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白震此時眼里心里都是要帶著白溯月安安全全的離開相府,哪里還有別的念想。
就連里面的老夫人危在旦夕之事,他都已經忘了。
開始得到消息的時候,心中還有些張慨,聽到對方說是白溯月將老夫人氣病之時,白震還對白溯月有些惱火。
可來到白府以后,見到白家人對他和自己兒這樣的態度,白震也算徹底的,看清楚了這一家人的臉。
白溯月騰出手來,看到白震挾持了大夫人,心中暗道不妙。
轉頭看向白詢的臉,卻并沒有在對方的眼底看到多麼驚慌。
約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老夫人突然病重,白若姚出現在白府,和白震在府中的狀況一下危機起來,大夫人還就站在白震邊不遠……
一項項線索穿了一個白溯月有些心驚的答案。
突然一下子推開了面前擋住了視線的兩個家伙,力道極大,眾人眼見著,那兩個比白溯月高了一腦袋的大個子摔了出去,整個人仿佛離弦的箭一樣,竄到了白震面前。
“爹,你退到旁邊去!”
白震一愣,松手的功夫,白溯月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重新抵在了大夫人的脖子上。
這次可見的,大夫人的瞳孔之中,出現了一抹慌彩。
“你這小賤種要干什麼?”
白溯月站在大夫人后,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是小賤種,那你是什麼東西!”
冰涼的匕首在大夫人脖子上蹭了蹭,一抹刺痛的覺從頸項傳來,大夫人嚇得臉蒼白,再也不敢出聲了。
也就在此時,轉角一道影被人扶著走了進來,一明黃的軒帝,邊跟著風慕陵和映,一步一步的,向著院子之走來。
白震在看到皇上的一瞬間,心中猛然一跳,冷汗瞬間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他驟然一側頭,看向白溯月的方向,心中是抑制不住的震驚。
他雖然為武將,可卻不傻,不然如何帶兵打仗,剛才不過是被氣的一時沖罷了,并沒有想通關節,可如今這樣冷靜下來,全部都想通了。
今天,看來是相府專門為他準備的圈套,就等著他一步一步的陷進來,鉆到對方的套里。
挾持長嫂,當眾行兇,氣死老夫人,先不說大不孝這三個字的帽子扣下來是什麼樣,皇上一進門,如果看到他的手放在大夫人衛氏的脖子上,一副造反的模樣,心里會怎麼想,不言而喻。
軒帝之所以會信任他,主要就看中了他那十分沉穩的,對他絕對忠心,看起來敦厚老實好掌控。
可一旦這種覺在軒帝的心中打碎,他轉眼之間,就會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
連長嫂都能掐在手中威脅,連自己的親娘死活都不管,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對為帝王的他忠心。
“見過皇上!”
軒帝走到白詢面前,輕輕皺眉。
門口并沒有一個人,傳呼皇上駕到,恐怕早就準備好了,讓皇帝一進門,就看到白震挾持長嫂的一幕。
“白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院子里一片大,白震邊傷的侍衛還躺在地上被人照顧著,地面上,還有東倒西歪數不清的箭矢。
院子正前方不遠,一行眷就站在對面看著這邊,見到皇上進門,全都彎行禮,這樣一來,白溯月和白大夫人,明顯的暴在了軒帝的瞳孔里。
“回皇上,家有逆氣壞了長輩,臣正在加以教訓,可誰知道,這丫頭不但不聽管教,還大鬧相府,甚至將長輩都抓在手中作為要挾!”
白詢說的時候,卻故意的避開了剛才白震的所作所為。
因為如果他當著皇上的面,說白震的不是,軒帝雖然會心中不悅,可最終不但不能給白震致命一擊,甚至連他自己都搭到里面。
軒帝沉片刻,看了白溯月一眼:“月兒,還不快將你伯母放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從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太大怒火,白詢輕輕瞇了瞇眸子,那張臉上出一抹失之來。
白溯月有些想不,白詢為何這麼恨將軍府。
父親怎麼說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可是現在,對方所作所為,都指著一個目的。
就是想要將軍府亡。
白溯月雙眼一道厲劃過,手中的匕首啪嗒一聲丟在地上,邁步從臺上走下來,站在軒帝面前一臉不服氣的神。
“皇伯伯,大伯一家帶著十幾個人要將月兒抓過來,非要說月兒將老夫人氣死了,月兒就納悶了,我到底做了什麼氣死人的事兒了,為何別人不被氣死,偏偏就被氣死了?”
自從上次壽宴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白溯月對老夫人的態度,軒帝聽到白溯月的話,也沒有任何懷疑。
映站在一旁,微微垂眸。
突然小聲開口,掩面笑道:“姐姐這話可就夠氣人的了,就算老夫人現在沒病坐在這里,也都要被你氣壞了!”
白溯月聽到映不分場合的出聲,心中暗自冷笑。
每次見到,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忽然想到,映以前和相府之中的人關系那樣好,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在。
“這里不是你這個賤奴說話的地方,本小姐將你送給太子,你就以為自己位高一等了?”
白溯月這話全然沒有客氣,當著皇上和如此多人的面,揭穿了映被貶為奴的事實,讓映的臉瞬間一變。
風慕陵雙眸冷了幾分。
“本太子一會兒,就會帶著兒去消除奴籍,不許你再辱!”
白溯月愣了愣,忽然笑了笑:“太子殿下還真是好人,可這天下奴隸眾多,要是太子一句話,就能消除奴籍,可真是天下大幸!”
風慕陵聽完白溯月這句話,心臟猛然跳了一下。
他側頭看了一眼軒帝的神,見到那張平日里本就嚴肅的臉,更加繃了。
他手腳有些發涼,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他為儲君,為了一個人,隨便使用權勢,本就是軒帝最忌諱的事,若是暗中做的,軒帝也不過睜只眼閉只眼,他剛才,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去。
不過轉念一想,他為太子,如何理自己的奴才是自己的事兒,斷然用不著別人來說。
“白溯月,映是本太子的奴婢,本太子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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