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風越刮越大，吹的人很難睜開眼睛。旁邊的司機和村們，慌的頂著風給神像作揖。

    野神也就能吹吹邪風而已，人心裡沒鬼不用怕它，不怕它，它也很難傷到人。我看著幾人的作，故意等了一會，才把手中的請神香進帶著晦氣的香爐。

    香剛進爐裡，一只老鼠虛影從神像裡跳出，看樣子很狼狽，不過它很快就消失了。帶著紅塵晦氣的香火把野神震出神像很正常，只是沒想到是只老鼠。

    等它消失，風慢慢緩和，旁人松了口氣。我盯著老鼠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想起四家鎮的來曆，黃、白、狐、柳四仙，偏偏了五仙中的灰，也就是老鼠。也不知道王老能不能抗住這只老鼠的報複？

    司機哆嗦的走過來打斷了我的沉思，他擔心的問：“陳先生，您看這？”

    我指著新香爐裡的香說：“香進去風不就停了嗎？那是土地爺顯靈出現的必然異象。”

    司機真信了，眾人經曆邪乎的一幕對我更敬畏了。

    我撕下王老的八字用火機點燃，燒完的灰被一細風不知道卷到了哪裡？看來老鼠真恨上王老。

    趕走野神，隨手算計老王一把，我才把心思放到封神和對付葉知秋上。

    取出早準備好的五方土混合在一起，分別埋進土地廟四方，剩下一點撒在了神像腳下。

    “在我埋土的地方上一炷香，等會祭天土地爺會順便保佑你們的。”我為了讓墊城隍地沾上晦氣，連蒙帶騙。幾位村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忙著跑去上香。

    司機小心翼翼的把我請到一邊，他看了看點香的幾人，小聲問：“陳先生，你看？”

    他搶著上香，不能說他傻，在常人眼裡，給神上香只有好沒有壞，卻不知拜神虛謹慎。我看了看天，開著玩笑說：“等到六點，王老上完第一炷，你就跟著上第二炷，比這個有用多了，還能順便親近王老。”

    司機激的點頭，對我更加熱心。

    五點剛過，依稀來了不人，幾乎全是附近村的。村們忙著讓人填寫空白的獎票，還不忘提醒他們自家親戚說：“等會假裝把獎票給我，等獎的時候，你們拿著這個去領錢……”

    我看著也沒當回事，要的就是這種烏煙瘴氣的氣息。

    隨著一群人的忙碌，獎票很快就寫完，司機跑來問我意見。我說：“獎這事你看著辦，給人一點福利也，這個你自己把握。”

    經過短時間的接，司機覺我上道的，他直白的問：“嗯！那留下七層，不，五層。”我說：“你拿主意。”

    司機在人群裡找了幾個長相可以的人，讓人們當著眾人的面數錢然後裝進紅包。紅包全部裝好，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司機拿著紅包堆在貢桌上說：“等會到獎的憑借著獎票過來領紅包……”

    他演講的生。人群在金錢的下，盯著獎箱，眼裡充滿了期待。哪家做廣告的會發現金？僅此一點，人群徹底沸騰了，紛紛打電話讓家裡人都來給土地爺上香。

    六點還差一兩分鐘，王老頭的車才出現在眾人面前，真夠譜擺的。

    我和司機等人一起去迎接王老頭，他掛著親和的笑容下車，氣勢十足的走到土地廟前，說了一番老掉牙的屁話，這才私下問我說：“陳先生，需要什麼儀式？”

    “等會您先在遠上三香，燒了有書記簽字的祭天文書……”說著，我拿出寫著城隍神職的黃紙，又說：“等祭完天，你點一炷請神香，也就是五，然後滴一滴在紙上燒掉。”

    王老頭眼中帶著疑。我教他認清楚城隍神職，忽悠說：“燒了這個是告訴城隍，接下來的萬人香是您供奉的。吃人的，城隍爺有靈，還不幫您把事給解決了？”

    王老頭信以為真，果斷的開始行。

    燒了封神文，再燒城隍神職是為了把神職烙印在土地神像上，曾經破碎的神職經過萬人香火的催化，自然會往土地神像上聚集。

    靜靜的看著王老頭祭完天，又等他滴燒黃紙，紙燒完，我模糊的見到一行字印在土地神像上，只是順帶著一迷幻的氣息跟了進去。

    “咳咳！”

    迷幻氣息進神像的瞬間，我心角疼，捂著猛咳，差點沒背過氣。一看手上，手心全是，詭異的是我本沒覺自己咳出。

    知道這是打神職主意的報應，我著拳頭，整個人興的發抖。有報應那說明算計城隍功了，原來神真能被算計。

    王老頭上完香，司機跟著上香之後，村們組織著人群排隊拜土地爺，上了香得人隨後去獎，場面非常熱鬧。

    香爐太小，每滿了一爐，司機就按照我的要求拔出來到地上，後面的人接著往香爐裡。

    “葉師姑，不知道您被香紮的爽不爽？”看著一炷一炷香進爐裡，我心裡暗自想著。

    濃鬱的煙霧繞著神像，在夜裡非常詭異。經過三個多小時，來來去去的人沒了多，錢才發出去兩萬多，剩下的錢都了幾位村和司機幸苦費。

    他們想好了晚上的活，邀請我一起去玩。我委婉的拒絕，讓他們再給土地上一炷香就可以走了。

    墨跡到晚上十點多，人終於走的一個不剩。

    我拿著香爐打碎，挖了九寸深坑埋到地下，圍著坑點香。點一炷就撒一把土在坑裡，說：“一層一地獄。一把土，拔舌。”

    “二把土，剪刀。”

    我連著上了十八炷香，撒了十八把土，代表把香爐埋在了十八層地獄下面，這才吐出一口濁氣。這麼做相當於毀滅跡，作案兇埋到十八層地獄下面，誰能找出來？

    事辦完沒多久，齊老頭踩著夜風到來，他拿出一個無字牌位放在土地神像前說：“三夜，該你給城隍搭臺臨神位了。”

    “行。您能讓我跟它聊幾句嗎？”我說。

    齊老頭點了點頭，果斷的圍著牌位放下令牌，又用他請神上的本事把城隍接上了。

    “嗯？還沒來？”

    我看著齊老頭蹲著馬步，念完該念的東西後，抖了半天還在發抖，忍不住疑。“齊老頭”停住抖說：“謝陳先生出手，我早已經上來了，只是聞到神職的味道有些激，讓先生見笑了。”

    城隍似乎忘記了我曾經罵過他，我說：“您不怪我曾經罵您？”他虛偽的說：“經過這幾天的了解，知道如今的人都不敬鬼神……當時，我的態度也有問題……”

    “城隍爺，明人不說暗話。我不信你在幾天能轉變。”我呵呵冷笑。

    他的微笑僵在臉上，眼神變了再變，不帶語氣的說：“陳先生，您的意思是？”

    “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送當年義莊殘留的怨鬼回。第二，本縣任由我遊走，你不得做出傷害我的事。第三，你上任後得無條件幫我做九件事。”我說。談條件，是讓它以為我想得到利益，從而降低它對我的防備。

    “前面兩件可以，後面一件事不行。”他說。

    “那就沒得談了。我能重聚城隍神職，自然能打碎掉。”我看著土地神像冷笑。他思考了良久，說：“三件。最多三件！”

    我們討價還價了好久，依舊沒有達共識。眼看到了子時，它必須在子時剛到就附在神像上，不然接不了神職。等明天太一曬，神職會消失，它就失去了這次機會。

    “七件。”他說。

    “好。”我說著立天地文書，讓它留了一抹氣在上面，隨後慢悠悠的讓天地作證。

    他焦急的催促著，我故意慢慢來，等快到子時我才把事辦好。

    “陳先生，您搭橋了吧？”城隍那個怒，那個急啊！

    它不急，怎麼會忽視紅塵晦氣？

    我笑呵呵的點了一炷香說：“祭天。”又點了炷說：“拜地。”等點燃第三炷，我拿在手上就是不舍得到地上，城隍爺差點沒哭，他哀求的說：“陳先生，沒時間了……”

    香在地上，我裝著不不願得樣子喊：“拜城隍，有請城隍歸位。”

    神是我封的，所以最後這簡單的儀式也得我來，別人代替不了。

    “陳三夜，你給本府等著，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不能傷害你，總能對你邊的人下手吧。”城隍離開齊老頭的前，瘋狂的吼了一聲。

    我覺到一冷氣快速離齊老頭，降臨在土地爺上。我冷笑著說：“城隍爺，不送。”

    冷氣剛依附在神像上，穿著服的虛影在神像上痛苦的掙紮，好像承著巨大痛苦，似乎隨時會炸。

    齊老頭醒過來，發現不對勁，他瞪著眼睛說：“三夜，你做了什麼？”

    我說：“給神職加了點料，用紅塵晦氣沖擊它的意識而已！”齊老頭失魂落魄的說：“它被制那麼多年，承不住紅塵晦氣的沖擊，他會魂飛魄散。”

    齊老頭話音剛落，服虛影像炸一樣四散，只是沒有聲音。

    我看傻眼了，才發現自己忽略了它被在吃人穀的事。齊老頭驚恐的說：“穿上服算正式登上神位，城隍死了，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