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換條件，我沒心留在景區，讓劉莉大清早把我送回了省城。

    “趙佳，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

    回到司馬雪家。我拿著多多的手機給趙佳打過去，趙佳好像剛睡著，有些不滿的說：“升渡的事還在安排中。安排好了會通知你的。”

    “我去了一趟第一樓，趙魚兒放三轉毒蟲殺我。”

    不等趙佳回話，我切斷電話把手機丟在茶幾上，砸的打響。多多坐在對面沙發，立刻彈起，說：“趙魚兒是誰？多多要打死。”

    五只叮當貓，一只紅太狼和一只皮卡丘。七只紙紮飄在客廳，發出滾滾浪。

    “我親的傳人、趙佳的孿生姐妹，能殺我早就殺了。”我惱火的抱怨。黛兒拉著多多的手，把多多拉到沙發上坐下，小聲說：“你不是喜歡老板嗎？做為一個聰明的人，像這種牽扯他家事的事，看戲就好……”

    黛兒的聲音越說越笑，脾氣發的多多慢慢平靜下來，害的低著腦袋。小啄米似的不停點頭。

    “我聽您父親過，您在他小時候，跟諸葛老爺子打架，離家出走就再也沒回去過了。”司馬雪遲疑的說出這消息，我的臉更不好看，司馬雪道歉，我強行出一個微笑，說：“這不是你的問題，你能聯系上諸葛建國嗎？能的話，把我聯系一下他。”

    司馬雪迅速的拿出電話。有些激的播出一個號碼，過了好久，等電話打通，諸葛建國在電話那邊，說：“是小雪啊？現在工作怎麼樣？”

    “謝謝，諸總的關心。”司馬雪秉著呼吸謝一聲，吸了口長氣，說：“是……是……”

    “沒事，有什麼直說。”諸葛建國的聲音很和藹。

    司馬雪非常糾結，按照我的猜測，是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是姓陳？還是姓諸葛？

    當著諸葛建國把他兒子喊陳先生，只要是做老子的都會不舒服。當著我稱諸葛，司馬雪又怕我不舒服。我打了個眼，拿過司馬雪手上的手機，走向窗子邊。說：“我是陳三夜，是我找你。”

    “嗯？”諸葛建國疑的哼了一聲，冷冰冰的問：“找我什麼事？”

    “我到了。”我說。

    “…………？”諸葛建國的聲音有些發。我說：“是的，您母親。”

    “你還好嗎？”

    簡單的詢問好想空了他全力氣，我說：“很好，在我沒準備的前提下，差點把我個打死。對了，老人家似乎打算找你和諸葛老頭麻煩。”

    “我九歲的時候，你爺爺和你對玄學方面的理解相左，兩人大打出手，最後兩敗俱傷。你爺憤怒的趕你走，你二話沒說賭氣的離開了，再也沒回來。”諸葛建國聲音有些哽咽，電話裡沉默好一會，接著說：“這也是我抵制玄學的原因。”

    沒那麼簡單吧？諸葛知秋比諸葛建國小五歲，兩個老怪除了爭道，可能還有諸葛羽在外面整出了個兒的因素在裡面。

    “您辛苦了。”盡每廳亡。

    拿著電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們之間又陷了沉默。過了好久，諸葛建國說：“你現在怎麼樣？”

    “還行。”

    “別委屈自己，想幹什麼就去幹，就算你把天捅破了，老子給你頂著。”諸葛建國認真的來了這麼一句，我以為出現了幻聽，問：“您說什麼？”

    “蠱蟲自古傳不傳男，你曾經是苗疆一個大部落的聖，我天生帶著蠱蟲。四家鎮苗寨的傳承你拿到了吧？你有一部份苗疆脈才是你能過萬蟲噬的本。我、關欣、陳大膽一起破的子母離，關欣裡的先天蠱蟲，是我轉嫁進去的。”

    勁的消息從諸葛建國裡吐出來，我拿電話的手發抖，手機差點沒掉地上。諸葛建國繼續說：“誰讓你不舒服，你就把他往死裡弄，老子給你扛著。”

    “老爺子知道您的事嗎？您的蠱蟲幾轉了？”

    我扇了自己好幾掌，才發現不是做夢，語無倫次的發問。諸葛建國說：“老爺子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我跟他沒話說，一直各幹各的。蠱蟲三轉已經達到了當今的頂峰，我的本命蠱已經四轉，蠱蟲過，生靈盡絕，只能把本命蠱養在苗疆毒域。該告訴你的和不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整個毒域全是你的後臺。”

    諸葛建國重重吐氣的聲音，在手機裡聽著特別清晰。“就這。隨風啊，沒事別在五棺部鬧騰，不管是陳、關、秦、武、諸葛，還是太星君杜月影這一脈，從你太爺爺那一代開始已經牽扯不清，經曆你爺再到我這一代，關系更是一團麻，鬧來鬧去，也只是過家家。”

    經曆這麼多，我還真覺有種過家家的味道，就像這次進第一樓，陳魚兒是真的要殺我，就算我站著不讓殺，也會蹦出來幫我解決麻煩。

    只不過這次是陳魚兒沒我厲害，於是站到了那邊而已。

    站在他們的立場看，這只是小孩子打架，等打的差不多了，大人出來勸架，大人肯定會幫輸的教訓贏的！

    “有時間個你媽打個電話。”

    諸葛建國見我不出聲，歎息著掛斷電話。

    我拿著手機癡呆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黛兒、多多、司馬雪三雙目著急的看著我。

    憋在心裡的抑鬱氣息，散的一幹二淨，如果不是出現，牽了諸葛建國的心，這些事也許他永遠不會說。

    就像他說的，他和諸葛老頭沒話說。上次在諸葛家別墅，我和諸葛羽指責他是掉鏈子的諸葛大爺，他也一聲不吭。

    “姑媽，怎麼聯系老爺子？”

    再次拿起電話給諸葛知秋打過去，諸葛知秋說：“找老爺子有事？”

    “嗯。”我很難說清楚心裡的覺，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諸葛知秋聽我語氣不對勁，說：“小子，發生什麼事了？”

    “剛跟諸葛建國通完電話。”我說。諸葛知秋嗯了兩聲，沒等多久，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你小子別來，老爺子力大的。”

    “這次不是找老家夥吵架。”

    “真的？”諸葛知秋不信。我說：“姑媽，您放心好了。”

    又隨意聊了幾句，掛了的電話，拿著手機耍了好一會才給諸葛羽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人，對付知道是我，極其迅速的去通知老爺子，等了大概十幾分鐘，老爺子諷刺的聲音傳出：“小子，先殺了佛尊座下大將，又殺了西王徒弟，誰給你的膽子？”

    “你給我的膽子。”我不爽的頂回去，老頭子怪笑著反問：“我給你的膽子？”

    “我親爺爺是南王，我養父的爸爸是北王，姑媽霸著五棺，鬼媽和小姨邊有一群高手。太星君跟我養父牽扯不清，是本省社會上的無冕之王。就算佛尊和西王親自跑到老子的地盤上，只要我有實力，殺了也白殺。”我學著他的怪笑，反問：“老頭子，你說是不是你們給我的膽子？”

    諸葛羽冷哼著，說：“大早晨找我什麼事？”

    “諸葛建國的親媽，我出現了。”我說。電話那邊沉默半天，諸葛羽說：“就這事？沒事我就掛了。”

    “有事。”

    我板著臉，冷冰冰的吐出兩字，息的問：“你為什麼殺念風？”

    “誰告訴那丫頭死了？你見著了？”

    “嗯？沒死。的鬼魂怎麼解釋？”

    真別說，念風只記得自己在我的空墳割腕，也只見過葉萱傷心，而諸葛建國只是黑著臉對念風的死，一字不提。我著呼吸，靜等諸葛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