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算是目的之一吧。”

傅哲溫和地笑了笑，“我找你來，主要還是想了解下，阿四現在的況怎麽樣了？”

傅哲前幾天去看過慕臻，那時候慕臻還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階段。

傅哲還是接到莊晏的電話，才知道慕臻昨天已經蘇醒了，並且在今天早上接了新聞記者采訪的事。

本該去醫院探，隻是儲亦塵給他的清太重要了，接下來他要帶領儲亦塵他們研究變異清的事，更是不開時間，他知道昨天晚上關冷是送蘇子衿去醫院的，之前也一直在醫院，就讓宋原順便把關冷也跟儲亦塵他們一起接過來，了解一下慕臻現在的況。

“我看人神。”

神？

這是什麽個形容法？

傅哲眼含困，等著關冷的下文。

傅家跟季家是世，關冷、斐度、莊晏四人都是慕臻的知己好友。

慕臻失憶的事，關冷也就沒有瞞著傅哲，這幾天睡眠不過，早上喝了咖啡跟季明禮泡的茶，也不太頂用，他有些疲倦地了眉心，照實說了。

傅哲微微錯愕，“隻記得十六歲以前的事了？怎麽會？我之後也看過他的相關采訪，麵對記者他明明對答如流，包括事發前所發生的事……”

“小舅失憶這件事確實毋庸置疑，傅哥你是沒見到他本人，等你見到了，你就知道……總之一言難盡。至於為什麽會知道大炸之前所發生的事，我想應該是舅媽提前告訴他的。”

就算慕臻現在的心智隻有十六歲，終歸是智商還在那裏。

記者鬧出的靜那麽大，病房裏的小舅跟小舅媽不可能一點也沒有聽見，應該是他們在病房裏聽見了外麵的吵雜聲，提前想好了應對記者的言論。

“阿四還記得蘇小姐？”

“不記得了。不過，我看記不記得，也沒差別。”

關冷把他們好不容易打發走，進病房時看見慕臻跟蘇子衿兩個人正親吻得火熱的事給說了，傅哲失笑，“我就知道，想當初阿四第一次介紹蘇小姐給我們認識，我就知道，他這輩子算是栽定了。你看，他現在就算他的記憶裏沒有了蘇小姐，他的潛意識裏依然記得，認定。”

有些人，一旦遇上，上，就是除了死亡便再也沒什麽能夠將他們分開的了。

這是一種命中注定。

“對了。我這次讓宋原接你過來，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想再讓你的人再幫我抓幾個變異人過來。實驗需要大量的數據才能推導出準的結果。還有，調查局關押的高階變異人是都跑了嗎？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到一兩個高階變異人？這個清確實厲害，目前為止，我也隻是在低階變異人上做過實驗，還不知道清樣本對高階變異人是否有效。”

抓幾個低階變異人，對於關冷而言不是什麽難事，隻要去變異人肆的郊區轉一圈，一準能夠像捆蘿卜一樣捆回一堆來。相比之下，捕捉高階變異人的難度係數可就高多了。第一，從外形上就不太好辨認，如果高階變異人不變，他們很難將他們認出。另外，高階變異人並不像低階變異人那樣完全喪失人類的智商跟特，趨於，高階變異人保留了人類的智商，甚至因為異能的緣故，有些人的智商比他為普通人類時還要高，不管是生理還是智力上都要碾普通人類，這種況下，抓捕相當不易。

調查局原先關押的那幾個高階變異人，還是變異人最初暴的時候，部分高階變異人乘火打劫，所以被部隊跟地方檢察逮捕了，送到了調查局去。

現在那些高階變異人也都學聰明了，以正常人類的外表作為保護，除非他們使用異能，否則很難發現他們不說，就算是上手，也很難在他們上討到什麽便宜。

變異人暴以來，傅哲就一直從事變異人的相關研究，他當然明白高階變異人有多難以發現跟對付。

當然，關冷負責的軍九的特殊行小組的基地裏裏倒是關押著幾名高階變異人，隻是基地現在在雲城，雲城跟景寧離得太遠，如此長途地運輸高階變異人，中途很容易就會被高階變異人逃，最穩妥的方式，還是“就地取材”，直接在景寧抓幾個高階變異人。

當然，前提是是必須是犯了事的變異人，對於那些從來沒有犯過事，而且有投誠意願的變異人，關冷跟傅哲也從來不多做為難。

傅哲他從實驗臺上，拿了一瓶明的玻璃瓶，給傅哲，解釋道，“之前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能夠令高階變異人現形嗎？我之前在雲城的時候就做了大量的實驗研究，這次來景寧，我把實驗數據也一並帶上了。這幾天，實驗終於突破了關口。我發現，變異人對一種特殊的氣味相當地敏，隻要把這種氣味噴一點在上，他們的變異細胞就會蠢蠢。”

蠢蠢這四個字，怎麽聽怎麽微妙。

關冷沒有手去接，而是雙手環，盯著傅哲看，傅哲笑了笑，“噴了這種氣確實容易令變異人產生生理的衝。所以，我不建議去捕。高階變異人的群雖然不是很多，不過總歸有那麽幾個，會向比較特別……”

傅哲沒有再往下說，因為關冷現在渾上下都寫著“抗拒”兩個字。

都20XX年了，當然不存在恐同這一說，向是每個人的自由跟權利，隻是對於關冷一個大直男，還得噴上捕劑去捕高階變異人，關冷現在渾。

“就當是，一切為了帝國？”

傅哲拍了拍關冷的肩膀。

關冷角了。

最終，關冷還是拿走了那瓶小玻璃瓶。

當然了，到底是自己上，還是拿去禍害其他人，就不在傅哲的關心範圍之了，他隻要把實驗對象給他捉到就可以了。

……

接下來的日子，傅哲跟關冷兩人都相當得忙碌。

傅哲要帶著儲亦塵他們攻破變異清的不穩定這個實驗難題，關冷也忙著抓捕變異人。

日子飛快地過去，轉眼就到了慕臻出院的日子。

在慕臻出院的這一天，連續一個多星期都泡在實驗室裏的傅哲以及開車去郊區捉變異人的關冷都一起去了醫院。

關冷開車就跟開過山車一樣，傅哲隻坐過一次，至今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影。至此，隻要關冷跟傅哲一起出行，關冷就再沒過方向盤。

關冷樂得不用開車，在來的路上還順便補了下覺。

覺到車子聽了，關冷這才睜開了眼。

不知道為什麽，平時總是車滿為患的停車場，今天意外地空曠。

關冷也一個多星期沒來醫院了，想著或許是再過兩天就要過年的緣故，很多病人都被家屬接回去回家過年去了，也就沒有多想。

傅哲在住院部大樓找了個車位。

關冷在車上補了一覺，歪著腦袋睡覺，睡覺時尚且沒覺得，現在睡醒了，才發現脖子酸疼得厲害。

關冷一邊抬手了脖子，一邊跟傅哲兩人並肩往住院樓的方向走去。倏地，幾道迅疾的影從他的眼角迅速地掠過。

盡管對方的作很快，關冷還是注意到了對方上穿的是部隊作訓服。

自變異人暴之後，景寧城就加強了戒備，學校一律停課，像醫院這種沒有辦法停止運作的單位一律采取了嚴格的軍事戒備。

剛才從他眼底跑過的應該就是被派來包圍醫院的景寧兵力了。

看樣子，像是也是朝住院部去的。

難道有變異人混進了住院大樓？

倏地，關冷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這絕對是一不好的預。

沒來由地，關冷的心底忽然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麽事好像要發生一樣。

等等……

變異人。

該不會，衝著小舅媽去的？

平日裏總是車滿為患，今天卻忽然變得空曠的停車場，執行任務的士兵。

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些什麽。

關冷臉微變。

關冷立即掏出手機給慕臻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該死！

“怎麽了？”

從方才起，傅哲就注意到關冷的臉不大對勁。看出關冷在想著什麽重要的事，傅哲也就沒有出聲打擾，一直到現在他把電話收起來，傅哲著才問道。

“可能要出事。遲點我再詳細地告訴您。傅哥，我先上去。”

沒時間解釋，關冷對傅哲匆匆地丟下一句，就疾步地跑向住院大樓。

同空曠的停車場如出一轍，整棟住院部大樓也是空空的，很顯然，應該是提前收到了命令，原來的病人跟家屬都已經被轉移了。

該死！

關冷雙眸盯著一層層變化的電梯的數字，恨不得也給自己來一針變異注劑，這樣他就本不需要搭乘電梯就能夠在瞬間去往小舅所在的住院樓層。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關冷疾步從電梯走出。

……

慕臻的傷勢恢複良好，終於在前天獲準出院。

這幾天景寧城一直下雪，到了今天天氣才終於稍稍放晴。

因為腦袋在大炸當中被飛濺的碎片擊中，了傷，出於治療的需要，後腦勺的頭發是被剃了的。慕臻有一天在上洗手間時，注意到了後腦勺那塊空曠的地方，大驚，覺得這他媽也太醜了，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於是在醫生給他換藥的時候，強烈要求醫生把他的腦袋全都給剃了。

慕晴雪已經請了律師，以慕臻的名義正式向陸吾提起名譽侵害訴訟，當時在會客廳季明禮，還有季墨白一起跟律師商量打司的事。

蘇子衿現在還是全國通緝的份，隻要有醫生進來，都是進茶水間回避。等於當慕臻提出要求剃頭這個要求時，也沒人在場。

醫生拗不過慕臻的死纏爛打，隻好給剃了。

醫生給慕臻換完藥後，慕晴雪、季明禮跟季墨白三人也差不多跟律師談完事，三人看見慕臻發亮的腦袋時，表那一言難盡。

反應最平靜的反而是蘇子衿。

“好看。”

蘇子衿看著慕臻“新發型”，認真地道。

慕臻當時就紅了耳。

慕晴雪看在眼底，心說哥哥當初還真是說對了，青青果然是克阿四的。

聽說，關頭才是檢驗值的最佳標準。

慕臻的臉龐本來就長得漂亮，剃了素來最能夠顯示男人剛之氣的寸頭之後，慕臻的眉眼越發被稱得致，像極了慕臻年時雌雄莫辨的那個階段，確實擔得起蘇子衿“好看”那兩個字。

住院期間，因為病房裏有暖氣，著腦袋也就著腦袋了，要出院了，慕晴雪怕他冷，在從酒店來醫院的路上，就給買了一頂帽子。

因為快過年了，所以在營業員推薦的棕、黑、米等一係列當中，慕晴雪果斷挑選了紅。

不僅給慕臻買了紅的帽子，也分別給蘇子衿，以及陪一起去的季墨白，季明禮兩人也買了一頂，就連關冷的也想到了。

當然，在季明禮提出對的委婉的建議下，以及最終慕晴雪給三個堂（表）兄弟選的是除紅以外的。

馬上就要出院，慕晴雪就從購袋裏取出了給蘇子衿還有慕臻買的帽，讓兩人戴上。

慕臻盯著紅的針織帽看了好幾秒，眼神掠過季明禮頭上戴著的棕針織帽，以及季墨白戴的米的同款針織帽，角勾了勾，分別給兩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外加一個“你倆夠意思”的眼神。

季明禮不大自在地了頭上的針織帽，他其實並沒有帶針織帽的習慣，還習慣的，隻是終究是長輩的一片心意，不好辜負，隻能在慕晴雪熱切的眼神當中戴上了，季明禮戴上後，還十分妥帖地替季墨白也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