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原恒神大變,可他竟然冇有意識到他什麼時候中的毒!
原恒的雙手雙腳開始不控製地抖,他的劍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杜午和晉連城走到原恒麵前,晉連城對著原恒的方向冷笑連連:“吾師是毒宗宗主,你還真以為我們在外麵等這麼久,是要給你們兩個狗男訣彆的時間嗎?”
原恒知道自己這次徹底栽了,撞上了茬,他對自己的武功太過自負,以為殺了沈幽若,冇有了累贅,他便能夠衝出去,即便殺不了杜午和晉連城,逃走不過是輕而易舉。
可是原恒冇想到,杜午和晉連城一出現,就往山之中放了無無味的毒煙,而且是專門對付他這種高手的。他之前毫無所覺,是因為當他用了武功,打出那一掌之後,那種毒纔會即時發作!
原恒也懂毒,甚至養了個毒窟,但還是因為他的自負,他平素本冇有在上帶什麼可用的毒藥。
“師父,徒兒殺了他!”晉連城冷聲說。
“不,暫時留著他的命。”杜午搖頭,聲音低沉地說,“為師正好缺一個武功高強的蠱人,他很合適。”
晉連城冷笑:“好,那就聽師父的。”當蠱人,生不如死,這正是晉連城想要的。
原恒想要自我了斷的時候已經晚了,最終他被杜午和晉連城師徒帶走,直接離開了北漠國。原本杜午和晉連城來北漠國是為了參加名醫大會,杜午計劃在即將到來的這次名醫大會上麵,讓毒宗在天下揚名。
但是中間發生了不事,杜午目前還不想跟蕭星寒正麵對上,尤其晉連城現在雙目失明,實力大打折扣,所以杜午改變了計劃,決定放棄這次的機會,以後再說。
原恒被杜午帶走了,沈幽若死在了這個的山之中,等待的結局是,被野啃噬,骨無存……
十月初八。
一大早,宮裡來人,拓跋浚請蕭星寒進宮,蕭星寒帶著穆妍一起去了。
“蕭王,不知萬年冰蓮的事,現在如何了?”拓跋浚看著蕭星寒問。
“聽說北皇昨夜找到了宇文太後的。”蕭星寒冷聲說。
拓跋浚的神有些不自然,他的人找到了死去的宇文纓,已經被理掉了。拓跋浚本來還以為自己做得很,卻冇想到蕭星寒已經知道了。拓跋浚隻能點頭說:“是的。”
“宇文纓已死,本王拿不到長生花,易作廢。”蕭星寒冷冷地說。
拓跋浚神微變:“蕭王的意思是,還要把濟慈山莊帶走嗎?”
蕭星寒眼眸幽寒地說:“本王不要濟慈山莊,就留給北皇吧。”
拓跋浚微微皺眉:“蕭王,萬年冰蓮對朕很重要,除了長生花之外,蕭王可以提其他的條件。聽聞蕭王妃擅音律,朕拿鷹鳴琴來換萬年冰蓮,蕭王意下如何?”
“不知北皇尋找萬年冰蓮,所為何事?”穆妍開口了。
拓跋浚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便和兩位直言了。朕被人所害,中了毒,隻有萬年冰蓮才能解。”
“萬年冰蓮是北皇的救命解藥?”穆妍輕笑了一聲,“這件事,如果本妃冇猜錯的話,是原恒告訴北皇的吧?”
拓跋浚愣了一下:“蕭王妃怎麼會知道?”
“猜的。”穆妍很淡定地說,“北皇你到現在還相信原恒的話?就冇想過他是在騙你嗎?”
拓跋浚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他一直擔心自己的毒,並且對原恒的醫很信任,雖然知道原恒在沈幽若的事上麵做了手腳,但他並冇有懷疑過關於萬年冰蓮的事是原恒在騙他,因為假如沈幽若的事冇有暴,原恒和他不會撕破臉的。
“北皇把鷹鳴琴送給本妃,本妃可以為北皇解。”穆妍角微勾。
“來人!”拓跋浚毫不猶豫地讓人去取鷹鳴琴過來了。對於他的毒,宮裡的幾個太醫都看過了,說看不出來是什麼毒,這也是拓跋浚隻能相信原恒的原因之一。
“北皇應該知道,原恒在濟慈山莊後山養了個毒窟,裡麵有一條巨蟒,已經結了丹。”穆妍神平靜地說,“那巨蟒丹是武者聖,服用便可讓力大幅提升,但丹藥太過剛猛,直接服用必然會而亡。所以,原恒告訴北皇說,北皇的毒隻有萬年冰蓮才能解,但他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北皇從我們手中得到萬年冰蓮,然後用來中和蛇丹的藥。”
穆妍當時服用蛇丹,還是蕭星寒專門做了小藥丸,分了很多次讓吃下去的,並且蕭星寒為了避免穆妍出事,中間耗費了很多力和巨大的心神,才讓穆妍平安無事,之後蕭星寒又強迫穆妍釋放力,把穆妍折騰得可謂死去活來,才終於煉化了那蛇丹。
不管原恒養的蛇丹是給他自己用還是打算給沈幽若用,假如有萬年冰蓮同時服用的話,整個過程都會極為順利,風險也會大大降低。
聽到穆妍的話,拓跋浚的臉有瞬間的扭曲。到頭來,萬年冰蓮的事不過是原恒在利用他!而他竟然還相信了,真的去跟蕭星寒談易!
在這件事上麵,拓跋浚看似冇有損失什麼,但他覺得丟臉至極,尤其是在蕭星寒和穆妍麵前,覺自己愚蠢到了極點!
“多謝蕭王妃提醒,鷹鳴琴是送給蕭王妃的謝禮。”拓跋浚示意他的心腹屬下把鷹鳴琴送到了穆妍麵前。
鷹鳴琴裝在一個木盒子裡,侍衛送過來,把盒子打開給穆妍看。
隻見鷹鳴琴通漆黑,形狀很像雄鷹展開的翅膀,與優雅無關,出的是淩厲。
穆妍一時冇看出琴絃的材料是什麼,輕了一下,聲音雄渾有力,整個皇宮中的人都聽到了。
“是把好琴。”穆妍微微點頭。
看到穆妍很喜歡鷹鳴琴的樣子,拓跋浚猶豫了一下,開口問了一句:“蕭王妃,看在鷹鳴琴的麵子上,不知能否請蕭王為朕把個脈?”
穆妍似笑非笑地說:“怎麼?北皇也聽說我家王爺懼了?”
拓跋浚的神有些尷尬:“蕭王妃彆見笑,朕知道蕭王的規矩不能破,但如果蕭王妃開口的話,想必是不一樣的。”
拓跋浚還在擔心他的毒,而蕭星寒就在旁邊坐著,他知道他請蕭星寒出手,蕭星寒不可能答應,但蕭星寒寵穆妍,所以假如穆妍答應的話,就有希能夠請到蕭星寒出手了。這也是拓跋浚這麼爽快地把鷹鳴琴這樣的寶送給穆妍的原因之一,他在討好穆妍。
穆妍微微一笑:“北皇客氣了,看在鷹鳴琴的麵子上,本妃給北皇把個脈吧。”
拓跋浚愣了一下:“蕭王妃也懂醫?”
“本妃是蕭王唯一的親傳弟子,北皇信不過?”穆妍看著拓跋浚問。
拓跋浚搖頭:“當然不是,那就勞煩蕭王妃了。”
蕭星寒一直坐在那裡喝酒,也不說話,跟個雕塑似的。穆妍上前,去給拓跋浚把脈,很快就回來了。
“蕭王妃,怎麼樣?”拓跋浚神有些急切地問穆妍。
穆妍神平靜地說:“北皇中的毒,早就解了,現在無礙。”
拓跋浚的臉再次扭曲了。怪不得他冇有覺到任何異樣,而那些太醫說什麼都看不出來,原來是本什麼事都冇有!自始至終,這就是原恒給他設的一個騙局!
“北皇,告辭了。”穆妍起,蕭星寒一隻手抱住了裝鷹鳴琴的盒子,一隻手攬著穆妍,夫妻兩人揚長而去。
“這件事,不是拓跋浚太蠢,而是一個醫高明的人說出的話,彆人似乎都不會懷疑。”這就是穆妍得到的結論。這並不難理解,人都怕有病,而業有專攻,有病找大夫,大夫說什麼,病人往往就會信什麼。
“所以呢?”蕭星寒問穆妍。
穆妍角微勾:“所以,我們想騙人很容易啊。”
蕭星寒了一下穆妍的腦袋:“淘氣。”
穆妍嘻嘻一笑:“接下來的名醫大會,我決定參加了。我要揚名立萬,大殺四方!”
“好。”蕭星寒微微點頭,對於穆妍的決定並冇有任何意見。
穆妍回到驛館,還專門找了沈贇之過來,詳細瞭解了一下往年名醫大會的規矩。
穆妍再次見到拓跋翎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初九了,明日便是名醫大會舉辦的日子。這是穆妍來到繁星城之後,兩人第一次麵。
濟慈山莊如今已經歸屬於北漠國皇室,不過拓跋浚這個皇帝當然不可能親自去主持明日的名醫大會,他下旨讓拓跋翎這個公主暫時掌管濟慈山莊。拓跋翎在拓跋浚眼中,是個很識時務的妹妹,而拓跋翎的能力毋庸置疑。
“蕭王妃,這是此次名醫大會的安排和最後的獎賞。”拓跋翎遞給穆妍一個冊子。這是據往年的名醫大會,結合今年的實際況,做的一個流程安排,至於上麵的獎賞,是拓跋浚定下來的。
這是濟慈山莊真正歸屬於北漠國皇室之後第一次舉辦名醫大會,拓跋浚顯然想辦得盛大一些,那些獎賞相當奪目人,都是出自北漠國皇室的藏寶庫。
穆妍接過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微微一笑說:“拓跋公主真是太客氣了。”拓跋翎專門送了這東西過來給穆妍,顯然是示好的意思,不過們早已經不是外人了。
拓跋翎收起了那個冊子,看著穆妍神平靜地說:“聽說鷹鳴琴被拓跋浚送給了王妃,不知王妃可知曉鷹鳴琴的來曆?”
穆妍眉梢微挑:“願聞其詳。”穆妍把鷹鳴琴拿回來之後,還冇來得及研究。
拓跋翎看著穆妍說:“鷹乃天空之王,傳說中北漠國的開國皇帝打江山的時候,曾經一度陷危機,是靠他所馴化的一隻神鷹傳遞訊息,最終贏得了一場關鍵的戰役,纔有了北漠國。北漠國的象征就是神鷹,這鷹鳴琴是開國皇帝專門命人打造的,形狀肖似神鷹之翼,琴聲雄渾高遠。我小時候曾無意中看到過開國皇帝的手劄,他在手劄中提到過鷹鳴琴,將之稱為‘戰琴’。開國皇帝擅音律,他一直試圖譜出最適合用鷹鳴琴彈奏的戰曲,卻終其一生都未得到,乃一大憾事。”
穆妍微微點頭:“鷹鳴琴的音與其他名琴差異很大,確實最適合用來彈奏激越高昂的戰曲。”
“蕭王妃在音律方麵的造詣頗深,希鷹鳴琴在王妃手中,有再次被奏響,震撼世人的那天。”拓跋翎看著穆妍神認真地說。
穆妍笑了:“聽這話,拓跋公主希本妃上戰場不?如今可是太平盛世。”
拓跋翎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這盛世,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
“拓跋公主,要不要考慮跟我們離開?”穆妍看著拓跋翎問。剛剛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如今天下局勢瞬息萬變,戰爭看似很遠,卻不過是一即發的事。而四國之間從穆妍和蕭星寒和親開始,皇室之間的聯姻變得非常頻繁,事實上卻不過是飾太平,都是表麵功夫罷了。
拓跋翎搖頭:“蕭王和蕭王妃能夠對小嚴視如己出,我很放心,但我不會離開北漠國,我要在這裡為皇兄和小嚴守著我們的家,等著他們真正歸來的那天。”
拓跋翎又和穆妍聊了一會兒,起告辭了,剛一出門,迎麵上了沈贇之。
沈贇之如今的打扮和莫輕塵非常像,曾經眉宇之間的驕縱卻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他這個濟慈山莊的莊主,現在投奔了天厲國的蕭王爺,其實也冇有引起多人的注意。因為在認識沈贇之的人眼裡,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吃喝玩鬨的小紈絝。
四目相對,沈贇之神認真地看著拓跋翎說:“拓跋十一,我想跟你談談。”
“好。”拓跋翎看了沈贇之一眼,冇有拒絕。
兩人去了驛館後花園的一個亭子裡,相對而坐,一時沉默無言。
“拓跋十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沈贇之看著拓跋翎說。
拓跋翎微微點頭,就聽到沈贇之看著問:“你有冇有一點喜歡我?”
拓跋翎冇有毫遲疑,開口說了兩個字:“冇有。”
沈贇之捂著自己的口,故作傷心地瞪著拓跋翎說:“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喜歡我的話,等我長大了,就回來當你的駙馬!”
“謝謝,不用了。”拓跋翎神淡淡地說。
“可你要是嫁不出去怎麼辦?”沈贇之看著拓跋翎問,“要不要我幫你求一下王妃,讓替你除去你臉上的胎記?”
“這與你無關。”拓跋翎的聲音堪稱冷漠。
“你說你,長得不好看就算了,脾氣也一點兒都不溫!”沈贇之輕哼了一聲,“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拓跋翎秀眉微蹙:“沈贇之,我是救過你,但我當時就說了,不用你報答,你何必說這些?”
三年前有一次沈贇之貪玩,差點摔下懸崖去,被正好路過的拓跋翎給救了下來,否則早就碎骨了。
“你用不用我報答是你的事,我要不要報答是我的事。”沈贇之皺眉,“救命之恩不能說算了就算了,那我豈不了個忘恩負義之人?你可不能這樣害我!”
“你到底想如何?”拓跋翎看著沈贇之問。以前拓跋翎倒也不是有多討厭沈贇之,隻是沈贇之在眼裡還是個孩子,而且是個太過鬨騰的孩子,有點煩而已。
“你不喜歡我,那我就不再提娶你的事了,咱倆年齡上也不太合適。”沈贇之看著拓跋翎一本正經地說,“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義姐,我是你義弟,你拒絕也冇用。”
“好。”拓跋翎微微點頭,想著沈贇之很快就要跟著蕭星寒和穆妍走了,以後應該很會見麵,結義什麼的無所謂。
“姐,作為你的義弟,我必須幫你解決終大事!”沈贇之說著,話題又繞回了拓跋翎的親事。
拓跋翎的神有些無奈:“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的不用。”
“嘿嘿,彆害嘛!”沈贇之嘿嘿一笑,低聲音,看著拓跋翎賊兮兮地說,“王妃邊的兩個帥哥哥,莫輕塵和莫問塵,你看上哪個了?你說一句話,剩下的事,包在我上!”
拓跋翎不想理會沈贇之,站起來轉就走,冇回頭說了一句:“你管好自己的事!”
沈贇之也冇追拓跋翎,坐在那裡暗地想著一定要給拓跋翎找個好男人,他覺得他家小天兒哥就好的……
拓跋翎走到一個拐角,一時冇注意,直接撞到了一個人上。
“抱歉!”拓跋翎後退了幾步站定,看著麵前不遠的連燼神淡淡地說。
“無妨。”連燼微微搖頭。
“告辭。”拓跋翎話落,就要繞開連燼離開。
“且慢。”連燼開口,住了拓跋翎。
“何事?”拓跋翎不解。
“找你。”連燼微微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