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存在，為什麼僵不能存在？埋在地氣重的地方，保持不爛，長年累月吸收地氣滋養氣。氣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僵。只不過僵是單純的而已！”秦姬冷哼著跳下棺材，一腳踹在棺材邊，說：“滾起來，難道真想我把你埋了？”

    知道不會再發飆。我艱難的翻出棺材，暗想：其實當靈也不錯，起碼不知道疲憊。

    “走，幫你取出空玉璽，把業力封進去後，我有事要辦。”

    秦姬拎著我的胳膊，化掌為刀敲在我後勁，我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像死狗一樣趴在藏外，上漉漉的，還好夜蕭和打更鑼都在邊。

    應該是秦姬把我打暈後從水裡帶出來的，疲憊的撿起兩樣東西，杵著夜蕭搖搖晃晃的離開。“死賤人。”

    晚上八點左右，天上月明星稀。

    升渡兩岸以修路為理由拉起了路障。路的兩頭都聽著警的車，以防普通人靠近升渡。

    保時捷停在河堤上，我換了套武含煙買來的新服，坐在車裡津津有味的啃著，含糊不清的說：“含煙，你吃不吃？”

    “你去做什麼了？弄的一氣，跟死鬼投胎似的！”武含煙推開我踢過去的飯盒。我隨口說：“去藏了。”

    吃飽喝足，我著懶腰，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傻傻的問：“四周怎麼靜悄悄的？難道都沒有人想來搶空玉璽？”

    “這不是來了？”布盡引號。

    武含煙指著橫兩岸的升橋，只見橋邊的雕龍畫的欄桿上，站滿了稀奇古怪的人。

    不對，不應該說是人，一個個全部是生魂。

    有走的生魂、有借香火神降臨的，而香火神更是稀奇古怪，床頭神、茅神、灶王爺、老鼠，刺蝟等五家仙……稀奇古怪的一大堆。

    “頭上頂著個屁的是什麼玩意？”

    我指著橋上腦袋上頂著兩瓣的神。武含煙說：“你看清楚了，那是掰了皮的地瓜，應該是屬於菜神一系的。”

    “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唉聲歎氣的搖著頭，冷酷的說：“希它們別因貪心送命。”

    時間不自覺的從指間流逝。武含煙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說：“時間到，該你吹祭祀曲了。”

    拿著夜蕭跳下車，順著臺階下到河邊，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夜風吹的服唰唰大響。

    “各位，空玉璽與我有緣，還請各位離開。”

    夜蕭湊到邊，剛發出一聲響，我暗歎著停下準備好的吹湊，對著升渡喊了一嗓子。

    祭祀曲是神通，可以召喚地靈，升渡的地靈就是河靈。河靈的強悍，我見識過，沒達到府級的神本承不住電閃雷鳴、驚濤拍岸，不死也重傷。

    等我最後敲響“閻王三更響”，這些走的生魂、創的香火神，只有一個結果，魂飛魄散。

    “呵呵，陳先生還真夠霸道的，一句空玉璽有緣，就把我們打發了？”

    一條頭頂冒煙，穿著圍，手拿鍋鏟的香火神飄到河面，臉上籠遭著一層煙霧，看不清長相。接連好幾條神和走的生魂從升橋上，飄到河面，迎合著說：“陳先生能出手取出寶自然有大功德，但寶有緣者得之。”

    “請陳先生施。”

    ……

    越來越多的人從升橋上飄下，站到河面。我著河風的冰冷，看著一個個活蹦跳的業人，突然想放棄這個計劃了。“各位，對不起，我不想取玉璽了。有緣者得之，各位請自己去拿吧！”

    “陳三夜，你想取就取，不想取就不取，拿我們當三歲小孩哄著玩啊？”有人帶頭，大部份人跟著指責起來。

    貪心使人心盲，我懶得多說，轉跳下石塊，往臺階上走。

    “站住。”

    有人沖過來，岸邊升起沖起一條巨大白蛇，趙佳走出，站在蛇頭上，穿喜紅長袍勾勒出人曲線，只是表更冷，手握一把閃著銀的長劍。長劍出，沖上岸的最前面一人，被一劍秒殺。

    趙佳轉命進業，蟒命化蛟龍，第一次見出手，沒想到接引的是星辰煞氣。一紅袍由煞氣凝聚而，手中長劍凝聚北鬥煞氣而，北鬥主死，一劍秒借北鬥煞氣，沖散生魂是必然的事。

    不愧是太星的兒！

    白蛇吞吐著蛇信，紅的眼睛閃著兇，阻止著那一群人前進。走出的趙佳冷漠的喊：“陳三夜。”

    在警告我按計劃行事。我停住腳步，說：“算了吧！”

    走有走的優勢，做人有做人的好。

    生魂出比人方便很多，但卻失去了的保護。我用人很難傷到趙佳，趙佳不會勾魂奪魄，想傷到我本不可能。

    “你真在這個節骨眼上起了惻之心？”

    趙佳擋住我的去路，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別忘了龍纏腰。”趙佳無奈的收起長劍，看著擋住一群人的大白蛇在，走到我近前，湊在我耳邊，說：“你別忘記了小龍，能夠通。聽說你是爸爸，最喜歡的事就是打爸爸。”

    轉頭看向大白蛇，我有種把自己死的沖。

    小白蛇是自己送趙佳的，白素貞也是自己用“水漫金山”神通引出來的，結果造就了現在的小龍。趙佳走能借星辰煞氣，小龍能通，已經備了與我板的實力。

    “你們真的不走？”我退後兩步，看著站河面的一群業人。“就算我讓空玉璽顯世，你們也沒能力拿。就算拿到了，你們有本事打贏這條蛇嗎？”

    “我們有沒有本事，不用陳先生都心。”其中一人答話，有人接口說：“命是我們自己的，不用陳先生心，請陳先生讓玉璽顯世。”

    “呵呵。”趙佳諷刺的看了我一眼，走到我旁邊站定，小聲說：“陳老好人，您真當他們都被貪心蒙蔽了嗎？錯。末世大劫開啟，天要亡業人，拿到空玉璽就可以鎖住自氣運，安穩度過大劫。”

    “度過大劫最簡單的辦法是自廢法，沒必要送命。”我說。趙佳眼中的諷刺更濃：“你以為人人都有你的境界，舍得下這一法。只要這法在，就可以讓普通人當神仙供著，不用為食住宿發愁，走到哪裡都被稱大師。”

    “人心本惡！”

    “敢拿命賭，功了，臨駕在眾生之上這是應得的。人心何惡之有？”趙佳反問。

    “善非善，惡非惡，善惡難分。”

    我旋轉著夜蕭，再次爬上打石頭，閉上眼睛把夜蕭放在前，說：“命是你們的，自己決定。”

    淒冷、婉約、神聖的蕭聲響起，隨著河面的浪花，一浪疊著一浪，慢慢直達高ha。

    轟隆！

    蕭聲吹到一半，月明星稀的天空飄來一朵烏雲，河風逐漸變大，浪花拍在岸上，發出啪啪的曲調。

    轟！！！

    連著不斷的閃電劃破夜空，春雷滾滾，在一聲驚天霹靂中，升渡這一篇區域下起了暴雨。

    河面浪花沖了半人高，河中出現了很多細小的漩渦，小漩渦往河心匯聚，組個大漩渦。

    祭祀曲吹完，我剛睜開眼睛，一米左右的可小蘿莉，鼓著可的臉蛋，說：“爸爸，你好厲害。他們都被你快吹死了。”

    只見那些走的生魂和香火神被定在河面，神痛苦，扭曲著子像飛蛾一樣往河心沖去。

    磅礴大雨和雷霆之威所攜帶的天地大勢，給他們造得傷害非常巨大。

    “只要沾上空玉璽，鎖住氣運就不會死！”

    往河心送死的人，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沖著，沖著。走的趙佳抵抗著天地之威，艱難的說：“陳三夜，你一直都錯了。他們才是真的人，人為了，不怕萬難，悍不畏死的往前沖，與天地爭，只為功一刻把這天踩在腳下。”

    “一曲吹斷數人命。”我笑了笑，說：“我的任務完了一半，只等十二點敲打更鑼。至於這天，留著你自己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