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沉冷的聲音自耳旁響起,璃淡然仰起頭,與他對視,一字一句說道:“你不就是想利用我來讓顧若依吃醋嗎?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
墨靳北眸一凜,“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他真想把這個人的腦子打開看看,看看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璃不以為意,風輕云淡的說道:“無所謂。我們的合約也該結束了,這就算是我對你最后的價值吧。”
并未注意到此時墨靳北的臉有多沉難看,也沒注意到墨靳北因為可以制怒意而攥的雙手。
從包里拿出那份離職申請,直接遞到墨靳北的面前。
“既然合約解除,那我們之間就別再有任何聯系了,免得顧若依誤會,又去找我的麻煩。還請墨總簽字,批準我離職。”
紙上碩大的“離職申請”四個字刺痛了墨靳北的雙眼,這人是做好了要從自己的世界里徹底消失的打算了嗎?
他接過離職申請,看著上面的容,冷笑了兩聲。
璃渾然不在意他的嘲諷,正要遞給他一只筆,卻見他親手撕掉了那份離職申請。
“你做什麼?!”璃又驚又惱,“你瘋了!”
話音剛落,后背被抵上冰涼的墻壁,下被扼住,墨靳北近在咫尺的雙眸深邃難測。
他冷聲道:“璃,只要我一天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你就依舊是我墨靳北的妻子,沒有我的同意,你別想離開墨家和墨氏。”
“你到底還想怎樣?”璃也惱了,就算把當做利用工,也是有的!
難道要繼續做外人眼中不知趣的小三兒嗎?非要被萬人所指才滿意嗎?
墨靳北的手指收了幾分,一字一句道:“這陣子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不難題,想扯平沒那麼容易,等你把這些都還清,再跟我談離婚。”
松開鉗制的手,墨靳北頭也不回的離開。
璃只有氣得干跺腳,沖著他的背影發泄似的怒罵:“無恥!”
看著地上那被撕的四分五裂的離職申請,璃沮喪地蹲下。
想逃離這場鬧劇,可墨靳北讓翅難逃。
許鎧的電話恰合時宜的打來,璃平復了一下緒才接通,卻還是讓他聽出了異常。
“你聲音怎麼那麼低沉?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敷衍的回了一句,璃還不想這些事鬧得人盡皆知,和許鎧的關系也沒親到可以互訴衷腸的地步。
但許鎧卻不依不饒。
“昨晚的事我要向你道歉,是我沒保護好你,當時墨靳北帶的保鏢太多,否則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他帶走的……”
“你怎麼樣?昨晚被他帶回去之后,他有沒有欺負你?”
許鎧帶著自責的關心令璃不知所措,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璃只覺得荒唐。
沉默了幾秒,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沒事。是墨靳北做事太混,你不需要自責,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那你還打算離開嗎?”許鎧的語氣帶著試探,不止是朋友間的簡單關心。
怕璃懷疑自己的心思,許鎧又解釋了一句:“周老送你的項鏈還在我這兒……”
昨晚璃被頻頻敬酒,手上拿著禮盒著實不便,又不想招搖的把項鏈戴在上,索就暫時給許鎧保管,想著反正要做他的車回去。
只是沒料到半路會殺出一個墨靳北。
想到公司門口還在等著的幾名保鏢,璃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放在你那兒吧,我恐怕一時沒辦法去取。”
“他囚你了?”許鎧猜到了幾分,
璃沒有否認,這更加確鑿了他的猜測。
許鎧主說道:“如果你想離開墨家,想離開墨氏,我能幫你。”
“你?”璃有些將信將疑。
許鎧卻極富自信的打著保票:“你信我,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證你能從墨靳北邊逃離,只是看你愿意不愿意。”
對于許鎧的背景,璃還沒有調查清楚,但能確定的是,許鎧絕對不僅僅是一名設計師那麼簡單。
敢和墨靳北抗衡,許鎧的實力必然不同小覷。
面對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璃心里自然是提防的,但現在更想逃離墨靳北。
猶豫了一下,璃心一橫,答應道:“好,只要你能幫我離開墨氏,我會配合你。”
站在電梯里,璃反復琢磨著許鎧這個人,總覺得他有些古怪,又說不上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看到門口的顧若依,璃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設計,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談什麼?談你和你的墨總有多恩嗎?”璃不屑地哧了一聲,“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從面前徑直走過,本沒想理,卻被顧若依攔住。
顧若依面帶惱意,頗為一副正室的姿態質問道:“璃,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和阿北的兩相悅,他娶你不過是為了跟我賭氣,現在我們已經復合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阿北了?”
糾纏?這兩個字用的還真是巧妙。
這畢竟是在公司大廳,不乏有八卦看熱鬧的,顧若依這通質問下來,倒是給璃扣實了“第三者”的帽子。
看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璃哧笑了一聲,不卑不的反問:“顧小姐,我想你搞錯了吧?從法律上講,我才是墨靳北的妻子。”
“可他本不你!”顧若依故意裝出一副為著想的模樣。
“璃,每天面對一個不你的男人,我知道你一定過得也很辛苦,那又何必呢?不如放手,也當給自己一個解。”
顧若依拉住璃的手,“只要你不再糾纏阿北,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會讓他滿足你。”
顧若依眼里那抹假惺惺的同令璃作嘔,并沒有甩開顧若依的手,而是扯出一個為難的笑容。
“顧小姐,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已經提出離婚了,是墨靳北不同意。與其勸我,你倒不如去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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