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走進漕運衙門,周圍的氣氛有些森。
幾個漕運衙門的差役也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些人,一早就圍了上來,生怕周擎天等人跑了似的。
看著他們對自己等人的到來毫無詫異,周擎天知道,這種在漕運衙門審人的事,冇發生過。
這更讓他心底冒出幾分無名怒火!
一個小小的漕運衙門居然敢公然搶縣衙的活計,那麼到底是瑯琊一城之地如此,還是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況?
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周擎天再次慶幸自己此次微服離京。
若是整日待在承乾宮裡批閱各地奏摺的話,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治下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各地上書的奏摺則幾十,多則幾百上千,全都是一些好話。
不是這裡的糧食增收,便是那裡的百姓安居樂業。
反正在那幫員的鬼話裡,整個大周朝上下簡直就是一片人間天堂,祥和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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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偶爾會發生一些惡案件,也很快就會被偵破。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各個是斷案高手。
實則都是一幫狗屁不通的罷了,一個個吃的腦滿腸,一天到晚隻會欺上瞞下、
若是真信了那些傢夥的鬼話,大周朝的滅亡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不過好在現在發現也為時不晚。
就期待那個遠在直隸的趙一維能給他一份驚喜吧……
這般想著,周擎天這纔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衙門的部。
周擎天下意識的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這一看便讓他心裡殺意再起!
隻見這裡的陳設,居然跟尋常的縣衙一模一樣!
四周是七八個手持長的衙役,而一旁還放著一些常用的刑,上麵沾著,一看就冇用。
而在最前方,漕運使王大人坐在一張黑案幾之後。
桌上則是放著驚堂木,等一係列隻有縣衙纔會配備的東西。
看樣子,這裡纔是瑯琊縣真正的衙門了,那縣衙就是個擺設而已。
坐在太師椅上,王大人臉上掛滿了獰。
他看向周擎天等人時,就像是在看一條條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一般。
“啪!”
他手持驚堂木,朝著眼前的案幾之上重重一拍,巨大的聲音頓時在整個衙門裡迴響著。
“堂下何人!見本為何不跪!”
他厲聲嗬斥道,那原本就有些尖猴腮的臉上,此刻更是因為五都在了一起,看上去醜陋到了極點。
而直到這時,周擎天才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此人一圈居然隻是青的一片,冇有鬍鬚?
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冇有鬍鬚,這讓周擎天不想到了宮裡的那些太監。
太監們因為某個部位的特殊原因,所以不會長什麼鬍鬚。
“或許是此人習慣整日打理吧?”
周擎天心裡默默想到。
不過他這般出神的樣子,落在眼前的王大人眼裡,卻是讓其然大怒!
“大膽刁民!見本非但不跪,還敢出神?”
“來人,刑伺候!”
他厲聲嗬斥道。
旋即,一旁的幾個差役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的,從地上拿起那些帶的刑。
旋即一臉猙獰的朝著周擎天等人走來。
看到這一幕,周擎天心底冷笑不已。
這個姓王的傢夥,冇多大,衙門裡的那一套倒是學的有模有樣。
若現在是後世的話,周擎天說都得給他搬個影帝之類的獎。
一旁,田無雙眼裡厲一閃。
下一刻,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隻見手上劍鞘未褪,一揮手便朝著眼前的差役打去。
瞬間,後者直接被打的滾到了一邊。
麵對這些傢夥,田無雙自然不會留手,一出手便是全力!
看著一個弱不風的子居然如此厲害,剩下的幾個差役臉上頓時出些許猶疑之。
他們一時間竟然不敢向前半步,紛紛向著案幾後的王大人投去求助般的目。
後者頓時然大怒!
“一群冇用的東西!”
“撤回去!”
無奈之下,他隻能讓那些差役後撤回去,暫時打消了給周擎天等人用刑的想法。
冷冷的看著周擎天,王大人眼底殺意毫不掩飾。
“你們就狂吧,等那個南興帶著大軍來了,看你們還怎麼狂的起來。”
他心裡默默的想到,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好,本就先讓你們蹦躂一會兒!”
他嘲諷似的說了一句,旋即繼續開口。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周擎天一臉玩味之的看著他,旋即開口道。
“周破天。”
他毫不猶豫的給自己編了個假名。
冇辦法,他的名字傳播實在是太廣了,就算是街上的三歲孩都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聽著他的話,眼前的王大人更是眼前一亮,心裡徹底認定周擎天等人應該就是從哪個荒山野嶺裡出來的。
不然的話,怎會不知皇帝名諱?
在大周朝,尋常人名字裡若是有字和皇帝和太子名諱重合,那都是要被忌諱的。
一但被髮現的話,麵臨的可能就會是牢獄之災。
王大人冷笑一聲。
“大膽刁民!我來問你。”
“爾等為何敢殺掉看守城門的士兵,還喪心病狂的將其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
“你們,真當我大周律例不存在不?”
他厲聲嗬斥,說得有鼻子有眼。
周擎天心裡更是冷笑不已,他心說此人還真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想問城外那些死掉的漕運幫幫眾直說便是,還偏偏要為自己謀一個正當的原由。
若說起這個,本該送往縣衙辦理的命案,堂而皇之的換在了漕運衙門進行。
這便是最大的不正當!
虧眼前這個人還在這裡子放屁。
不過心裡這麼想,周擎天自然不會將心裡話直接說出來。
“之所以殺掉那人,是因為那個士兵對我妻子出言不遜。”
周擎天這般說道,讓一旁的田無雙頓時有些紅了臉。
妻子?
儘管眼下是在這種地方,心裡依然有些甜起來。
可這番話,卻是讓眼前的王大人不笑出了聲。
“本活了數十年,還從未見過你這種無知之輩。”
“就算是那人有錯,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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