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有問題？”顧念之更加不明白了，“能有什麽問題？”

“聽說是在申請信用卡的時候，背景調查出了問題。信用公司查到那兩次你的案子的事，雖然後來有驚無險，但是信用卡公司要求申請人出公證證明，所以暫時沒有辦下來。”黃師兄非常熱心地幫溫守憶解釋，他小心翼翼地勸顧念之：“念之，咱們還是不要跟教授們過不去。溫助教不管怎麽說，都是學校的老師，你何必一直針對呢？我相信信用卡的事不是有意的，來，聽師兄的話，再去買點兒吃的，師兄的卡給你用。”

黃師兄不容分說將他的信用卡塞到顧念之手裏。

反正這信用卡的卡債不用他還，樂得大方。

顧念之當日不會要，急忙推辭，“真不用了，我減，不想吃那麽多。”

隨口找了個由頭，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就問起黃師兄的工作，問他在海洋自由通行委員會做得怎麽樣，最後慢慢地將話題繞到最近剛剛從亞丁灣撤回來的海軍軍艦上。

黃師兄正是想用各種話題引起顧念之興趣的時候，聞言馬上神兮兮地湊過來，低聲說：“念之，這件事可有意思了。我聽說啊，那麽多軍艦去了，不僅沉重打擊了索馬裏海盜，而且更重要是要保護一艘科考船。”

“科考船？”顧念之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幅不興趣的樣子，“又是海軍，又是科考船，他們咋不上天呢？”

“哈哈，我也覺得很奇怪呢。費那麽大功夫，花那麽多錢，也不知道這科考船是要考察什麽科學項目。”黃師兄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專心吃自己的午餐。

顧念之心裏一，已經有了主意。

陪著黃師兄吃完午飯，趕快回到撥款委員會的小辦公室，開始查看兩個月前的那一筆向亞丁灣派軍艦的海軍支出。

從現金的來源和走向來看，確實有些意思。

顧念之很容易地就從係統供應商名單那裏找到了那艘科考船的名字，原來是以合作者的份參與到海軍的行中，這艘科考船，隸屬於physical-world有限責任公司。

顧念之的目在這個physical-world公司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瞬，暗暗記了下來。

晚上回到家，顧念之來到趙良澤的房間裏，對他轉述了黃師兄的話，然後提到自己調查出來的那艘科考船隸屬的公司。

趙良澤十分滿意，拍拍的肩膀讚揚：“好樣兒的，念之，我沒看錯你。”說著，又讓顧念之跟著他繼續學電腦網絡知識，“技多不，債多不愁人。正好這半年我在這裏照顧你，要不你繼續跟我學電腦網絡吧？”

顧念之求之不得，每天真是閑的發慌，如果能跟趙良澤學一些實用的網(hei)絡(ke)知識，才能不浪費這半年的寶貴時間。

見顧念之爽快地同意了，趙良澤就把自己編寫的一本網（hei)絡(ke)大全給，“隻能在家裏看，不能帶進國會大廈。”

“當然不會。我在國會大廈做實習生，也是有工資的，我怎麽能幹私活呢？”顧念之朝趙良澤小鼻子，笑著回自己屋裏去了。

趙良澤開始在網絡上搜尋有關physical-world這個公司的消息。

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麽搜，也搜不到這個公司的任何消息。

在如今這個網絡世界，連公司登記注冊都能上網查詢的時代，一個有名有姓，而且跟國國會、海軍有正式往來的公司，在網絡上居然完全不見蹤影，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趙良澤看著搜尋界麵，嗬嗬笑了一聲。

這可了兔子尾了。

國人大概不懂一個語做“蓋彌彰”。

什麽都查不到，本就說明了極大的問題。

他把這個消息用加郵件發給霍紹恒。

霍紹恒看見這個郵件，知道又是顧念之找到的消息，沉默了半晌，把這個消息轉給了特別行司的檔案，讓他們存檔。

同時特別行司有自己專門的地麵部門，負責查找這些消息。

僅僅有網絡是不夠的。

……

顧念之第二天去國會大廈之前，也從趙良澤那裏得知了這一消息。

“真的在網上什麽都查不到？”顧念之也很驚訝，“我去係統裏搜一搜，看看能不能看見的地址電話什麽的。”

來到國會大廈自己的小辦公室，很快找到那個供應商名單，然而，這一次不管怎麽搜，那個名physical-world的vendor已經從係統裏徹底消失了。

顧念之心裏咯噔一聲，忍不住繼續往下查。

折騰了半天，終於發現原來有人給海軍供應商名單加了安保權限。

顧念之是實習生，屬於完全沒有安保權限的那種賬號，所以無法再查看加了安保權限的供應商。

一艘科考船，明明是借助國海軍的力量進亞丁灣，結果了供應商，也就是說，國海軍不僅沒收它錢，反而還付給它錢……

國政府真的是活雷鋒嗎？

顧念之著下頜，沉起來。

咚咚……

有人敲著的電腦桌。

顧念之一抬頭，發現是溫守憶銀盤一樣皎潔的麵容出現眼前。

“溫助教。”顧念之站了起來，笑著問道：“您有事？”

溫守憶將一張信用卡放到的電腦桌上，“這是你的卡，不好意思，比小黃的卡晚了幾天，因為背景調查的事，我需要找公證人證明你的兩次司都和解了。”

“溫助教，第一次是人家告我，然後對方撤訴了。第二次是我告對方誣告，對方認罪，並且賠了巨款。”顧念之對著溫守憶搖了搖手指頭，“都不算和解，您可不要弄錯了。”

溫守憶笑著點點頭，“我知道的，都不是你的錯。我這兩個月不在，讓你委屈了。如果我在的話，本不會鬧到法庭上去。何教授公務繁忙，有時候對你疏忽一些，還請你不要介意。在何教授心裏，他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學生。”

顧念之聽著雖然不順耳，但總不能跟爭辯，說何教授對自己與眾不同。

哪怕真的與眾不同，也不能自己直接說出來啊，那多掉價……

所以顧念之隻是把何之初給的那張信用卡拿出來，甜甜笑著朝溫守憶揮了揮，“溫助教，何教授確實對我們很好。當他發現我還沒有信用卡的時候，毅然決然把他自己的信用卡給我用。——這是什麽神？這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國際主義神。溫助教，您能明白何教授的一片苦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