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抬著大紅花轎,大白天恍恍惚惚的穿市過省,我躺在轎中的床上,催小環還未接為階下囚的現實。拘束的坐在床角,回答著我的問題。
我像一塊海綿吸收著各方面的知識,對於間有了新的認知。
大花轎飄過田野,一對夫妻在地裡鋪薄,鋪好一行的塑料薄,子拿著水壺喝了一口,著汗水,把水壺遞給男子的時候,抬頭見到恍惚而過的轎子。手中水壺嚇的掉在地上。
男子問:“怎麼了?”人驚嚇的瞅了瞅田野盡頭的墓碑。著眼睛說:“好像看到一定大花轎飄過去了,可能是眼花。”
“大白天的哪有那些東西。可能太累了,活留著慢慢幹。”男子說著收拾東西,人也沒再疑神疑鬼。
轎中,催小環看到這一幕,偏頭背著我說:“生魂與鬼的區別在於,生魂帶著生氣,而鬼帶著鬼氣。人與生氣產生共鳴,人更容易看到走出的魂魄。”
接一段時間,發現這鬼薄學,修養也好。唯獨放不下份和一傲氣。得到提醒,我讓四鬼抬轎往荒山野地走,轎子剛轉向沒幾裡,一輛鬼寶馬停在前面,跳下來一個小蘿莉,車裡還坐著一位小正太。
一威震停大花轎。我抬起轎簾,看著打扮時髦的兩“人”,心底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對男給我的覺,與天帝給我的覺非常相似,分不清他們是生魂、鬼、靈。樣貌十二三歲的小蘿莉,皺著鼻子說:“你怎麼開車的?不知道逢人繞路的規矩?”
“真不好意思,這是第一次駕駛,真不知道這些,以後一定會注意。”我著折扇,拱手認錯。小正太跳下車,不耐煩的說:“跟我們走吧。”
小蘿莉接話:“見你態度誠懇,我們就不手了,你在後面跟著。”
“你們是警?”
我回頭了一眼大花轎,詭異看著他們。小蘿莉用大拇指刮著鼻子,說:“不是!不過我師父住在這附近,不管你是人、鬼、靈,在咱們的地盤,都得聽我們的。”
“廢話說,走了。”
鬼寶馬後飛出四匹練,纏住魑魅魍魎四鬼,小正太繃著死人臉,招呼小蘿莉上車。小蘿莉坐進車裡,說:“書生,沒有府級實力,最好別反抗,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長這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霸道攔路“拖車”的事,折扇凝聚出一個小“正”字,正字旋轉的削向匹練,匹練紋不。
寶馬中的小正太冷臉轉頭,車尾噴出噴出一黑煙,朝我沖來。我趕躲避,對著黑煙扇了一扇子,接著一條大白蛇對著鬼寶馬沖去。
扇出的正氣對黑煙沒有任何效果,不管我怎麼躲,黑煙都追在屁後面不放。鬼寶馬升起頂棚,大白蛇撞在棚頂,鬼寶馬晃了晃,沒任何傷害。
縣級威力的法啊?這是什麼車?
“混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車棚打開,小蘿莉著小脯,不爽的臌脹著臉蛋。小正太沒有表的死人臉,泛起冷笑,丟出一部手機,手機放著芒,照在黑霧上變十幾黑的柱子,柱子飛速過來,一瞬間圍住了我的前後左右。
我還只剩下兩次法沒用,並不打算使用暴力。展開潛行,雲霧小白繼續吸收從萱萱家弄來的地脈,我剛進潛行,十幾柱子好像失去了攻擊對象,停住不了。
“有幾分本事,看我的。”
車中小蘿莉,拿出一塊化妝鏡,對著四面八方一照,我還在潛行中,然而十幾黑柱過來,哢嚓,十幾柱子形一個籠子,老子被關到了裡面,任由我怎麼折騰,法本出不來籠子。
小正太一揮手,籠子飛進轎中,催小環趕躲開,淒苦的盯著黑柱籠子說:“這是黑無常大人的地網。”
黑無常大人?被崔判兒稱大人的黑無常只有一位,那只能是黑無常的總瓢把子。
“黑無常應該不止州級吧?不可能到間。”我停止折騰,下怒火,隨即冷靜下來。催小環說:“黑無常有個徒弟黑屠,四百多年前他與一位府級白無常大鬧地府,了黑無常的羅網跑到間,幾百年間下落不明。”
崔小環像一樣出了崇拜的眼神,我疑:“白無常?”
催小環來了神,眼中冒著小星星。“那位無常原本是人間一個道士,死後直接了縣級無常,聽說只用了十幾年就了府級。地府見他是可造之材,把他從間召回準備著重培養,白無常大人已經準備禪位於他。據說是黑無常大人,要把兒嫁給他,白無常大人也答應了,禪位的唯一要求是娶那人。不過他沒答應,最後大鬧地府,和黑屠放出了枉死城裡的所有冤魂,還掀翻了十八層地獄的兩層。”
“十大閻羅,四大判,黑白無常大怒,不過還是讓他們兩殺出了地府。那一戰,多魂斷奈何橋,幾多魂消黃泉路,為了他們心中的人,踏破鬼門關又何妨?”催小環滿臉神聖。
“有白送的人也不要?還?”我著鼻子,暗罵,真是個傻子。“那位白無常什麼?”
“別打斷。”催小環想的出神,揮手打著空氣說:“姓白,二皇子。”
“好奇葩的名字?”
崔小環憤怒的瞪著我,高高在上的說:“秦始皇知道嗎?傳說白二皇子的前世是大秦龍脈所生。秦皇之前只有王,你知道皇的尊貴嗎?閻王爺也只是王,說了你也不懂。崇禎知道嗎?二皇子的妻子就算轉世不記得他了,他屠了人皇皇氣”
“草。”
這不是說我的前世嗎?我隨口一罵,催小環發虛弱的鬼氣,說:“二皇子不是你能的,道歉。”
“那破白無常是你爹啊?”
我扶著兩籠子,挑釁的說:“有本事你把地網打開?”
“那是我們鬼子鬼心中的英雄,以現在間的風氣,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了堅持而戰的英雄是什麼?”催小環沒跟我吵,平靜的坐到一邊,不再出生。
我被鄙視了。
我們在轎中聊著,鬼寶馬拖著四鬼,四鬼抬著轎子停在一棟兩層小洋房前。面相三十多歲,穿著白睡,手摟著婦腰肢的男子,慢慢走出來。
“黑屠和嫦公主?”
催小環過門簾看到兩人,驚嚇的張大了小。我說:“誰?”
“黑屠鬧地府是為了搶親,嫦公主就是黑無常大人的兒。二皇子是堅持自己。”催小環快速飄出去,激的不知道說什麼。
有什麼好激的?崔判比黑無常還牛吧?你的份不比別人差!
“小環,沒想到一晃你都為人婦了。我離開地府時,你才剛出生呢?”婦臉上的微笑猶如春風,催小環跟著笑了起來。
黑屠隨手一揮,關著我的籠子消失,他說:“判之,不是間修士能夠拘的。”
纏著四鬼的匹練解開,不等我反應,轎子倒飛出去。轎子完好無損的停下,遠的洋樓和一行鬼都消失了。我走到轎外,看著四一片荒涼,心裡堵著一口氣卻沒地發。
“二皇子,別來無恙?”婦獨自出現,蔓延歉意的行禮,說:“你知道黑屠那德行,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不是白無常,更不是二皇子,陳三夜。”吸了口氣,我很明確的說:“前世只剩一點靈。”
嫦公主吃驚的怔了怔,歎了口氣,說:“造化弄人。”連著又是幾聲歎息,說:“你前腳帶走催小環,寧采臣後腳跟著發兵,理由是催判的兒被間抓了。”
“晦氣。”冬圍肝弟。
料到寧采臣一定會在此事裡做文章,沒想到行會這麼快,我低罵著。嫦公主說:“催小環住在間算變向的人質,兩界有著協議不能彼此人質。你了崔小環,算間單方面毀約,了間在路上發難的理由。”
稍微一思索,我明白了黑屠攔路的用意,崔小環現在了黑屠抓的,那就是間。我激的說:“謝過嫦公主,這次的,我記下了。”趕上轎,掉頭回江城。
黃蜂腰的婦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問:“你一路匆匆,為誰拼搏為誰忙?”
莫名一問在耳邊回,已經失去了蹤跡。我暗道:為了生存。
生在五棺中,生世注定我沒辦法安於平凡,到如今七雄爭霸,就算我安靜的守靈,另外的勢力也會不斷找我麻煩,如果五棺滅,別人肯定會斬草除,我會跟著死。
再有個不安份的前世,是鎮仙棺裡的邪鬼,也不會讓我安寧。
沒有後路,只能向前沖,如果停下,自己不去惹麻煩,麻煩都會來找我。
這就是命,與命運做抗爭,樂趣無窮。
“好像有些明白天帝那句,在州級以下我是異數,到了州級又不是異數的話了。”我心裡回答完疑,笑著自語:“存在就是道,何以為異數?是異數又不是異數,哈哈。”
似乎離破道又近了一些!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
我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女人,老天待我不薄,我終於如願嫁入豪門。可是就從我嫁入豪門開始,一切發生鉅變。被鬼纏身,被迫與鬼冥婚,孕育鬼子,只是可惡的鬼夫,活生生的斬斷了我的大好財路。某天,我剛解決了一隻女鬼,對鬼夫說道,“我不要待在鬼界和一羣鬼女人宅鬥,你乾脆放了我,讓我回到人間,繼續我的財路,將來也好爲你的鬼界做些投資!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鬼界攪得天翻地覆!”只見這個長得俊逸非凡,散發著幽幽鬼氣的鬼夫,將一疊冥幣塞進我的手裡面,對我似笑非笑,“我也覺得我的鬼界有些鬼甚是無聊,不如我陪你一同攪罷?這些錢你在鬼界盡情的花,沒了找我要,但是休想離開!你是我的妻,此生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