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覺有一涼意,當陣陣初秋的風吹進爬滿綠蘿的別墅,才察覺夏天竟然悄無生息地去了。這是寧肖第一次完整地驗了京城的夏天!
夏天的細雨,常常在夜深人靜時臨京城。“隨風潛夜,潤細無聲”,佇立窗前,寧肖喜歡閉上眼睛聽那種細有致的“沙沙”聲,仿佛一把刷子,將心梳理得格外舒坦。
有時又似雨打芭蕉,漫漫悠悠地滴,滴得從容、飄逸,讓人在激烈的運之後,躺在床上昏昏然之際,那聲音還在腦海心坎縈繞,似乎要“滴嗒滴嗒”地陪伴著甜的夢鄉。
“明天,”這時,程子揚手就將摟到懷中,親吻著昏昏睡的。“京城的婚姻登記辦就要立了,我們得早點去,爭取為第一對登記的夫妻。”
“嗯——”聽到這話,已經疲憊的寧肖,不由得睜開眼睛,著他在詢問著。“有這個必要嗎?”
“有!”程子揚回答得很堅定。“同時,我還督促其他基地把這個婚姻登記給我辦起來。這樣,男雙方才有保護自己婚姻的依據。不然,眼下的婚姻觀都快要跟原始的走婚一樣了。”
“哦——”見到他的如此強,寧肖也隻得妥協。“那就休息吧!明天早起,去婚姻登記辦!”
“嗯!”程子揚無奈地回應了一聲,重新躺到床上補眠。
第二天清晨醒來,雨停了,急不可待地跳到窗前深呼吸,空氣裏還留有清新、芬芳的泥土氣息,走出家門,在院子裏細細觀察,地麵上除了漉漉的落葉之外,還有很多碩的蚯蚓,好多已經被踩死。
“寧肖,起這麽早啊!”
在鳥屋裏喂完鳥兒的陳華,看到正在院子裏閑逛的寧肖,就打著招呼走出了鳥屋。
“嗯——媽!你也好早!”第一次改口稱陳華為媽,確實有點困難。但從第二次開始,就要輕鬆多了。這是寧肖第N次了,已然為習慣了。
由於害怕發生異變,喜歡飼養小的陳華隻得舍棄自己的這個嗜好。不曾想,程子揚突然打電話來告訴,末世導致所有生異變的那種質已經消耗殆盡了,可以養一些無害的小了。
這可把整天憋在家裏練異能的陳華高興壞了。小養怕了,決定養鳥兒。一來個子小,食量。二來,再不囚養了。你願意呆在籠子裏,就呆在籠子裏。不願意呆在籠子裏,就放養。這樣,鳥兒之間的抱怨聲也了。
陳華每天還能從它們的相互對話中,知道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稀奇事。這可著實把樂壞了。於是,京城一些世家的過這些鳥兒傳達到的手上。
“走吧!”見到寧肖陪了半天,陳華也不好意思再在多呆了,就挽著寧肖離開了鳥屋。“吃早飯的點應該到了。”
“也是啊!”寧肖帶著笑陪朝主屋走雲。
這個時候,程家的三個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著飯。老爺子不說話,就瞅著兒子和孫子樂嗬。待看到兒媳婦和孫媳婦攜手進來,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這兒媳婦不是他挑的,也不是兒子看中的。隻是當時迫於形勢,才不得不娶回家。結果,兒子把當了寶。
孫媳婦比兒媳婦還不如,出不高,也不知什麽的就是了自己那個極其優秀長孫的眼,娶了回來。結果,還是惹禍的主。京城不知道多世家都湮沒於的手,這個屁,他們祖孫三代就忙乎了好長時間。
最令他氣惱的是,這兩個外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兒媳婦現在已經是五級異能者,比兒子還要高一級。更不說他如今還在三級裏打著醬油。
至於孫媳婦,有一點倒是令他很容——異能十六級,不要說華夏,就是普天之下,也很難找出比更高階的異能者了。
最讓他不滿意的是,跟兒媳婦一樣,這個孫媳婦也不喜歡把心思放在家務上。害得他這個老頭子,還得一天到晚地心著這大宅裏上下幾十口人的吃喝拉撒。
其實,程老爺子並不知道,陳華是真心實意地不想這份閑心。寧肖卻不一定是。用程子揚的話說,老爺子是個喜歡心的人。如果讓他閑賦在家,無所事事,會令他閑得發慌。
誰讓這異能不就給人的壽命加個上十百八十年的?所以,得給程老爺子找事做。反正,大宅裏的許多閑人都是他養起來的。那就繼續在他手上養著。
“啊!”正在自己專門的盤子上啄食的靈烏,一見陳華婆媳進來了,連忙扇起翅膀飛到了寧肖跟前。別人或許不知道靈烏是什麽鳥,但程老爺子是何等人啊?那可真是見多識廣!他一看到這靈烏,就差點要把小家夥當神供奉起來。
於是,在這老宅裏,靈烏也了大老爺們一個,單獨的房間,單獨的食!餐桌上還得為它配備專門的位置。
若不是它還有專門保護程子揚的職責,程老爺子恨不得帶著它出去竄竄門,讓他的那些老友看看,怎麽是世上最為高貴和最為神聖的鳥!
正因為程老爺子的這種關懷備至,令靈烏很在程家老宅的生活。
寧肖安地拍拍著靈烏的小腦袋,然後坐下來,再在他的盤子裏放下寒冰籽,靈烏這才心滿意足地啄起食來。
“嗯——”程子揚則把寧肖喜歡吃的早餐推到的跟前來,示意快點吃,以便吃完了好辦正事。
寧肖也就不作聲了,默默地吃著早餐。
程老爺子則沒有關注孫兒與孫媳婦之間的互。他興趣的是靈烏盤中的寒冰籽。瞧著靈烏啄得那麽不亦樂乎哉,他很想嚐一嚐。
然而,當他把筷子往靈烏的盤中過去時,被程子揚阻止住了。
“爺爺,”程子揚很是無奈地勸說著。“靈烏是炙之,需要寒冰調和。寧肖的寒冰是寒極盛。正好可以給靈烏吃。但是,你就不行了。”
他說著,朝程老爺子靠近了一些,低聲說:“是十六級異能者。它的寒冰籽,我都不敢。好爺爺,你也就不要了。免得隻為了好一口,傷筋痛骨的!”
“哦!”聽到孫兒如此苦苦相勸,程老爺子隻得收回了筷子。
一旁的寧肖見此況,忍住笑意,又隨手拿出一些寒冰籽,放在一個空盤子,給程老爺子遞去,同時輕語:“爺爺,靈烏啄食的那些,你是真的不能。但這些,你可以嚐嚐看!”
“哦哦!”程老爺子這才出笑臉來,得意地朝孫子了一眼,然後用筷子夾起冰籽,放進中裏裏咀嚼著。
程老爺子將那冰塊咽進肚子裏後,頓時覺到一陣清涼直衝腦項。令他想起自己在雪域駐兵時,過得那種在冰天寒地裏巡邏,為華夏站崗值哨的日子來。
“好——”程老爺子越想越覺得舒服,覺自己的青春歲月沒有白白地浪費過,是頗為自豪地自得其樂起來。
“寧肖,”這時,陳華在悄悄地跟寧肖低聲說。“今天,你跟子揚去領結婚證。正好,我在家裏也沒有事,你爸那兒事也不多。我們老兩口就陪你們去吧!也算是我們重溫舊夢一次。”
“好啊!”寧肖當即咧一笑。然後,了一眼程子揚,笑瞇瞇地說:“今天,爸媽陪我們去領證。指不定再過個幾十年,爸媽和我們就要陪著下一代再次去領證!應該拍照,留個紀念!”
“嗯嗯!”這話讓程子揚喜笑開,是連連點頭稱好。
“領什麽證啊!”從遙遠的回憶中恢複過來的程老爺子,見桌上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就隨口問了一句。
“領結婚證!”程亥忠就搶先回應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子揚和寧肖要去領結婚證了。”
“是嗎?”程老爺子一聽,也是笑容綻開。“我也要跟著去。聽說今天是婚姻登記辦的第一天,怎麽著我也要去蹭蹭喜慶!”
“唉——”程子揚不由得頭痛得額。領個結婚證,竟然把家裏的老中青三代都帶上了。也不知道別人見了,會不會覺得好笑?不過,他才不在乎這些。但是有些事,他得強調一下。
“爺爺,”程子揚就在跟程老爺子提醒著。“我跟寧肖領結婚證,是我們家裏的事,不要驚外人了。所以,我希就你和爸媽陪我們去,其他人也就不要參合進來了,免得麻煩!”
“那是當然了!”程老爺子隨即表示讚。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麽,在詢問著:”證領了,婚禮什麽時候辦啊?這事可馬虎不得!”
“這個我想——”程子揚也就跟程老爺子商量著。“等華夏基地民眾代表大會召開的時候,再定個日子。這樣,很多人就不用請他們再往京城跑兩次了。”
“很好!”程老爺子再一次表示了讚。
就這樣,爺孫倆商量著婚禮的事。程亥忠夫婦則跟寧肖商討著辦證的事。誰不礙著誰,各說各個,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