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太久,神無邪就已經出現,也是,他委託隨意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他心意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晾在那兒不管不顧的。
門,打開。
神無邪看到醒了,他手上端著吃的,他當然知道一個尋常人是要吃東西的,否則,死了他可是得不償失。
“既然醒了,過來吃東西。”他將食放上桌,再一次打量眼前的人,一個稚的小姑娘,看著實在是小了些。
阿臨沒拒絕,吃飽了喝足了纔有力氣做別的事,從善如流,走到桌前,坐下,開始吃東西。
神無邪拿來的是一隻無比巨大的碗,平時該是裝湯所用,現在碗裡乘滿了飯,飯上面堆了好幾樣菜,看著實在是讓人不太有胃口,不過,極了的人是例外。
阿臨不是太有胃口,才被他像麻袋一樣掛在肩上顛過來顛過去的,吐得一蹋糊塗的,只差沒有將整個胃一塊給吐出來,實在是沒有想吃的慾。
可這頓不吃,誰知道下頓還有沒有得吃,得吃——
吃了兩口,實在是吃不下,放下筷,勉強自己也沒有用,腸胃不配合,便吸收不了。
“你多大了?”神無邪打量半天,開口問。
“十九了,”阿臨如實相告,“怎麼?你尋人也是有歲數要求的?”那真是抱歉,一定是不符合要求才會讓他提也疑問吧。
既然如此,可以送回去。
“當然沒有,”只要能爲他所用就夠,旁的皆是虛的,“你吃不下?”神無邪皺起眉頭,“若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說出來,可別死了,”那於他可是個大麻煩。
阿臨無言半晌,搖頭。
“這位大俠,才被你掛在肩上顛來顛去的,吐得吃不下,肚子可是很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啊。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下一頓讓你吃好的。”神無邪挪開面前的大碗,坐在的跟前,雙眼閃亮,“此是大神教的支點所在,大神教你可曾聽過?”
“略有耳聞,”一聽就是如雷貫耳的教派,連朝廷都被吸引了,“神大俠是大神教的什麼人?”
“大神教的教主,”他也不瞞,直言不諱,“你是我的貴人,往後亦是大神教的貴人,只要盡心盡力爲我做事,後半輩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大陳國人該是期如此吧,吃香的喝辣的也得看個人口味,若是喜歡吃喝,大神教自是有能力無限量供應。
“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用了,”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特殊喜好,吃得也比較清淡,誰讓有一副不太爽利的破子呢,還得講究養生得當,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若是我真的幫了神教主的大幫,還請神教主應下我一件事。”
“何事,說——。”神無邪爽快極了,不過一個小姑娘提出的條件,他可滿口應下。
“收我爲徒.”
收徒?
神無邪倒是不曾料及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他一生喜武,好武癡,早過三十也無意娶妻生子,這輩子有武相伴,也已足夠。
俗世的生活未必就適合他,他二十歲那年任大神教教主,如今此生唯二的樂趣,一是創武功,二是發展大神教。
三十六年來,不曾想過要收徒弟。
“你不是練武的料,”神無邪僅是打量一番就已確定,一個人的骨適不適合,逃不過他的眼,“你的甚至不如正常人。”
一語中的——
果真是行家,的確是不如正常人,所以,纔想練武強啊,否則,被人欺,屈於人下的覺真是太糟糕了。
“神教主說得是,其實,我提這個要求也是有原因的,教主是神人,能隨時隨刻自己創武,若我當真能爲你所用,可又不能長久,教主豈非又要花費心思去再尋一人來代替我。”中意的人不是那麼好找的,否則,隨意樓也不會無措到這種地步,已經到了瞎運氣的階段,“隨意樓的程副主與我是相,教主要找的人,實在是太難爲他們,若不是正巧上,只怕,隨意樓也找不到合教主心意的人。”
也對。
他找隨意樓的確是有些時間,隨意樓找來找去都是些不合意的人,浪費他的時間。
“也好,”神無邪暫且應下,“過兩日抵達神教,先試上一試,若你當真能爲我所用,這徒,我自會收下。”
“如此甚好,”阿臨喜應。
大神教在鬧市有不的支點,聽說,是在短短的半年佈下,至於大神教的總部在何,阿臨也說不上,這位神大教主武功太高,將扛上肩一路飛,只有頭昏眼花的份,哪還有心思去瞧是哪跟哪,再且,就算是瞧清了,看細了,也不識路。
不知公孫笑是否追了上來,定是追不上的吧,公孫笑不是神無邪的對手,連同風十三一起,也不是神無邪的對手!
此名爲“萬岐山”,位於池州府,這當然是神無邪告訴的,就不知道池州在哪。
萬岐山之萬,是萬山這中,藏得極爲,神無邪來此的腳程是三日,別人行走的腳程就不知道。
公孫笑一定會追上來的,只是一路線索不多,不知他何時才能追得上。
聽公孫笑提過,大神教傳進大陳時間不久,可,萬岐山的大神教總部卻已經落多年,且,規模不小。
“教主——。”一路進,衆人皆畢恭畢敬的向神無邪行禮,神無邪視若無睹,直至遇上一位白面書生樣的年青男子才停下腳步,將掛在肩上的行李放了下來,阿臨已經發出過抗議,再這樣扛著,只怕還沒有爲他所用,就已經直接“掛”在他的肩上,小命不保。
“這是誰?”白面書生很驚訝教主大人帶回來的人,“莫不是這就是教主一心一意想要找的人?”
“就是,”神無邪點頭,“非濃,的確有那能耐,你代下去,讓人整理大雲閣,準備需要的東西。”
大雲閣?白非濃面微變,那可是教主所居之,“教主,怕是不妥吧,僅是個替教主記事的人,並非教主的妻妾,無需安排在大雲閣,屬下將大離閣空出來,讓這位姑娘住進去。”
“不需要,”神無邪直接拒絕白非濃的提議,“太遠,不便,就住在大雲閣。”
教主大人就是如此的不拘小節,阿臨聽著想著,實在該提些意見,他們不是大陳國人,是從外族來的,思維自是與一般大陳人不同。
但,現在的份可是大陳國遠侯夫人,還是在意旁人的口舌是非,萬一落人話柄,以後的生活會很艱難。
人活著本就不易,何苦再爲自己添麻煩。
“教主,阿臨已是有夫之婦,若與教主同一,方便是方便了,可實在不合禮數,還請教主諒阿臨不由己,安排大雲閣可好?”
白非濃多看一眼,原來還是個有夫之婦,那是配不上教主,若還是個未嫁的大姑娘,說不得可以直接了教主的妾,服侍在旁,如今看來,大離閣,是唯一的選擇。
“這位夫人說得是——,”
“夫家複姓公孫!。”阿臨主提供。
“公孫夫人說得是,教主,你就順了公孫夫人的意,安排在大離閣,兩相鄰,並無不便。”白非濃堅持。
大神教的教主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可以終生不娶,爲教獻,但,不能隨隨便便就教一個人給糟了。
“真是麻煩,”話雖如此,神無邪還是同意了,白非濃領著阿臨前往大離閣,大離閣離大雲閣真的很近,兩兩相鄰,一眼都能到,若是聲音大些,隔壁就能聽到,就是這樣,神無邪還是嫌遠,阿臨也是無語了。
路上,白非沈一面介紹大神教,一面告訴教中忌諱,非教中人,一旦犯了教中大忌,死相會更慘。
阿臨聽著,記下,不想因爲一時的心大意便丟了自個兒的小命,還得留著。
白非濃是大神教總管事,位階僅次於神無邪,另有左右護法,各領教衆千於人,大神教的威攝力不小,如今教衆正以倍數增加。
阿臨虛應著,目前爲止,大神教倒是未聽到任何可疑之,不過,朝廷的懷疑也是合理的,任何的意外都該中止於苗頭,不讓它冒出頭來,就不會有作犯上的可能。
“若無必要,還請公孫夫人儘量留在屋,等候教主召喚,以免教衆不懂事,誤傷了公孫夫人。”白非濃是個油人,說起話來腔調的,初聞之下,讓人以爲他是爲你著想,事實上,這著想之下,暗藏著提醒與警告。
他在警告別在大神教走闖的,這可不比外頭,一不小心,那是會死人的,就算真的死在大神教了也不能怪他們,誰讓是闖呢。
阿臨領,謝過。
“一會白某會遣兩個丫頭來照顧公孫夫人的飲食起居,請公孫夫人放心留下,盡心,替教主辦事。”
“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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