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一路都在擔心主子的安危,擔心主子的心。畢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就算是再有多麽厲害的份,突然間毀容也是不小的打擊。
可是當按照主子的吩咐,帶著令牌和月鋒閣的人回到京城總部,去找錦藍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在錦藍邊的芷玥。
“主子!”阿芳愣了一下,瞪起眼睛朝芷玥看過去。
芷玥的臉上還帶著麵紗,額頭上兩塊痂棕褐,比較明顯,臉上的傷應該也不輕。
但芷玥看到阿芳時候眼睛彎了彎,那標誌的月牙眼表示在笑。
“我這日夜兼程的……還是慢了?”阿芳雖然知道主子後發先至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之前主子滿心失意的走莽林之中,是看背影就寂寞寥寥,怎麽轉眼間就比自己回來的還要快?
“我剛到。”芷玥的嗓子有些啞,清了清嚨才繼續道:“計算著時間你也差不多該到了,就來這裏等你。”
“主子您的臉沒事吧?”阿芳雖然不想問,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沒事,在治療了。”芷玥下意識的了麵紗的一角,然後轉頭對錦藍道:“人回來了,給你了。我要回去了。”
“芷玥,令牌給我就行。”錦藍的笑容和口氣都很和煦,並沒有因為芷玥的話而表現出尷尬。
但是阿芳敏銳的覺到,錦藍明白芷玥的意思,但是不想留下自己。
立即就手到腰間出那塊令牌,雙手捧著送到了芷玥的麵前,道:“主子,令牌在此。”
“藥呢?”芷玥看了一眼令牌,沒接。
“在呢。”阿芳隻得把令牌一隻手拿著,另一隻手在兜裏了,將那隻用油紙包了兩層又用紅綢纏了兩圈的瓷瓶拿了出來。
包的這麽嚴實是怕那劇烈的毒灑出來。阿芳不是怕傷,而是知道這瓶得來不易。
芷玥手把包裹嚴實的瓶子接過來,低聲音對阿芳道:“記得回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嗎?別想著會得到,你隻能站在他背後。”
說完,芷玥朝後麵了一聲:“阿墨,我們走啦。”
“好。”卿墨答應著從後麵走出來,跟在他邊的是火狐貍阿碧。
阿碧似乎和卿墨玩兒的還高興,跟著他一起出來之後還用大爪子拍了拍他的後背。
卿墨又回頭了阿碧頸上的長,歎了一口氣對錦藍道:“它的年歲也不小了,有點小病,你不能再騎了。”
阿芳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個俊絕倫的男子剛才是在給阿碧看病?醫啊?
芷玥看著阿芳的表大概明白了的猜想,笑了笑轉頭又對錦藍道:“阿芳留下吧,讓照顧阿碧。以前阿碧跟著我的時候,和阿芳很。”
“嗯。”錦藍這次沒有說什麽,朝阿芳淡淡的一笑,輕的嗓音說道:“辛苦了,阿芳姑娘。”
“好。”阿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心如鹿撞。
明明知道錦藍不想留下自己,還帶著那麽明顯的疏離。剛才自己也表現出了應有的勇氣,人家不留就跟著主子走。
可是現在錦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笑容,一句明顯是客套的話,就讓的心思鬆懈了,打算留下來。
哪怕是拙劣又簡單的借口,就算說是幫他照顧阿碧,都不想走了。
芷玥笑了笑,和卿墨離開了。
阿芳看著兩人並肩一的背影,又悄悄的瞄了瞄站在一旁的錦藍,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
“阿芳。”錦藍的稱呼變了一下,直呼其名卻也並沒有改變多疏離的態度。
平和溫暖的口氣中,讓人覺到真誠,卻覺不到心意。
阿芳轉過頭看著錦藍,眼神切切的等著他說話。
“幫我準備點東西好嗎?就是……孩子喜歡的一些東西。我不太懂。”錦藍說完有些不好意思,但馬上又補充道:“小師妹要親了,我想送點哥哥應該送的禮。”
“啊?!!”阿芳懵了一下,又趕轉頭朝芷玥和卿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用手指了指那個方向。
“對,那是小師妹未來的夫君。也是我師弟。”錦藍笑瞇瞇的道:“他們急著趕回來,應該就是要辦喜事了。”
芷玥和卿墨確實是剛回來不久,而且還沒回家就來了錦藍這裏,說是等著拿阿芳手裏的藥。
雖然其他的事都還沒說,但是錦藍從第一眼看到他們兩人,就明白了二人匆匆而回的意思,應該是好事將近了。
對於卿墨之前還表示不肯回來,一轉眼就直接去找芷玥的態度,錦藍也理解為年紀不小了,實在等不及了。
倒是阿芳愣愣的、懵懵的,掰著手指頭琢磨著什麽是主子喜歡的東西?什麽是要做新娘子要準備的東西?
這麽一掰手指頭,阿芳才看到自己手裏還拿著月鋒閣的令牌。趕走過去,雙手把令牌捧到了錦藍的麵前。
錦藍手接了過來,反複的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就算是赫赫有名的月鋒閣,其實也不是小師妹看重的東西。人啊,最重的還是。”
說完,錦藍拎著令牌上的流蘇甩了兩下,抬頭問阿芳:“我把這月鋒閣的令牌給你好不好?”
“啊?什,什麽?”阿芳隻覺得耳鼓“嗡嗡”直響,本就不明白錦藍怎麽會突然有這樣的說法。
錦藍笑了笑,道:“芷玥看人眼不會錯。你跟著我吧,過幾年月鋒閣應該可以給你了。我……歇歇。”
說完,錦藍就那樣隨意的提著令牌的流蘇,轉往後麵走去。
火狐貍阿碧看看錦藍又看看阿芳,甩了甩大尾跟著錦藍後也走了。
阿芳再一次看著別人離開的背影,有些茫然。而心裏也掀起了一番波瀾,因為剛才從錦藍的眼中看到了傷,那是深埋在心中永遠難以的一份。
阿芳忽然間明白,芷玥為什麽讓自己留下來,卻又給與那樣的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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