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鴨嗓三人萬萬沒有想到,一個長的漂漂亮亮又白白的陌生小姑娘,居然明白的嘲諷他們三個不是人!
公鴨嗓子最直接,也不得半點氣,當下就沉著臉:“小丫頭,咱們無冤無仇,你張就罵人,是不是有些不妥當?你是誰家的?你家裏沒人教你規矩?”
倒是那個看著有些尖銳之人,隻心思微轉,便立刻猜到了。
“你是,容天洐娶的那個顧家嫡長?”
顧七月尚未作答,那公鴨嗓立刻就了起來:“好啊,我就說誰家出來的人,竟是半點規矩都不懂!”
顧七月耷拉著眉眼,也不跟他爭辯,隻側頭問歡喜:“這三位都誰家的姑娘?我近些日子沒怎麽出門,你怎也不告訴我,如今這京城時興扮男裝?”
歡喜極為配合的出一臉惶恐之:“奴婢知錯,主子恕罪!”
又小聲的提醒:“主子怕是看錯了,這三位並非扮男裝的姑娘。”
顧七月又抬眼看了一眼,好似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是我看錯了,三位竟然是男子呢!”
公鴨嗓肺都要氣炸了,另外兩人哪怕修養再好,此時也是忍不住了真怒。
公鴨嗓果真就是當出頭鳥的料,當下就怒聲道:“容夫人莫要欺人太甚!先說我三人不是人在先,再又侮辱我三人乃是兒!你真當我們三人那麽好欺負不?”
顧七月眉頭一挑:“你們三人自認為是堂堂男子漢,怎的又要學那嚼人舌的三姑六婆,在背後說人是非?”
公鴨嗓惱聲道:“我三人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誰讓你來聽了?”
“那我比你們要稍稍麵一些,明正大的回擊。”
公鴨嗓愣在原地,生平第一次被人給回敬的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那孤傲之人眉眼間帶著明顯的不悅:“容夫人,此間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該來之地。”
顧七月連眼神都欠奉:“你定的規矩?這書肆你開的?”
這人聞言眼底的不喜愈發的明顯:“我等三人是不該說起容天洐之事。但是,我們本意乃是為了他著想。你為容天洐之妻,就該多為他的名聲著想,莫要隨意給他抹黑。”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如同此次之事一般,那些本該是當家夫人該做之事。但凡你做到位了,也不至於讓人挑他的錯!”
顧七月神不,反問道:“你姓不?”
這人一愣:“什麽?這天底下來何來‘不’這種姓氏?”
顧七月輕嗬一聲:“你不就是?你姓不,名為要臉!”
作為一個讀書人,且還是個出尚可,在讀書上頗有天賦之人,這還是他生平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他不要臉!
他想要破口大罵,甚至想要手。然而到最後憋了半天,隻冷聲道:“無知蠢婦!”
他深吸一口氣,到底沒忍住這口惡氣,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怨毒:“怪不得你跟容天洐能為夫妻,一個惡毒一個蠢,你……”
顧七月眸一厲,突然上前就是一腳,直接把人給踹倒在地。不等對方出聲來,隨手撕下他的擺塞進他的裏。
在另外兩人尚且沒反應過來之前,住他的四肢,一提一拉。
公鴨嗓二人一臉驚恐,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四肢變得塌塌的。
公鴨嗓倒吸一口涼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猛然倒退幾步,哆哆嗦嗦的指著整個人在瞬間就像是沒了骨頭支撐的同伴,嗓子都破音了:“你,你,他,他被你打殘了!你,你……”
顧七月垂眸看著四肢臼,強烈的痛楚讓他原本俊朗的麵容都變得扭曲起來之人,強行將幾乎掙出牢籠的暴烈兇關了回去。
不能殺!且,對方也罪不至死!
深吸一口氣,這才抬眼看向另外公鴨嗓二人:“沒殘!不過你要是再喊下去,我被你嚇到,結果就不好說了。”
公鴨嗓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立刻捂著不敢說話了。
為容天洐說過話的人也是嚇的厲害,不過他比公鴨嗓要能穩得住一些。吸了吸氣,這才拱手道:“容夫人,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三人之過。實在是對不住,還請您原諒則個。”
說罷,他衝著顧七月長揖到底。
顧七月冷漠的看著他,略微有些後悔。
作慢了,就該在對方道歉之前先出手。現在人家姿態都擺出來了,還真不好再找借口把人打一頓。
他們這裏的靜不算小,尤其是那公鴨嗓的嗓門不住。歡喜都聽著有人過來了,便輕輕的提醒:“主子!”
顧七月倒是不怕影響到自己的名聲,但是也不想把容天洐拖下水。
出手飛快,在那人驚恐的目中,將他的四肢恢複正常。
等靠近之人過來的前一刻,輕輕一扯,便將這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才剛站穩,就見有五六人走了過來。
這幾人顯然跟公鴨嗓三人認識,為首那人有些狐疑的看了幾人一眼,問道:“這是怎麽了?”
又見才被顧七月從地上拽起來那人捂著肚子,麵蒼白,額角有汗,麵上的驚恐尚在。
“魏兄,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打了?”
這人沉沉的看了顧七月一眼,雖未說話,但是那眼神的含義顯而易見。
為首那人見狀沒忍住就笑了起來:“魏兄,你不會是說你被這位小姑娘給打了吧?”
這人沒接話,倒是顧七月大大方方的承認:“我是打他了!”
為首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哪家的小姑娘?倒是個說笑的!”
顧七月眉頭微蹙:“我當真打了!踢了他一腳,還把他的四肢給扭斷了……”
這下子,另外幾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為首那人大概是怕大家笑的太大聲嚇到顧七月,輕咳一聲,示意另外幾人都收斂一些,這才和氣的問道:“小姑娘是來買書?”
顧七月定定的看了他片刻,這才招呼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當壁花的夥計,讓他帶路去看硯臺。
被扔在原地,後來的那幾人也不生氣。
誰會跟一起漂亮的小姑娘計較呢?再說了,人一個小姑娘總不好一直跟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站在這兒說話。就算不走,他們也該避嫌退開一些。
唯獨公鴨嗓和那挨打之人,憋了一肚子的話,卻愣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們能說什麽?說他們先賤在先,說人壞話被聽了個正著,起了爭執之後被一個小姑娘反過來揍了?
他們有臉說,也得有人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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