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江汐瑤不覺得需要瞞。
“我江汐瑤。”
男人低喃了一遍,江汐瑤。
世界上的事無奇不有,這位姑娘應該就是恰好和長得比較像而已。
可是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和親近,多說會兒話。
“我是理係的教授,林金廣。”
林金廣做著自我介紹。
江汐瑤尊敬的喊了聲“林教授”。
林金廣:“你不是這裏的學生,是認識這個學校裏的人嗎?”
外人是不可以隨便出京城大學的,除非有出證,或是跟著有出證的人一起進來。
江汐瑤嗯了聲,向他解釋,“我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的,他之前是這裏的學生。”
林金廣著江汐瑤這張過分悉的臉,知道自己問太多很不禮貌,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
“你家是哪裏的?”
江汐瑤眨了眨眼,這回沒立刻回答他,隻是覺得這人好習慣。
林金廣笑了笑,“抱歉,我隻是覺得你很像我一位親人,所以想多問一些,是我唐突了。”
江汐瑤了然的哦了聲,原來是錯看他親人了。
別說是他,就是江汐瑤,也覺得眼前這位教授很親切,很悉。
“沒關係,我是冀南省,鄖縣那邊的,離京城很遠。”
最後一句解釋也是想告訴林金廣,真的隻是機緣巧合長得比較像而已。
然而,林金廣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那是遠的。”
當年叔叔丟失的地方是在冀南省,可並不是在鄖縣。
看來真是他想多了。
**
土木工程學院辦公樓教務。
顧華峰把江山河的資料放進檔案盒裏,隨後整個人躺在椅背上,瞇著眼意味不明的看著穆朝則。
“阿則,三年沒回來了,怎麽一回來就來給一個外人送資料啊?”
別人上大學都是把資料寄過來,或是本人親自送過來。
他這個小舅子向來討厭別人麻煩他,如今卻甘願給別人跑,讓他如何不稀奇。
他聽明珠說了,這小子在鄉下看上一個小丫頭,而這個江山河,就是小丫頭的哥哥。
為此,明珠還特意給他寄了好多東西,有一大半是給那個小姑娘寄的。
穆朝則不理他的怪氣,淡淡吐出三個字,“我樂意。”
顧華峰聳聳肩,穆朝則說出這話他一點都不驚訝,“也對,千金難買你願意。”
穆朝則可是家裏老爺子的命子,家裏誰敢得罪他。
“我聽你二姐說你朋友了,你回來把人帶回來了嗎?”
依照他對穆朝則的了解,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說服小姑娘回來,不過會不會和家裏人見麵,那是另說。
穆朝則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穆朝則轉就要走。
“哎,等等!”
顧華峰無語,這人還真是說走就走。
穆朝則轉過,“有事快說,我要趕下去了。”
顧華峰不用問,就知道他著急下去要見那位小姑娘。
“什麽時候回家,我和你二姐也好回去,三年沒見,你二姐特別想你。”
顧華峰知道穆朝則這次回來不會停留幾天,辦完事肯定還要回去。
穆朝則:“今天晚上我會回家。”
顧華峰點頭,“好,下午我和你二姐一起回去。”
穆朝則頷首,抬腳就要走。
顧華峰拉住,注視著他眼底藏不住的著急,忍不住打趣,“就這麽著急見人家,我倒是好奇是什麽樣的孩子能得了我們阿則的眼了。”
穆朝則今年二十五歲了,上大學時家裏都為他的婚事碎了心,京城大學多名媛貴,各個漂亮,又知書達理,氣人的是,穆朝則一個都看不上。
二十二歲那年他大學畢業,追他的人那麽多,結果一個也沒。
曾經穆家人一度以為穆朝則對同誌不興趣。
後來,去世,對穆朝則的打擊很大,堅持下鄉知青,其實若是他不願意,大哥穆朝剛的兩個兒子下鄉都比他合適,穆家正是用人之際,穆朝則留下來對穆家的發展大有益。
可是穆朝則誠心想要懲罰自己,誰也攔不住。
穆朝則是一手拉扯大的,嶽母在生他的時候大出,差點把命搭進去,也因此落下病,無法專心照顧穆朝則,於是照顧穆朝則的責任就落在了上。
祖孫倆非常好,可誰知,穆朝則隻是出去爬個山的功夫,就突發疾病走了。
這事擱誰上得了啊。
穆朝則在靈前一直跪到出殯,辦完後事,穆朝則就病倒了,過了**七,穆朝則決定要下鄉。
原本他們都以為穆朝則要回城之後在家裏介紹之下結婚生子,誰知道,他自己找了一個。
也好,隻要他們好,就行了。
穆家也不在乎孩的家世,就算差,也比大嫂強啊。
穆朝則撇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來。
要是嚇到他的瑤瑤,到時候和他翻臉怎麽辦。
顧華峰舉手投降,“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們絕對不會出現在孩麵前,就是你回來,告訴家裏和大姐了嗎?”
若說他媳婦疼這個小舅子,也不及大姐疼啊。
聽說把連襟從國外帶的巧克力都給人家孩子寄過去了。
“這就不需要你心了,晚上回家就是了。”
說完,穆朝則頭也不回的走了。
昨天上火車之前,他特意往家裏還有大姐打了電話。
也告訴了二姐,就是沒告訴二姐夫,誰讓他老是多。
他得趕下去,瑤瑤人生地不得,別真走丟了。
一下嘍,穆朝則沒看到江汐瑤,整個人都謊了。
**
穆朝則火急火燎找到人時,看到小丫頭正和林金廣站在一起。
穆朝則大步走過去,“瑤瑤,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因為著急,穆朝則額頭出了一層汗,看到江汐瑤好好的,整個人也鬆弛下來。
江汐瑤心虛得咬了咬,“穆大哥,對不起啊,我沒管住腳。”
聞言,穆朝則笑出聲,所以不是的錯,是腳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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