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洆還是離開了,葉冉坐在房間裏看著空空的房間,煩悶的撓了撓後腦勺,隨即挫敗的耷拉下腦袋,長長歎氣。
還真是個笨蛋,沒事將他支走做什麽?又為什麽要多提言喻的事?
盡管顧清洆沒有跟提言喻的事,可也知道言喻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個特殊的存在吧...否則,怎麽會一聽到有事就整個人變得神經繃...
“嘖嘖,我還以為你多心寬,也是個死要麵子活罪的人。”
房突然響起的男人聲音十分突兀,且這聲音也是悉的很...
回頭,見萬幸然斜斜倚靠在牆邊,雙手環保抱在前,滿臉戲謔的看著自己,不免得一愣,隨即撇了撇角,“你怎麽過來了?”
“哦,因為小清清說他有事要先離開,我怕你這個路癡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咯。”
他站直了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而葉冉被他的話一噎,隻是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萬幸然對葉冉的態度倒是滿不在乎,自顧自的走到床邊,順勢就躺了下來,歎道,“哎呀,這床可真是有彈,孤男寡,幹柴烈火,特地隻訂了一間房...”
他滿是戲謔的眼眸看向葉冉,輕笑道:“你們兩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嚐試了一遍吧?”
倏忽,臉上被枕頭狠狠砸了一下,他聽見葉冉的冷笑聲,“收起你齷齪的思想,我們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噗嗤”萬幸然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話,大笑不止,“哈哈哈,純潔的革命友誼?同床共枕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生?蓋著同一床被子純聊天?”
他笑彎了眼睛,良久,他湊上前,認真的打量葉冉,被萬幸然盯的骨悚然,不瑟了一下,“你看著我做什麽?!”
隨即,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嘖,你說你們兩什麽都沒發生,是你魅力不夠還是...”
他勾邪魅一笑,“該不會是小清清...不行吧?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這麽多年就從來不近,是因為不舉而不是。”
看著眼前的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葉冉額角跳了跳,強忍著拍死他的衝,“你這番話大可以當著他的麵說,我想你應該活不到明年的今天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對的話不以為然,抬手了的頭頂,輕笑道,“怎麽?剛剛聽你唉聲歎氣的,是裝大度將人推開了,又開始後悔了?”
葉冉有氣無力的睨了他一眼,這一次倒是沒有跟他爭辯,因為不否認萬幸然說的話,他說的沒有錯,自己就是將人推開了,現在後悔了...
究竟為什麽要將顧清洆大度的推開?明明都知道言喻對他虎視眈眈,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之間不簡單存在貓膩,自己卻還是愚蠢的將顧清洆推到了另一個人邊。
越想越是失落,葉冉頹唐的看著萬幸然,悶悶開口問道,“我看起來是不是很愚蠢?”
萬幸然微微搖頭,開口道:“你不是看起來很愚蠢,而是原本就愚不可及。”
葉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耷拉下腦袋,無奈歎氣,“那又有什麽辦法?我雖然不是自詡為白蓮花的聖母,可我總不能撒謊吧?言喻的事,他遲早都會知道的,自己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局,這是已經注定的,無法逆轉。”
萬幸然蹙了蹙眉頭,對於言喻這人,他是沒有半分好,且不說吊人胃口吊了這麽多年,就單說這人能夠理所當然的將人當備胎,用對方給的一切護和關心。
口口聲聲的說著有多麽那個男人,這一邊又跟顧清洆牽扯不斷,借著朋友的名義頤指氣使。
他這輩子對顧清洆最不能夠理解的就是他竟然會喜歡上言喻這種人,好不容易看他這麽多的掙紮,終於掙紮出火坑了,這又開始鬧幺蛾子,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說你也不用太心言喻的事,這人可沒有你們看著那麽簡單,何況,好不好關你們什麽事?你和顧清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就得了。”
話雖然這麽說,葉冉也是這麽想著,可終究還是做不到,畢竟知道顧清洆對言喻多是特殊的,能夠理解。
萬一言喻是真的有事需要人幫忙,萬一是真的陷了困境,日後顧清洆知道了,還不得怨恨一輩子。
葉冉隻是搖頭,“這種事怎麽能說得準,何況言喻和他畢竟也是朋友...”
“嗯,朋友,友好到差點滾一塊去了。”他嗤笑了一聲,毫不留的破了事實。
瞥見眼前的人已經被自己打擊到頭都抬不起了,他才抿了抿,停止了進一步攻擊。
“說吧,你接下來要怎麽做?是坐以待斃呢?還是主出擊?”
掀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主出擊?怎麽主出擊?”
見疑,萬幸然才欣的笑了笑,“你還算有救,這所謂主出擊,自然是現在我們直接殺過去攪局,看看言喻究竟在搞什麽鬼。”
葉冉雙眸狐疑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考慮他說的話,萬幸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耐煩的催促道,“你還要考慮多久?當心待會人都被勾走了,你可就沒地申冤了。”
倒不是因為萬幸然危言聳聽的話,而是因為的確是想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言喻和那個男人的事,總覺得似乎顧清洆上也大有故事。
隻不過...隻不過是想更加了解他,想多靠近他一點。
終於,葉冉點了點頭,看著萬幸然開口道,“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回劇組的,可轉念一想,你說的也對,我和顧大神現在也算是了,我這個當朋友的總不能夠看著自家男友為別的男人跑前跑後,還一無所知,跟個深閨怨婦一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