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一抬頭,就對上白賀西淬了毒般的視線,嚇得心里一個哆嗦。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攥手中的帕子,強自鎮定的笑了笑。
“怎麼了侯爺,是不是妾臉上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是在背后做了什麼手腳?
白賀西看著和的神,又有些遲疑了,畢竟做了十多年夫妻,難道真的狠心做出害自己命的事來?
“侯爺,是不是妾做錯了什麼惹侯爺不高興了?侯爺且說出來,讓妾知道才是。”
白賀西搖搖頭,坐下了太。
“沒什麼,今天去上早朝有些神不濟,你退下吧。”
“侯爺覺得神不好?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黃氏一臉擔憂。
“不用,你出去吧。”
看白賀西已然閉上眼,黃氏沒再說話,老實的退了出去。“是,妾告退。”
黃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屏退左右,只留下吳嬤嬤一人。
“吳嬤嬤,你說,侯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吳嬤嬤先前不在屋子里,并不知道白賀西的反應。
“夫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侯爺怎麼會懷疑夫人?”
黃氏不確信的搖搖頭,忘不了白賀西看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行,嬤嬤,你再去確認一遍,我要所有事都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老奴這就去。”
黃氏惶惶不安的過了兩天時間,發現除了那天之外,白賀西看起來一切都正常,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回了些。
或許,真的是想多了也不一定。
“夫人,章舟來了。”
“讓他進來吧。”
章舟走進廳中,從上拿出一個小盒子。
“夫人,這都是這次的東西。”
黃氏接過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疊銀票,最小的面額都有百兩之多。
看到銀子,黃氏的心完全落回到肚子里。
“很好。”讓吳嬤嬤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他。“這是賞你的。”
章舟將銀子快速收好。“多謝夫人賞。”
“退下吧。”
“是。”
章舟離開,黃氏再次打開小盒子拿出里面的銀票數了數。
一共一萬兩!
這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黃氏喜上眉梢,什麼不好都拋到腦后了。
“呸個小氣的娘們兒,老子冒著危險去干著事,居然只給老子五十兩銀子!”
章舟罵罵咧咧的出府,剛一出去,就被人攔下。
“你,你是什麼……”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眼前忽的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一個時辰后,京兆尹帶著兵來到靖西侯府。
在書房的白賀西聽到消息很快趕了出來。
“不知安大人到鄙府可是有事?”
安大人臉黑沉冷聲道:“靖西侯還是好好去問問自己的夫人吧!去,把人給本抓來!”
白賀西看京兆尹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面,就這麼讓兵闖后院,一時間臉也很是不好。
“安大人這是做什麼?侯府啟是爾等能夠擅闖的?”
“哼,做什麼,靖西侯夫人涉嫌參與私鹽販賣的勾當,侯爺說,這人該不該抓?”
“什麼?販賣私鹽!?”白賀西驚得說不出話來。
片刻后,黃氏被兵帶了出來。
“你們干什麼!我可是靖西侯夫人,你們也敢抓我!”黃氏掙扎著腳尖道。
“安大人抓人,可有什麼證據?”
“靖西侯要證據,自然是有的,把人帶上來。”
嚇得抖抖索索的章舟被兵架了進來,這會兒連站都站不穩了。
“侯爺,侯爺救命啊……事都是夫人讓小的去做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白賀西額前青筋跳了跳。“你是說,黃氏當真讓你去販賣私鹽了!!?”
章舟抖著點頭。“是,是夫人……”
“黃氏你個下賤的東西!”
“啪!”
一個重重的耳在黃氏臉上落定,打得半邊臉都腫了。
黃氏停止掙扎,怔怔的看著白賀西。
“白賀西,你敢打我!”黃氏才剛將銀票收好,就有兵闖了進去,把裝著銀票的盒子拿了奪了過去。
又看見章舟被抓,知道事已經敗,在極度恐懼之下,緒也不控制了!
“白賀西,若不是我,你這個空架子侯府還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嗎?若不是你沒用,我會去做那樣的事嗎!你還敢打我!我今天就跟你拼了!”黃氏掙扎著甩開兵就朝白賀西撲了過去。
白賀西猝不及防,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口子。
“你這個刁婦,快,把給我抓起來!”
“白賀西,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給你停藥,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京兆尹默默的看了一出鬧劇,差不多了,便讓人上前將黃氏帶走。
“案件到時可能會需要侯爺的口供,到時希侯爺配合。”
白賀西臉已經黑如鍋底。“若當真那麼多了,本侯絕不姑息!”
“帶走。”
黃氏被兵帶走了,連帶邊伺候的丫鬟一個不留的都被帶走了。
靖西侯府對面的一條巷子里,白芷菱看著黃氏被押上囚車,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其實黃氏在一年前就暗中跟人販賣私鹽了,因為做得,一時沒被人發現。
看過侯府的賬目,在幾年前就是日不敷出的了,好幾年都沒有被掏出大窟窿,證明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讓江呈派人去查,江家是商賈大家,對這些消息自然知道不,很快就查到了黃氏跟人合伙販賣私鹽的事,近來還做了一單大的。
江呈收集到黃氏參與的證據,抓了章舟,很快就定了黃氏的罪。
在小周國,販賣私鹽可是殺頭的大罪,黃氏罪名定下,怕是再劫難逃了!
小周國的大牢在京都城一片空地上,四周戒備森嚴,可以說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
黃氏被關在囚牢房中。
里面暗,不見天日。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坐在牢房的黃氏立時害怕的坐了起來。
“誰,是誰來了?汀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來救娘了?”
忽而,一抹白影來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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