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的太西下，還是很麗的。寧肖跟惠能就能借著這景，一邊喝著茶，一邊就著佛與道，天與地，來個一論方休。直至程子揚過來找寧肖，這樣的辯論才宣告暫時休場。

“走了，”程子揚跟惠能打過招呼，就牽過寧肖的手，在嘀咕著。“在這兒膩了一天，你也不知耽誤了大師多事？”

“嗯——也是哈！”寧肖不敢與程子揚爭辯，連忙揮手把茶收回空間，再向惠能出聲告別。

目睹著這對佳相揩而去的背影，惠能注視了良久。

“大外公，”那個小孩吃完了手裏的零食，就來到惠能旁，悄悄地詢問著。“你看著他們好長的時間喲，為什麽啊？”

“我啊，又看到了一個跟你外公一樣的人，”惠能聽著一笑。他手那個小孩的小辮子。“不過，他要比你外公幸運多了。最起碼，他喜歡的人是一個良善的人，永遠不會跟你外婆那樣，讓你外公痛苦和傷心了一輩子。”

“哦!”那個小孩似懂非懂。不過，還是忍不住地問上一句：“那我外公現在哪兒啊？我好想他!”

“他啊——”這個時候，惠能的笑是閃到了眼角。“有些問題還想不明白。有人正在勸告他。等他想明白了，就會來看你了。”

“是嗎？”那個小孩一聽，臉上頓時流出激的表來。的雙手也拍了起來。“啊，外公終於要來看我了。”

此刻，寧叔肖正在跟那位五級僵進行著說教。在他這位八級異能者跟前，五級僵是不敢有毫的反抗，但那不屈服的眼神，在代表著又一次的說教宣告失敗。

“在雪域，我曾去過一座寺廟。”對此，寧叔肖渾然不覺，仿佛陷到一段回憶之中。“在那兒，有著浩如繁星的大小寺廟。而這座寺廟，是相當的不起眼。”

然而，正是這座不起眼的寺廟，除了至今還保存著五世聖僧的法座外，還供奉著一尊非常神奇的菩薩像。

這尊菩薩像之所以神奇，不僅僅是因為在雪域原始宗教的曆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還有就是乃是一位千年以前留存至今的像。

坐化於千年之前，圓寂時隻有12歲。圓寂後，自然收至隻有一肘高，呈度母坐姿。傳說是綠度母現吉祥天母的真實化，後來被信徒供奉於此廟中。

想當然，關於這尊像也有一個傳奇的故事。相傳一千多年前，阿底峽尊者從太阿三那兒被邀請至雪域傳道布教。在路途之中，尊者偶然度過了一條大河。

就在這時，河對岸的一位遙見了尊者，心生敬仰。就歡天喜地地把頭上佩戴的飾以及上所有的金銀裝飾全都解了下來，隔岸拋給了尊者，以行供養之資。

回家後，當的父母得知兒的貴重飾全部都供給了一位素不相識的貧窮僧人後，氣得就把毒打了一頓。痛苦不堪，一氣之下就投河自盡。

誰知，河神又把給托上岸上來。那兒的人們見投水不死，就以為是妖怪的化，最後把封於石之中，以煙熏烤而死。

這時，阿底峽尊者以神通顯現神識變為度母投生兜率天的景，隨即就頌詞讚歎以命供養的功德。

於是，人們才醒悟是吉祥天母的化，為護持雪域原始宗教而作的示現，於是就把的像建寺供養，留存至今。

千百年以來，在雪域原始宗教中，此尊菩薩像被認為是至聖至靈的。相傳的靈跡可隨顯現，有時化為的形象接濟貧者，有時現為施主的形象，以騾子馱著財給雪域貧窮的僧人發放布施。還有時顯現神人形象，騎著黃的騾子在天空飛過。同時，凡給貢獻酒和食的供奉者，也常常是隨求必應。

傳聞，幾百年前的每個晚上，那座寺院的僧人們都會聽到天母殿中傳出騾子的蹄聲。

……

敘述完這件事，寧叔肖很是正地對那位五級僵說：“知道嗎？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那尊像。”

“這兒的環境相當惡劣，不適合異能的修煉!”寧叔肖的話也說得很直接。“你能晉升為五級，肯定吃過很多苦，遭過很多罪。當然，你還對天地有著自我的敏銳悟。但不可否認的是，你曾經被許多人誤會過。為此，你相當的苦惱!”

“但總的來說，我認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家夥，應該值得尊敬。怎麽樣？這是你生長的沃土，跟我一起來打理它。為那些能夠活下來的，跟你兒婿一樣的人，過上好一點的日子而努力鬥!”

“嗚嗚！”不知過了多久，那個五級僵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耳尖的寧叔肖還是能聽到他的哽咽聲：“可我現在不是人了，是一僵啊！”

“誰說的？”寧叔肖說著就蹲了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從這兒走出去，誰會知道你是僵？知道嗎？華夏將很快出臺新的規定，五級以上僵不僅擁有自主權，還擁有著管理權和投票權。”

“你來，”寧叔肖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漠北的地圖跟前，手指著那上麵的一個點在解說著。“我們準備將這座廢棄的城市定為僵城，全部由你來打理。所有的僵，如果沒有達到你這樣的等級，終其一生不得離開僵城半步。當然，任何人也不得靠近僵城半步。”

“另外，”接著，寧叔肖把手指向了漠北這一。“你還可以監督我治理漠北。倘若發現我有所欠缺時，你可以直接指出來告訴我，或者上報京城，由上麵派人來治我，如何？”

“哦，”聆聽著寧叔肖的敘述，那個五級僵臉上的沮喪也漸漸地消除了。“那我能跟我的外孫生活在一起嗎？我現在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我很牽掛!”

“能，當然能了，”寧叔肖說著，還順手拿過旁邊有關這位五級僵的個人資料看了一下。“不過，你的外孫不能同你生活在僵城，隻能生活在我們這兒。”

“哦，那倒沒什麽事!”那個五級僵一聽，想了想，再回話道。“那我能白天去打理僵城，晚上再回來陪嗎？就像平時上下班一樣。”

“關於你如何照顧你的外孫，我們是不手的。”寧叔肖點頭表示允可。同時，他還提議著：“你過來再看看，漠北還有哪些方麵需要要調整。我們不能讓它再這樣半死不活了，得讓它活起來，為適合人類生存的真正家園。”

“嗯——但不能怪我，”那個五級僵先是點頭，然後再強調。“他們那些當的是在民反，我不得已而為之!”

“行了，不怪你！”寧叔肖不由得笑了。“這是天道的必然，與你無關。”

……

窗外，程子揚和寧肖正在關注著屋的況。

“我說吧，”見到裏麵的兩個家夥為某事起爭執的時候，程子揚笑了。“老二有能力打理好漠北，你還不相信？”

“嗯，”寧肖點頭表示同意。“你不打算再派其他人過來協助他嗎？畢竟他的年齡還是有些小，就擔當起這樣的重任來，我擔心有人會心裏不舒服。”

“不舒服！”程子揚抬頭冷笑著。“那就不舒服好了！我已經跟宋戴他們都說了，從現在開始，沒有五級以上的異能，誰者無權擁有基地的領導權。”

“將來，每個基地都要配備一個五級僵來監督管理。如果領導者的異能不達到五級，他還憑什麽管理基地。倒不如讓五級僵來當領導者好了！”

“但是，權者善變啊！”寧肖隻得如此提醒著。“五級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依舊屬於人的範疇。人掌握權勢久了，就會出現兩種可能，一種是厭惡權勢，另一種則是長期擁有權勢。”

“僵們如果厭惡權勢，那還好說。但是，如果權勢，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不要，”程子揚安著寧肖，同時也在作著如此分析。“僵活得要比人類長。異能者雖然說接了僵，但從心底裏並沒有把他們當同類看。兩者之間必然存在著矛盾。”

“這種矛盾就必然導致他們兩者之間，互相監督，相互約束。從古至今，人們認為兩種不同的勢力如果要想聯合起來，最佳的方式就是聯姻。想想看，除非腦子筋，誰敢用聯姻的方式來控製僵？所以，孤家寡人的僵再如何，也無法同另一種世俗的勢力融合在一起。這樣，就保證了勢力的不可兼容。”

“而在人類這邊，沒有家族的支撐，這種當權者永遠隻是過眼雲煙。如果他權過大，我們這些上麵的看不到，但他下麵的那些人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到時，民反，哼，我們就能聯合起僵這方的勢力來收拾他了。”

……

“唔！”寧肖不由得發脹的頭，無奈地回應著。“你說得好複雜，我有些頭暈了。這些事是你的擅長，可不是我的……”

“嘿嘿！”程子揚也不由得笑了。他手按按寧肖的太，在安著：“嗯——這些是很複雜。但你問了，我就得告訴你啊！免得你七想八想的，還費神！”

“那我以後盡量避免這方麵的思慮，”寧肖很老實地回應著。“不過，你說每個基地都配備一個五級以上的僵。那你手上有這麽多的高級僵嗎？”

“沒有，”程子揚很明確地告訴寧肖。“所以，我很讚老二的這種方式——自個兒去收複一個五級僵來。”

“噗哧！”寧肖忍不住地笑了。“老二本是八級異能者。他當然是可以收複五級以上的僵來為自己所用了。”

“可其他人呢，都是才剛進五級，或是在五級徘徊，一直沒有進到六級。你他們如何去收複一個同級的僵來作搭檔呢？尤其是在同一個級別上，僵的能力很有可能還要優於異能者的。”

“嗯，”對此，程子揚一時間還真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