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一共三場九天,考完最後一場出來,宋焦迫不及待地回到郡主府,匆匆洗漱后倒頭就睡,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然後和顧子闌呼朋喚友,外出踏青玩樂。
十日後放榜,宋焦和顧子闌都在榜上,過了會試,便要參加三月的殿試。
此次春闈,宋焦一舉奪得會元,若無意外,他必定能考中前三甲。
果然,他中了探花。
顧子闌雖沒進一甲,但也在二甲的前十名,和宋焦一起了翰林院。
蘇氏和楚韞的婚期就在三月,宋焦又高中探花,可真是雙喜臨門,郡主府上下喜氣洋洋,張燈結綵。
兩府聯姻,自是盛大隆重,鑼鼓喧囂,賓客如雲。
蘇氏和楚韞婚後,長公主和雲燼就帶著喜上門提親,聘禮多得數都數不過,整個長安城都沸騰了,想當年太子妃出嫁都沒這麼多的聘禮。
雲燼想著今年婚,但楚家和宋家都捨不得,婚期便定在了三年後。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蘇氏和楚韞的兒子都快兩歲了。
這三年裡,宋孟和譚凝生了一男一,陸蓁和雲五大婚後也生了一個小閨,宋焦娶了沈相的嫡,如今已是吏部侍郎,就連蕭明璟和顧子闌這兩個跳的,也都家立室了。
新帝登基后,長安城比以往更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鼓樂喧天,百姓把街道兩旁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翹首以盼,長了脖子看狀元遊街。
三年前,宋家出了一個探花郎。
三年後,宋家不止出了一個探花郎,還出了個狀元郎。
不論是十四歲的探花郎,還是十三歲的狀元郎,都足夠讓人驚艷。
楚辭和雲燼早早地就到了醉雲樓,找了個二樓臨街的廂房,過窗戶,遠遠地就看見大街上一陣。
「啊,來啦來啦,狀元郎來啦!」
「好俊俏啊!」
「探花郎也好看!」
「這麼小的小郎君,也不知婚配了沒有?」
「就算沒有婚配,也不是我們能肖想的,這可是宋家的小公子。」
宋小弟一大紅袍,意氣風發地端坐在駿馬上,面容俊秀如玉,清雋中還帶著一稚氣,他後的宋凌風姿卓絕,芝蘭玉樹一般,也耀眼得奪目。
姑娘們歡呼著,一個勁兒地往他們上扔香囊鮮花,皆被二人躲了過去。
快到醉雲樓時,宋小弟忽然一個抬頭,一眼就看見坐在窗邊的楚辭,咧著就笑開了。
所有臨街廂房裡的姑娘們都激了。
「狀元郎沖我笑了!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你怕不是瞎了吧,狀元郎明明是對我笑。」
「可閉吧,就你們這磕磣的樣兒,狀元郎看的是我!」
姑娘們怒懟不休,差點打起來,楚辭聞言,不免失笑。
宋小弟和宋凌已經走遠了,楚辭和雲燼便回去了。
蘇氏和楚韞大婚後,郡主府和楚王府就打通了,和雲燼的婚期在三月二十二,宋家人已經全都來了長安,就住在郡主府。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郡主府也越來越熱鬧,到了二十一這一日,蘇氏拉著的手,跟說夫妻之道,楚辭終於意識到,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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