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倒是沒有推辭,“剛剛在離開那間屋子的時候,我在你昏迷之后撞見了炎玉珃,炎玉珃告訴為夫,我欠紅菱很多,而且,他說的話不像是假的,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確實有很多記憶都消失了,不過因為不影響其他的,我就沒有放在心上,至在那之前和之后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白溯月心口微微一,覺心口像是要提到嗓子眼。
“那……那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炎墨遲臉上的神不盡然:“忘了就忘了,也沒有什麼好想起來的,反正,為夫只要記得小月兒的一切就夠了!”
白溯月的心暖了暖,卻也不自覺的有些難,終究是沒有想到,兩人竟然那麼早就認識了。
沉默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白溯月有些好奇,更想知道炎玉珃究竟有沒有將真相扭曲。
不過,炎墨遲沒有毫瞞:“他說,當初我重傷,是紅菱將我在大雨之中,獨自一人背回來的,還說是因為我,紅菱才會陷昏迷不醒的境地!”
說這話的時候,炎墨遲的語氣很平靜。
平靜到完全是對待陌生人的心態。
白溯月想,如果一直都有紅菱的記憶,恐怕現在該哭的就是了。
但,已經都無所謂了。
白溯月微微垂下眸子,角笑得十分溫和,輕輕咳嗽了一聲,低了聲音說道:“墨遲……我……我就是紅菱!”
這話從白溯月的口中說出來,瞬間讓在場的氣氛變的十分凝重。
白溯月打破平靜,將夢中發生的事,簡單的全部告訴給了炎墨遲。
炎墨遲并沒有一點兒懷疑,只是抱著白溯月的手臂再次加了不力氣。
就算炎墨遲還沒有說話,白溯月都覺到了濃濃的醋味。
“你是紅菱?”
“嗯!”
“你認識炎玉珃?”
“……是……”
“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
“……”白溯月盯著他的雙眼,看到那雙細長妖孽的雙眸逐漸出一抹危險的氣息,白溯月連忙辯駁:“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炎墨遲微微挑眉,輕笑道:“那是什麼樣的?”
聽到炎墨遲戲謔的語氣,白溯月連忙說道:“我已經恢復了一半關于紅菱的記憶,我絕對不喜歡炎玉珃,從小就不喜歡!”
見到白溯月如此確認,炎墨遲頓時將面容上的神變得和了許多。
他直接將頭埋在了白溯月的肩膀上,然后低聲在耳邊說道:“這麼說來,你是紅菱,你也是白溯月!”
“嗯!”
白溯月猶豫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炎墨遲要說什麼。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停止,那聲音清朗,卻帶著十分嚴謹的口氣,“你跳下往生崖,卻失去了所有記憶變紅菱,然后認識了炎玉珃……”
“不對,還有你,我看到過的,紅菱救了你的命,喜歡的是你……”
白溯月十分確定,就連口氣都重了很多。
反正紅菱不是,失去了記憶的紅菱,只是有的本能罷了。
但那不是白溯月。
“哦?那這麼說來,都是炎玉珃一廂愿了!”
白溯月抿了抿角,雖然這個答案對炎玉珃來說有些殘忍,卻終究沒有辦法。
炎墨遲將白溯月抱的更了一些:“這麼說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炎玉珃知道你的份!”
白溯月沒說話,卻覺到了他的擔憂。
“不會,這件事我只和墨遲你說過,不會再告訴任何人!”
鄭重其事的承諾,讓炎墨遲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
他低聲道:“炎玉珃為了救活紅菱,和皇后反目仇,掌握藥宗找遍天下,只為了能讓紅菱活過來,最后找到了你上所擁有的麒麟丹!”
白溯月點了點頭,但沒有打斷他。
炎墨遲微微揚起眉梢:“忘塵一直在關注這一切,也是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也是他最后幫著你重新回到本來的你當中,卻抹去了你在藥宗之后所有前世今生的記憶!”
白溯月沒想到炎墨遲分析的如此徹,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炎墨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忘塵究竟是誰?”
“是誰?”也很想知道,但是自從那個盒子被打開,只得到一部分記憶之后,卻依舊什麼辦法都沒有。
“他究竟是誰,恐怕還得等我將所有事都想起來才會知道,我還想知道,我為何要跳下往生崖,為什麼要相信忘塵,我的前世,在藥宗之后究竟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難關!”
白溯月的眼神多了一抹落寞的味道,那覺,像是能夠腐蝕人心。
炎墨遲于心不忍,輕輕用指尖了一下白溯月的長發:“小月兒,你不要去想了!”
白溯月疑凝神,抬頭看著他:“墨遲這話是何意?”
“既然想起來,只能平添痛苦的話,為何不珍惜現在?”
白溯月心中一,想起忘塵大師的話,心中微微一。
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前世的事都過去了,現在不是紅菱,也不在前世,僅僅只是炎墨遲的白溯月。
“好,什麼都不想了!”
前世什麼的,這種悲傷秋月的事,本不適合去思考,只要今后沒有人敢邊的人,不會沒事找事。
這輩子很好,已經很滿足了,除了方晴夏這個憾。
一想到這里,心口微微,看來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今生的方晴夏,都沒有逃得過命運。
炎墨遲直接按著白溯月陪著他躺在床上,兩人面對面互相對視著,腦海之中像是放空了一樣。
白溯月覺一陣困倦的覺傳來,直接閉上了雙眼。
炎墨遲聽到邊的呼吸聲已經平復下來,撐著下坐了起來。
因為牽了腰間的傷口,炎墨遲輕輕皺了皺眉,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輕輕穿好了外袍,炎墨遲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有侍衛見到太子殿下從房間中走出來,連忙湊上前來。
“太子殿下這麼晚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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