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夜黑風高,秋風颯颯,但是空氣中仍然彌漫著一讓人不上氣來的熱氣,可能是秋以來最后的瘋狂。現在啥也不穿,個脊梁背正合適。
王老嘎守著的是南面,這是王老嘎自己要求的。他說他們三個都人單力薄,而自己雖說上了點兒歲數,但還很壯實。狗窩莊就是在正南方。
馮二和張一寶貓著腰,悄悄向王老嘎睡覺的地方溜去,等快到王老嘎睡覺的地方,馮二拉一下張一寶示意停下。兩個人蹲下,這個距離正好能看見王老嘎的形,但面容就看不清晰了。但也不能向前走了,再走就會被王老嘎發現。就見王老嘎正躺在鋪蓋上,吧嗒吧嗒的著旱煙,一口猛吐一下,可能那煙勁兒太大,嗆得王老嘎忍不住咳嗽兩聲。
王老嘎的堂音太大,這一咳嗽離著老遠就能聽到。就聽不遠一個人的聲音,
“爹,你咋又上了,點兒。”
聲音很輕,但足以讓馮二和張一寶聽清楚。張一寶聽出來說話的是王老嘎的兒子媳婦趙麗茹。
張一寶想莫非王老嘎和趙麗茹勾/搭上了?
“我,這啥事兒啊?他們可是一家子呀!這王老嘎也太禽點兒不?真是狼注嶺大了,啥事兒都出啊!”
張一寶正胡思想著,趙麗茹已經走到王老嘎跟前。王老嘎小聲嘀咕道,
“你咋又過來了,昨兒個一晚上,俺估計肯定給你種上了。不用再來了,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一連兩個晚上爹也不住啊!”
“俺娘說昨兒個沒把握,就今兒個俺再來一回。”
趙麗茹聲音怯懦,仿佛是在求著王老嘎一樣。
“俺就知道又是那個死婆子,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俺。你這一出來,文藝不知道吧?”
“嗯!俺是等著他睡著了,俺才出來的,況且娘在家看著他呢。”
王老嘎起來,跪在鋪蓋上,一邊犯/子了,一邊說,
“真是造孽呀!造孽呀!唉!都是那個死婆子的主意。”
王老嘎看看還站著的趙麗茹,
“還站著干啥?馬騮的,趕絮裳吧!”
“唉!”
趙麗茹答應的十分清脆,仿佛就等著這句話呢。
張一寶心想,
“真是他娘的造孽,這都啥事兒啊?那個杜文藝真他娘的是傻一個,要了婆娘自己不日,他爹日。這個王老嘎也是,本來是老斗吃革,還他娘的故意裝,裝不愿的樣子。要真是不愿就把趙麗茹送給俺,俺來日日,保管滿意,干了一回想著第二回。”
趙麗茹麻利的了褂子和子,就準備躺下去。張一寶的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滿盼著再看看這饞人的真人表演。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個人快跑著,來到這里,手里還拿著一碗口的木。到這了,氣吁吁的吼道,
“爹,這樣的事兒你咋也干的出來?對不住你了,你這個禽爹。”
來人正是王老嘎的親生兒子杜文藝。杜文藝舉起木朝著王老嘎的腰上就是一,就聽王老嘎“哎嘞”一聲,立即癱倒在鋪蓋上。手捂著腰不停的發出“哎喲!”聲。杜文藝拉起趙麗茹,
“當家的,走吧,跟俺回去!俺咋有這樣的禽爹?”
好像真的是王老嘎勾/引的趙麗茹,他也不想想這是趙麗茹主送過來的。杜文藝說問也不問,就是老實人一個,但越是這樣的老實人發起脾氣來,更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趙麗茹這時已經穿好了裳,兩人丟下疼的直哼哼的王老嘎準備回家。
杜梅花呼呼帶的終于追過來,到近前一看,立即吃驚的問,
“文藝,咋了這是?你爹這是咋了?”
杜文藝沒好氣的說,
“俺打的,俺爹想著欺負俺媳婦,俺就把他打了,俺還沒看見過這樣的禽爹!”
杜梅花聲俱厲的說,
“啥?你打了你爹,你爹欺負你婆娘?俺告訴你,是俺你婆娘來找你爹來了。孩子,你也不想想,你和麗茹這結婚都多年了,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懷上。俺尋思著不是你的病,就是麗茹的病,這不就讓麗茹找你爹試試,要是你的病,那麗茹不就懷上了嗎?咱家也就有了后,這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不出當家。要懷不上,那就是麗茹的病,聽說張一寶那崽子不是能治嗎?就讓好好給咱瞧瞧。”
“懷個屁,這都啥主意呀,簡直是牲口干的事兒,這要讓人知道了,還不把大牙笑掉,你真糊涂啊,娘!”
見杜文藝不理解,杜梅花一下子蹲在地上,著王老嘎的腰,
“老頭子,還能彈不?”
王老嘎哼哼著,稍微了下說,
“不行,一就疼的要命,都是你這馬蚤婆子出的餿主意。”
“這究竟是咋了?俺究竟是做錯啥了?咋就老天爺不睜眼看看,俺過上平安日子呀?”
張一寶聽到這里,陡的站起來走過去,
“梅花大娘,這事兒你干的確實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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