑選適齡公主，送去燕國和親。

一個公主的得失，唐皇從不看在眼裡，他對子的，本就十分冷漠，更何況還是公主，他後宮中，究竟有多公主，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唐皇在意的，是這位新任君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野心有多大，

軒轅凌潛進太子府邸，取而代之，到底是不是他示意的，這些全都有待驗證。

蔣振庭現在很心朝中的局勢，也很心赫連晟這個大患，他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真重，幾位尚書大人，對他也不忠心了，是否要將他們換掉呢？

他的得意門生中，有幾個應該還不錯，看來得找個機會向皇上進言。

又或者找個由頭，先把那幾人拉下臺。

在蔣振庭看來，不跟他同心同德之人，都是襄王黨羽，所以，除掉他們，是勢在必行之事。

他沉靜在煩惱之中，將那些指指點點都拋到了腦後。

一直都相安無事，可就在走到國公府門前時，他突然睜大眼睛，意識到了不對勁，喊來後面跟著的隨從，“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他們在說什麼。”

“是！”

隨從奔到幾個路人面前，張想問，可是那些人一看他過來了，見人如見鬼，撒就跑。

接連問了好幾個人，都一無所獲。

蔣振庭心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這是，國公府的一個下人，正從外面走回來，也是一臉的凝重。

冷不丁看見護國公坐在高頭大馬上，正用一雙狠的眼睛瞪著他，那人嚇的一，跪倒在地，“國公息怒，小的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國公息怒，國公饒命啊！”

“你起來說話，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在議論什麼，你一一招來，”蔣振庭跳下馬，把繮繩甩給隨從。

那人哪敢起來，跪著直髮抖，“小……小的不敢……不敢說。”

“讓你說你就說，再吞吞吐吐的，你一輩子都不用說話了，”蔣振庭絕不是威脅他，而是在說一個事實，他府裡，不需要這等無用的人。

“小的說，小的這就說，那些人議論的是榮爺，他們說榮爺是您的私生子，還說是跟……”有些更難聽的話，殺了他，也不敢再說了。

人死了，蔣振庭怒氣卻還是未消，臉上皮怪異的著，整張臉漲的豬肝一樣，雙眼圓瞪，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來人，去給老夫查，查個清楚，看看究竟是誰敢造老夫的謠，查到之後，提著他的頭來見我，不管是誰，都別放過，主謀者，帶到老夫面前，老夫要讓他生不如死！”

暗飛出來兩人，“是！”

這兩人是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連影子都瞧不見，輕功可見一斑。

蔣振庭又怒不可遏的奔進府，“管家！管家！把蔣榮帶過來，立刻，馬上！”

管家見他神不對，也不敢多問，“好好，老奴這就去，主家，您先坐一會，緩口氣。”

管家跑出去，招呼府裡的家丁，趕去把爺過來。

國公府裡作一團，去找人的家丁，很快就回來了，一臉爲難的告訴管家，“爺不在，他院裡的人說，老爺早上剛走，爺就溜了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啊？這爺也真是的，怎麼還敢跑出去，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他的。”

管家話音未落，蔣振庭就跟鬼魅似的，出現在他後，“你說那個小畜生又跑出去了？我不是讓他閉門思過嗎？他怎麼敢不聽我的話，來人，去把他給我抓回來！”

“老爺您別生氣，氣大傷，爺也就是貪玩了點，他還是個孩子，貪玩也屬正常，慢慢教育就是，您犯不著這麼大的氣，”管家不停的勸著。

蔣振庭一句也聽不進去，急的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蔣榮哼著小曲，樂顛顛的進了國公府的大門，迎頭撞見正要去找他的人，“喲，你小子急這樣，是要去做什麼？該不會是找你的相好吧？”

“爺，你可算回來了，老爺都快氣瘋了，他知道你跑出府，氣的不行，這會還在發脾氣呢！”

蔣榮心裡咯噔一下，暗想不妙，老爺子真大怒了，不知道會不會拿大刀砍他。

－－－－－－題外話－－－－－－

今天一更，沒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