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三個問題可以當一個問題回答。”

    接近黎明，天越來越暗，我與王曼背靠背坐在枯草上，用枯草逗著小黑貓。慢慢講起了虎丘鎮發生的事。

    諸葛知秋讓五棺合一，地靈棺附近八大鬼村裡的鬼魂，全部轉移到了猴兒山裂開的那道山裡。猴兒山開，陳圓圓破開封印。跟著我離開了四家鎮。

    一群外界業人在地靈棺附近的鬼村沒堵住陳圓圓，結果趙佳卻被堂妹推進了地靈棺。趙家借題發飆。以了解當時況為理由，把一大批業人請進局子喝茶。

    喝著。喝著。被請去協助詢問口供的業人，一杯茶喝到現在還沒有喝完。

    “噗，杜月影太險了。”

    聽到這裡我笑的花枝招展，王曼用後腦勺撞了我一下，說：“你還想不想聽了？”

    “聽！聽！”我趕忍住笑意。

    被請去喝茶的大批業人，稀的一部份有些本事，更多的是跑江湖的神。其中不人是聽道尊的話，來五棺找空玉璽的，道尊如果不出手相救，對名聲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面對這種局面，道尊蠱真正的高手進五棺，兵分兩路，一部份進虎丘鎮大鬧，如果杜月影不放人，就讓虎丘鎮不得安寧。第二部份，直搗黃龍尋找我的麻煩，準備把我這個促使五棺合作的關鍵點抓起來，結果那群人剛找上我，還沒實行下一步計劃，就被我在酒店用槍給斃了。

    道尊這兩手作的用意，雙方都心知肚明，但卻是桌子底下的手段，道尊是不會承認的。

    “巧玄貓化冥，要鬧虎丘鎮的人到阿飄，他們的目的是鬧，也不妨礙他們抓阿飄。於是我將計就計，反過來讓阿飄吸引人，把他們一個個給打殘，這就是我跟阿飄玩的遊戲。”王曼得意洋洋的笑著。

    “聰明。”

    其實並不需要誇獎，我毫不吝嗇的贊了一句，王曼笑的更開心。

    道尊兩道暗手被破，這不，只有明正大的派人進五棺，名義上是流法，其實是妥協後的談條件。

    讓杜月影把抓的人都放掉，道尊已經準備好付出代價。

    代價也有高低多寡之分，比如賠款，到底是賠一千萬還是兩千萬，有著很大差別。

    道尊的大徒弟進五棺流法就是來講價的。

    “關鈴已經和道尊徒弟談好了賠償的底線，明天會進行三場鬥法，如果道尊放全贏，附帶的幾個條件就全部取消，只能獲得最低賠償。”王曼扭頭著地靈棺的方向，接著說：“我們贏一場就能多一個附加小條件。”

    “怎麼個鬥法方式？”

    我來了興趣，挪到王曼對面坐下。王曼翹著角說：“你求我。”

    “晦氣。”

    手了的額頭，我說：“你沒發燒吧？幾百年的境界都跑了？”

    “前世和今生的記憶融合，人格是這一世的，記憶只是經驗，人格是不會改變的。經驗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我還是要賺錢的小書。”王曼手啪的一下按在我的面門，把我推倒一邊，說：“我不像變蕾，所以請你靠到背後去。”

    “恭喜你距離道的距離又進了一步。”我倒在帶著水的枯草上，九地擺了個大字。阿飄似乎很喜歡踩，在我前踩來踩去，揮手趕走，它沒一會又跑過來踩幾腳，神經兮兮的逃跑，隨後又跑過來踩。

    王曼開心的看著，說：“你還想知道怎麼鬥法嗎？”

    “想啊，你說。”

    “第一場，已經開始，三天殺被道尊派進虎丘鎮搗蛋的業人。”

    “什麼？你說什麼？”我頓時大驚。王曼說：“這是道尊大徒弟提出來的，這些人既然沒完任務，自然沒有活下去的必要。道尊徒弟想發揮他們最後的價值，賭這群人能活過三天。應該是想以他們的死，來提高他們那方人對五棺的仇恨吧？不過，我們怕嗎？”

    “第二場呢？”

    為這群被道尊拋棄的棄子哀歎一聲，我問了出來。

    “搶空玉璽，如果他們一方獲得了空玉璽，就算他們贏。”王曼踹了我一腳，說：“你在省城的力可不小，我們都會拖住了手腳，誰知道道尊埋伏了多人在省城，所以你要小心。”

    “嗯。”

    我心沉重的點了點頭，說：“趙佳知道這麼消息嗎？”

    “知道。你以為杜月影讓提前出關，只是為了給你掃酒店殺人事件的尾嗎？”王曼冷哼著，說：“等和陳圓圓談妥了，有那八婆好的。”

    “那死死八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瞞著我。”

    想到趙佳對此事一字未提，我暗自給計了筆賬。王曼說：“這點，你不能怪。雙方合作，像這種事該我們向你傳達信息。”

    “不談這個，第三場是什麼？”我問。

    王曼輕輕踹了一腳我的大，故意說：“趙佳是公主，你是大爺，這個是絕配，你就沒想過點別的什麼？”

    “你又不是不了解，何必明知故問。”

    “知道男在你眼中毫不值，但我就是想聽你說。”王曼把小黑貓召喚到懷裡，著阿飄喵喵。

    人這種生真的很奇怪，明知道還要問。我說：“如果在末世大劫中，我和都沒有死，如果還能威脅到我，那就只能把幹掉了。如果死在末世大劫裡，一切都是枉然。畢竟在末世大劫中，誰都可能在下一秒魂飛魄散，包括我和你。”

    “你已經了異數，要不我們出國，離開華夏天道的範圍。”王曼天真的提出幻想。我翻著白眼，抬腳把輕踹在草堆上，說：“離開華夏天道，道尊只要用點錢，就能讓人槍殺了我。我死在華夏天道外，外界的天地秩序會第一時間絞殺我的魂魄，就算僥幸不死，我也會被打的半殘。”

    人在江湖，不由己！

    “混蛋。”王曼笑罵著，學著我的樣子連翻白眼。“我就是說說，你能別這麼現實嗎？打破人的好幻想，你太沒風度了。”

    “我如果有風度，去劉府守靈就不會讓某人陪我一夜，結果某人卻沒有來大姨媽，只是對香火敏，這才夾著兩的。”

    “死人，這事很糗哎。”

    “此刻，我本來是。”

    一個鯉魚打，我站起拍了拍上的水，拉著坐地上的王曼，我說：“第三次場是什麼？”

    把拉起來，我揪著背後的枯草渣，看著山上的鬼村，說：“單挑，對方派出的是韓震天，我們這邊決定讓你上。”

    “讓我鬥法？能殺人嗎？陳家沒有點到即止的法，要麼不手，手就殺人。”

    我揪著草渣，手僵在背心，心思沉重的皺起了眉頭。王曼轉幫我拍打著草渣，說：“鬥法當然不能殺人，韓震天可是道尊三徒弟。”說著，了我的腰，說：“你的腰真細。”

    你字被咬的很重，我說：“你是說讓靈出手？鬼媽們怎麼想的，秦姬一樣是靈，業末世大劫剛啟，還不是曝大劫主角的時機。”

    “說你聰明，你又犯傻了吧？”王曼滿含笑意的鄙視。“外界都以為陳三夜是大劫主角，如果等以後發現陳三夜不是主角，第二道目會轉移到鬼媽上。你這靈，在外界眼中不會是陳三夜而是關欣。”

    “不管外界怎麼以為，靈還是陳三夜，你們真準備我一直當冒牌主角，連這分也不放過。”我抱怨著。王曼不舒服的說：“要怨去怨你媽，別怨我。帶你來空了的鬼村，就是想你吸收鬼村殘餘的氣，以及鬼村裡沉澱的毒氣。當年蠱災，八個鬼村的人都死於蠱毒，經過這麼多年，氣和毒氣應該足夠你為二轉靈。”

    王曼吐出一口氣，擔心的說：“韓震天以茅山為輔，主研醫。你了二轉靈，又不怕毒，贏的機會應該有兩三層。”盡節丸扛。

    “我和韓震天過手，滅他是分分鐘的事？”

    不可能說謊，我震驚了。

    “那小子在扮豬吃老虎，陳四海找武家麻煩，不是在半路抓了秦霜嗎？韓震天當時與秦霜在一起，面對陳四海的殺招，他帶著輕傷逃到了西王的地盤。恰巧到西王的兒子，被罵娘娘腔，他二話沒說，弄死了西王的兒子。兩天，在西王的地盤，殺了個三進三出，最後瘋狂的去殺西王。差點被西王逮到的時候，道尊隔空施和西王打了一架，他才逃出升天。”

    道尊一直對韓震天不冒，怎麼可能出手替韓震天接下這筆債？

    “你是說，韓震天是九大主角之一？”我倒吸著涼氣。王曼點了點頭，說：“對，道尊地盤上出現了兩個洪福齊天的大劫主角。此戰，你即使敗也要敗的漂亮。”

    難怪韓震天能秒殺司馬龍，不僅是算計恰當，還有他超人一等的氣運在作祟。難怪陳四海與我手只使用了一招，看來有些法應該是用在了韓震天上，沒想到韓震天有實力與陳四海對撼。

    在墳場錯過了與他手，真是一大憾事。與大劫主角扳手腕，才是快意人心的事。

    期待這場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