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沉聲道:“這是雪松自己甘心樂意。且聽他之言,這個沈元熙雖行為浪,但人品貴重,斷不會和三姑娘有茍且之事。不過你說得對,他們朝夕相,怕就怕發乎止乎禮,秋闈之后,兩下里一撮合,便是水到渠,倒白白浪費了我們一番謀算。”
“什麼?還怕浪費了謀算?我說,他們兩個湊在一起更好,也除了我一塊心病。雪松縱然一時心痛,終究無可奈何,時間長了,也就放開手。”
榮親王深深看一眼,淡淡道:“你本不懂這其中的利害。無妨,雪松和岳丈大人不會如你這般想,罷了,他們兩個來京城,到底是怎樣形,你詳細和我說說,我也好岳丈大人過來,從長計議。“
榮親王妃:……
“你還真把這當大事要事了?哼!想知道他們形,何須我來說?你自己派人查去,免得到時說我添油加醋,耽誤你們男人的正事。”
榮親王妃沒好氣說完,扭頭坐一邊生悶氣去了,再不搭理榮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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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梁府?當朝權臣的府邸?果然好氣派,只是……似乎并不華麗。”
“那是自然,雖然……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做到他這個位子,什麼別致華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睥睨眾生的氣勢。”
“說得好!權臣就該有個權臣的風范。”
蘇挽秋鼓掌,忽聽沈元熙小聲道:“你注意一下,別忘了這會兒咱們可就在你說的權臣府里。”
蘇挽秋:……
“是蘇姑娘和沈公子吧?你們請隨我來,爹爹正在書房等著二位。”
蘇挽秋:……
沈元熙:……
不是,這位姑娘從哪兒冒出來的?所以我們過來后,連個領路人都沒有,就是為了給閃亮登場?等等……爹爹?就是說……是梁園的兒?不,這不可能,書里影視劇里的大家閨秀不是醬嬸兒的。
梁英看著面前囧囧有神的兩人,抿著兒直笑,不枉磨泡,向爹爹討了這個差。聲名彪悍的三姑娘的確沒有令失,這臉上復雜變幻最后恨不能掩面而去的表可不能忘了,以后厭食時想起來,能多吃一碗飯。
“姑娘是……”
蘇挽秋強裝平穩的話里都帶著一音兒,卻見梁英一福,面上帶著調皮笑意,脆生生道:“我是梁英,我爹的二兒。”
蘇挽秋:……
沈元熙:……
“呵呵!姑娘真風趣。”
蘇挽秋角搐兩下:是很風趣,我爹的二兒,這回答和“沈的沈沈的”有異曲同工之笑果,只可惜有點笑不出來。
“三姑娘接下來是不是想問我都聽到什麼了沒有?”
梁英手一擺,在前面為們引路,小還叭叭地問,且不等蘇挽秋回答,就自問自答道:“我都聽到了哦,該聽的聽到了,不該聽的也聽到了。”
蘇挽秋:……
沈元熙:……
你丫一個聽墻角的還好意思說?還這麼得意洋洋?好吧這是家,的確想聽哪里聽哪里,別說墻角,就是耗子,只要二小姐愿意,聽上一天一夜也沒問題。
“我爹說三姑娘英姿颯爽,落落大方,就沒有您應付不了的場面,怎麼這會兒卻不說話了?”
梁英忽然倒轉子,往后倒著走,沈元熙毫不懷疑,就是為了看蘇挽秋強忍尷尬的表,這孩子,真不愧是梁相的兒,其大方活潑,一點兒也不輸三姑娘。
蘇挽秋深吸一口氣,忽然輕聲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梁英:……“啊?”
“那宮廷玉酒呢?”
蘇挽秋不死心:不能啊,就這活潑勁兒,這個口才,這些對話,沒經過百八十本言小說的荼毒,哪兒能練得出來?要說對方不是穿越客,打死也不信。
囧囧有神的終于變了梁英,且眼可見不是裝出來的。雖然認親失敗有些令人失,但看著梁英目瞪狗呆的表,三姑娘心里還是有一扳回一城的快。
“梁姑娘,你知道令尊特意找我和沈元熙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既然對方表現出了親近之意,蘇挽秋索打蛇隨上,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準備從梁園兒這里套點有用消息。
卻不料梁英意味深長地看了和沈元熙一眼,抿笑道:“喲,都直呼名字了?難怪人人都說沈公子和三姑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挽秋:……
沈元熙:……
“是人人都說還是你爹說的?我想我和沈……沈元熙的名聲還不至于就傳到京城吧?”
蘇挽秋角搐,實在忍不住了:這位真不是穿越來的?瞅瞅這兩眼放的模樣,妥妥就是現代cp的德。
“哈哈哈!沒錯,是我爹說的。”
梁英毫不猶豫就把爹給賣了,這時幾人來到一個院子,當先邁進院門:“至于我爹你們過來是干什麼?我是真不知道,你們自己去問他吧。”
話音落,就聽書房里傳來梁園淡定的聲音:“英兒,不許胡鬧。”
三人進了書房。梁英沖梁園眨眨眼,憨道:“誰胡鬧了?我只是子直爽些,有什麼說什麼,爹爹又不是不知道。”
蘇挽秋:……
沈元熙:……
您這也未免太直爽了,有空還是跟你爹學學說話藝吧。
三姑娘心里吐槽,一邊和沈元熙向梁園行禮,然后目就落在旁邊另一個和梁英有些相似的姑娘上,這應該就是梁家大小姐,果然夠沉穩,比妹妹溫婉賢淑多了。
梁園請兩人在對面坐下,微笑道:“你們這兩日在京城查問什麼買賣,鬧得可不小,連我家下人都傳遍了,英兒和婉兒告訴我,我才知道你們來了京城。這個……什麼是買賣?”
沈元熙開口解釋了一番,梁園聽得頻頻點頭,沉道:“果真如此,對百姓來說,可是方便許多。這個活計……是只有婦人來做嗎?”
“是。”
沈元熙點頭:“天下苦難深重的婦人數不勝數,這廠即便開遍全國,也未必能救助所有婦人于水火之中,然而杯水車薪,日積月累,能救幾個是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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