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這一喝,林嘯雖冷靜下來了,但臉上的霾卻更濃了。
他手打了蘇玥,便是告訴所有人,周奕說的那些事全是真的,也證實了周奕和蘇玥有私。
過了今日,全長安的人都會知道他堂堂宣平侯府的世子,被一個賤人戴了綠帽,反正臉已經丟盡了,這口惡氣,他不忍了。
「本世子要休了這個賤婦!」
蘇玥花容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相公,你說什麼?你要休了我?」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林嘯都想弄死了,吩咐小廝去拿筆墨:「拿了休書就給我滾。」
「不許去!」蘇玥喝住小廝,驚慌地抓著林嘯的袖,「相公,你聽我解釋我,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有,你相信我。」
林嘯一個字都不信。
這個賤人未出閣前,就用盡手段勾引他,他還以為是這賤人鍾於他,沒想到竟是個水楊花的婦。
林嘯憎惡地揮開蘇玥:「本世子看起來像傻子嗎?」
大廳里眾人頭接耳,指指點點,看著眼前這一幕,韓氏莫名地想起了當年之事。
十幾年前,算計蘇氏,蘇氏敗名裂。
今時今日,蘇玥陷一樣的境地,可的下場,只會比蘇氏更慘。
韓氏一陣頭暈目眩,穩住心神后,冷冷地看向宣平侯:「林世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休妻,那就是玥兒去死,我蘇家雖不是什麼侯爵之家,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宣平侯府已大不如前,在朝中也沒什麼實權,要是跟蘇家決裂了,日後就更難立足了。
被一個婦人威脅,宣平侯臉沉至極。
林嘯滿心都是被戴了綠帽的憤怒,本沒有這個顧慮,他一心只想休了蘇玥挽回面,猛地撕開蘇玥上的服。
這波作太過突然,韓氏驚得忘了反應。
大廳里又靜得落針可聞,隨即蘇玥發出一聲尖,拚命把服攏好。
可眾人還是看清了,那瑩白細的上,傷痕遍佈。
林嘯嗤笑一聲,質問韓氏:「要不是睡過了,他一個外男怎麼會知道這賤人上有傷痕?」
「瘋了,瘋了,」
韓氏氣得渾發抖,撲到蘇玥上,把摟進懷裏。
林嘯連面都不顧了,甚至還跟蘇家撕破了臉,看來是鐵了心要休妻,侯夫人當然不會委屈自己的兒子。
「宣平侯府滿門清貴,絕不容許有私德敗壞之人辱沒門風,既然蘇二小姐已另覓良人,我們也不強求,從今日起,你和嘯兒各自婚嫁,再無瓜葛。」
「你們不能這麼絕!不能!」
侯夫人冷笑:「蘇二小姐若是不服,報也好,告狀也罷,我宣平侯府坦坦,沒什麼可怕的,正好讓天下人評評理,是我兒薄寡義,還是你蘇玥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蘇玥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林嘯已經寫好休書,冷冷地甩在蘇玥臉上。
蘇玥接不了,撲過去對著周奕又撓又揣,就跟瘋婆子一樣,歇斯底里地怒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誰派你來的?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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