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沈晟風,老子跟你不死不休。”莫一把將通訊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再踩上兩腳。
江峰放下握著的配槍,一時之間竟是無話可說。
堂堂SSS級別的特戰隊,整支隊伍被對方給差點團滅了,沒錯,還是被兩個人給團滅了。
如果說鐵鷹這一次給他們驚喜的是沈晟風和另外一個英士兵就算了,可是他們聽說來的是還沒有正式編製的新兵!
丫的,被一個新兵給弄得全軍覆沒,他們戰翼隊麵何存!威信何在!
“江峰,立刻給我聚集所有人,我要殺進鐵鷹老窩,老子這口氣咽不下去。”莫咬牙切齒的扛起自己的狙擊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江峰神一凜,急忙跟上前,苦笑道:“隊長,這樣不妥吧,且不說我們不悉鐵鷹隊的地理環境,再者莫名其妙的就跟別的特戰隊打起來,萬一被上麵知道了,保不準又會全軍通報咱們,這樣得不償失啊。”
莫恨得牙的,憤憤然道:“我管他大爺的規矩,我隻知道老子現在心裏有一把火愈演愈烈,必須跟他沈晟風幹一架。”
“隊長,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好好計劃一番之後再來,今天這場訓練不是我們能力不足,而是沈晟風對這裏的地理環境太悉,他找的蔽點,我們都不清楚,等我們好好的研究好了這裏的地圖,下一次,卷土重來。”陳義抹去臉上的泥土,天知道剛剛他是怎麽從鱷魚裏跑出來的。
莫的攥著自己的配槍,重重的一腳踹過大樹樹幹,“所有人撤退。”
越野車上,蕭菁拿著幹淨的巾拭著臉上的灰土,時不時會將目投擲到正一不茍開著車子的沈晟風上。
沈晟風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開背包,將一卷幹淨的紗布丟在蕭菁上,語氣依舊是冷冷冰冰,他道:“自己包紮好。”
蕭菁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被刀刃劃破了一條細小的傷口,難怪從一開始就覺得有些作痛。
沈晟風斜睨著笑逐開的蕭菁,再道:“你如何評估你今天的表現?”
蕭菁不假思索道:“雖有不足,但值得誇獎。”
言罷,扭頭看著依聲過來的長,出一的大白牙。
沈晟風收回眼神,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前方路況,聲音幽幽響起,“你倒是自豪的,如果當時齊升或者那個陳義下了狠手,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坐上這輛車嗎?”
“……”蕭菁手下作一停,滿目幽怨的盯著自家長的側麵,誇我一下會天打雷劈嗎,如果會,劈死你。
“覺得我說的不對?”沈晟風側眸,四目相接。
蕭菁尷尬的扭頭看向它,點頭道:“我這點花拳繡當然是比不過戰翼隊的骨幹。”
“你該慶幸那隻鱷魚沒有一口吞了你。”
“我自己有計算好時間的,麵對強大且未知的敵人麵前,我絕對不會愚蠢到以卵擊石,我可是很寶貝我這條命的。”
“如果齊升沒有手下留呢?或者是他把你當了真正戰場上的敵人,你還敢這麽義無反顧的?”
蕭菁瞧著他的眉眼,注意到他漆黑的眸子裏慢慢清晰的影子,言之鑿鑿道:“我的責任就是殊死一搏,在國家利益與人民財產安全的兩者之間,我雖死猶榮。”
“能說會道的。”
“這一切都是長教的好。”蕭菁拍了拍口,說的鏗鏘有力:“特戰部隊,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肩負著整個國家,我的肩上扛著的不隻是我弱小的生命,還有我的使命,我的責任,我的榮耀。路不因難而止步,步伐不因怕而退。”
沈晟風一腳踩住剎車,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花臉,所有剛剛進特戰隊的新兵們都會說的這麽義正言辭,隻是久而久之,這些話不過就是空口白話。
他們的責任就是完任務,至於過程,以及傷亡,天知道。
沒有人不怕,而是所有人都把怕當了一項訓練,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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