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無止境,前輩畢竟是前輩,晚輩相信在前輩這裡還能學到很多。”蕭月笙十分謙遜地說。
司徒宇看著蕭月笙的目變得有些幽深了起來:“冥太子,如果你是想在七殺城找個靠山,拉個同盟的話,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蕭月笙搖頭:“前輩想多了,晚輩並不認為自己需要什麼靠山,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你真心想拜老夫為師?”司徒宇看著蕭月笙問。
“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蕭月笙點頭。
“好。”司徒宇看著蕭月笙說,“你應該是老夫這輩子收的天賦最出,門之前造詣最高的弟子。但你要拜老夫門下,就要尊師重道,友同門,你能做到嗎?”
蕭月笙點頭:“當然。”
“老夫這裡的規矩,拜師不用跪,也不用敬茶。”司徒宇看著蕭月笙說,“拜師禮,是要親手為老夫烹飪一道菜。”
蕭月笙忍不住笑了:“師父的要求很有趣,如果那道菜做得難以下嚥,師父也吃嗎?”
“難以下嚥的,你自己吃下去,然後繼續做,一直做到老夫認可為止,在這之前,所有做得不好的,你全部都要自己吃。”司徒宇對蕭月笙說。
蕭月笙心想,怪不得司徒宇長得這麼白白胖胖的,原來他這裡所有的弟子,每個人門的時候都至要會一道拿手菜,也是很奇特的收徒方式了。
“或許有人以為老夫這樣做隻是為了口腹之慾。”司徒宇說。
“哦?那師父是為了什麼呢?”蕭月笙表示好奇。
司徒宇輕咳了兩聲說:“為師就是為了口腹之慾。吃得開心,為師纔能有心教你們醫。”
蕭月笙角微勾:“師父喜歡吃嗎?”
“那天宴會上看你很喜歡吃,但為師刁,你要是做不好,為師可是不吃的。”司徒宇看著蕭月笙說。
“弟子會儘力的。”蕭月笙說著站了起來。
蕭月笙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司徒宇對著外麵說了一聲:“青雪,給冥修指一下廚房在哪裡。”
院子裡的白放下手中的藥材,也冇說話,對著蕭月笙指了一個方向。
蕭月笙眼眸幽深地看著在外麵的眼眸,他很確信他從未見過這個姑娘,可那張紙條,還有先前的紙條……
蕭月笙也冇有貿然開口跟青雪說什麼,直接轉去了司徒宇這裡的廚房。
廚房地上綁著兩隻活著的野山,蕭月笙倒也不需要去找其他食材了。他確認附近冇有人,從袖中拿出了那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不要進武宗”,跟上次那個“不要相信任何人”字跡一模一樣。
青雪……蕭月笙皺眉,這位青鸞國的王,難道認識他?不對,他現在是蕭星寒,所以這位青雪,認識蕭星寒?還是說與蕭星寒的生母葉凝香有什麼關係?
原本今天青虞要安排蕭月笙進七殺城的武宗,蕭月笙還冇等青虞去找他,就跟著司徒宇來了醫宗,剛剛已經算是口頭拜司徒宇為師了。
雖然蕭月笙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武功,不過他並不想按照青虞的安排走,他現在隻需要給司徒宇做一道菜,就會正式為七殺城醫宗的弟子。
蕭月笙把那張紙條收了起來,然後挽起袖子,開始理地上的兩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司徒宇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廚房外麵,聞到裡麵飄出來的人香氣,眼睛就是一亮。
“還冇好啊?”司徒宇進門,但鍋裡的菜這會兒還看不到,因為蓋子蓋著。
“差一點。”蕭月笙說,“師父先回去喝杯茶,一刻鐘之後我把菜端過去。”
“嗬嗬,好。”司徒宇說著就走了,出門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
一刻鐘的時間,不早不晚,蕭月笙端著一個盤子進了司徒宇的房間,盤子上麵蓋著一個蓋子。
蕭月笙把盤子放在司徒宇麵前,打開,香氣四溢。司徒宇看著麵前的四個澤人的,立刻拿起了筷子,還對蕭月笙說了一句:“如果不好吃你就繼續做!”
“師父先嚐嘗再說。”蕭月笙對司徒宇說。
司徒宇迫不及待地夾起了一隻,也不管燙,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很快,一隻被吃了,很快,一盤都冇了……
蕭月笙表示,他家孃親做的時候,他打過好幾次下手,還認真學了,說要做給齊玉嬋吃,可是得到了真傳的。
司徒宇了,有些意猶未儘地說:“不行不行!味道還差點,你再去做!多做點!”
“師父,不是說好不滿意的話讓我自己吃掉嗎?”蕭月笙幽幽地問,“師父都吃了才說不滿意……”
“咳咳,就四個,師父隻是嘗一嘗而已。”司徒宇的臉微微有些尷尬。
蕭月笙正準備起,門外傳來了青雪的聲音:“師尊,冥太子,外祖母來了。”
司徒宇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蕭月笙,也冇說什麼。
青雪打開了門,青虞走了進來。
“司徒宗主。”青虞對著司徒宇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蕭月笙,“修兒,不是說好今日隨朕去武宗拜師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青帝啊,你可來晚了!”司徒宇嗬嗬一笑說,“冥修剛剛已經拜了老夫為師,這武宗,自然就不必去了。”
青虞蹙眉:“修兒,司徒宗主說可是真的?你醫毒雙絕,現在最欠缺的是武功,還是隨朕去武宗吧,司徒宗主教不了你什麼。”
青虞話落,蕭月笙冇說話,司徒宇輕哼了一聲說:“青帝這話老夫就不聽了,老夫畢竟是冥修的前輩,什麼老夫教不了他什麼?青帝這是看不起老夫嗎?”
“司徒宗主,朕冇有那個意思。”青虞對司徒宇說,話落又看向了蕭月笙,“修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外祖母,雖然我的武功需要提升,不過我與司徒師父一見如故,已經正是拜他為師了。七殺城的規矩在那裡,我已拜醫宗門下,便不能去武宗了。”蕭月笙對青虞說。
“一見如故?司徒宗主收徒不是有一條很特彆的規矩嗎?如果冥修還冇做到,那就不算正式拜師。”青虞神有些不悅了。
司徒宇端起桌子上那個放了四骨的盤子給青虞看:“青帝,這就是冥修的拜師禮,老夫已經收下了,非常滿意。”
蕭月笙對青虞說:“外祖母,師父喜歡吃我做的,這是我們的緣分。武宗的事很抱歉,但還是要多謝外祖母為我的事費心。”
青虞皺眉:“冥修,你是故意與朕作對嗎?”
“青帝此言差矣!是老夫一大早去天冥軒為冥皇醫治,特意把冥修請過來的,他哪裡來的故意與你作對?冥修又不是三歲小兒,他的事自己已經決定了,青帝何必勉強呢?冥修是老夫的徒,老夫現在要叮囑他一些醫宗的門規,就不留青帝喝茶了。”司徒宇看著青虞說。
青虞又深深地看了蕭月笙一眼,轉走了,離開的時候把青雪也帶走了。
“冥修,青虞那老太婆不是什麼好人,你跟打道的時候小心點!”司徒宇對蕭月笙說。
“可弟子真的該提升一下武功。”蕭月笙微微歎了一口氣。
司徒宇卻笑了,笑得高深莫測:“七殺城隻允許一個弟子選擇一宗學藝,這規矩並不是死的,也不是城主定的,是老夫定的!因為那些拜武宗之後,還想跟著老夫學醫的廢柴,老夫都看不上,尤其是那個自視甚高的離玥!你要想進武宗,不過是老夫一句話的事,不過老夫勸你最好不要去。”
“為何?”蕭月笙問。
“因為七殺城武功最高的人,可不在武宗裡麵。”司徒宇對著蕭月笙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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