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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侯府的前門多了很多走來走去的“路人”,只是,這羣路人走了一次又一次,不僅前門有,連側目也有人蹲守。
“小姐,現在怎麼辦?”紫環不知所措。
“能怎麼辦?直接進去吧,我料他們也不會攔著直接問,公孫家的眷不止我一人,他們怎知進去的是傅清臨。”
阿臨信步向前,紫環亦步亦趨的跟在阿臨邊,好在,多事的八卦者們只是瞧鬧,並不想惹禍上,畢竟,這府裡頭住的是遠侯的眷,哪怕是個遠房親戚,丫環婢的也不是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可以冒犯的。
被人直勾勾的盯著,頗不是滋味,像怪一樣的讓人瞧了個夠,“小姐,咱們真不該這麼做,這下可好,自個兒了衆矢之的,”
“不是好的嘛,”阿臨魅然一笑,“何時咱們有過這樣的風,如今也無不可。”
“纔不要這樣的呢,”紫環小聲嘀咕,不敢大聲的嗆小姐,小心亦亦的瞧了瞧已經不去掩飾的“路人”,撇了撇脣,上前敲了敲側目,與小姐還沒有進出過遠侯府的側門和後門,平裡走的都是正門。
不過,公孫家與傅家該是相同的大門大戶,正門開著,側門與後門平裡是關上的,不過,都有專人看守著。
紫環拍了好幾聲,沒有人反應。
不信邪,繼續上前拍打,並且扯著嗓門喊,“有人在嗎?快開門。”
等候片刻,仍無人迴應,沒有人來開門,也沒有人應上一聲。
“小姐,現在怎麼辦?”
阿臨沉疑片刻,開口道,“走吧。”
走?去哪兒?紫環眨著眼,“是去走後門嗎?後門離側目可有些路。”
“不走後門,”阿臨已經邁著步子走了,紫環只得乖乖跟上,“後門若是再關著,咱們又是白跑一趟,走正門。”
“哦。”
又要人目視,一路上被人觀賞評論,紫環覺得自己頭皮都發麻了,可是,小姐還是一別悠然自得。
遠侯府的正門自然是大開的,門口守衛由原來的二人增至四人,遠遠瞧見阿臨和紫環便立刻迎了上去。
“夫人,請隨小的走。”兩門守衛開路,擋在前,以免自家夫人被人用異樣的眼瞧著。
“有勞。”阿臨跟著守衛回了府。
……
纔回屋裡,剛坐下歇了口氣,連杯水都沒來得及喝,便被太夫人央人來請過去了。
爲的自然是外頭所傳的風言風語。
太夫人安了幾句,希阿臨在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時不要太過激,這幾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留在府裡,不要出門。
阿臨自然是應從的。
晚膳,是紫環從廚房裡直接送到屋裡來的。
公孫笑是個大忙人,雖不知他在忙什麼,可他三天兩頭的不在府裡,阿臨也不去過問。
每早膳,公孫家要求全家上上下下都在一起用早膳,至於午膳在各自的屋裡用,晚膳遇上大節大慶的,太夫人會要求一家大小同桌吃飯,其餘時間都是沒有拘束的。
在公孫家這點不好,早上再也不能睡懶覺,時間一到,紫環準時起,起洗漱整妝就要到太夫人屋裡,婆婆屋裡去請安,然後一同去用早膳,用完早膳,纔可以回到自己的屋裡,繼續補個覺。
午膳隨便吃一點,繼續睡,下午醒來神好一些,會練練字,做些不用腦的事,很討厭腦筋,讓記東西,也只會讓的腦袋發脹,懷疑是不是隨時會掉。
前兩,公孫笑領著人離開都城,聽說是皇上代了事讓他去辦,至於什麼事,阿臨也沒有興趣去打聽,公孫笑亦覺得沒有知會的必要,甚至是整個公孫家都沒有人知道公孫笑去做什麼。
他辦的是正事,男人家的事,人家不該管,便是如此,也樂得輕鬆。
阿臨很慶幸,婆婆還年輕,可以繼續主掌公孫家務,不需要這個新婦來接手。
太夫人也諒才年過十六,又是新婚不久,不急著要孩子,先緩個一兩年,再替公孫家多生幾個。
這是以後的事,阿臨倒是沒想得那麼長遠。
用完晚膳,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水澡,整個人全上下,哪怕是一頭髮也著舒服的氣息,開始看書。
也看書,不過,不看正書,神好些,有興趣便拿起坊間的小說瞧一瞧,也有幾分味兒。
什麼四書五經,太學尚書,戒訓這些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紫環點了好幾燭,將屋裡照得通亮,瞧得纔不費神。
自打親之後,公孫笑在這間屋裡也僅住過兩夜,其餘時間,獨屬於一人,與他雖有夫妻之名,卻未有夫妻之實。
他在外面是不愁沒地方睡,回了府裡,不想回這間屋,還有書房,客房,哪兒都容得下他。
“小姐,該睡了,”紫環一旁提醒,平裡小姐最晚也是看到這個時辰,今兒個瞧小姐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你先去睡吧,我還不困,”看得正彩呢,這名“玉虛生”的作者寫的故事當真是有味道的,瞧得正起勁呢,故事神不費腦,正是喜歡的類型。
“可小姐不早些睡,明兒個一早,該起不來了。”紫環嘟囔著。
“我起不來,你使勁喚便是。”又不會罵。
“可是,小姐要是沒有神,太夫人和老夫人是瞧得出來的,只怕會對小姐有怨言。”這就不太好了吧。
“旁人怎麼說怎麼看,我們是管不了的。”阿臨又翻了一頁,一心兩用的一邊看書一邊回紫環的話,“我只能做到我能做的事,至於那些我做不到的,也別來勉強我。”
紫環真想怪,早點睡覺有什麼好做不到的,這又不是多難的事,虧小姐好意思說得如此嚴重,“若小姐明沒打采的,太夫人和夫人一定會認爲是姑爺沒有在府裡陪著小姐,指不定會直接下令讓姑爺多回來陪陪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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