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子了一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剛剛說的……全都是真的……”

“隻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你真的不要臉。”穆妍看著蘇婉清冷哼了一聲，“拋夫棄子，是司徒平之強迫的，給他生兒育，也是被強迫的，你冇提你兄長蘇哲的死，但我要問你，你肯定說是司徒平之下的毒手，跟你無關，你也很痛苦，你對他恨之骨對不對？就連你不要臉地活著，也是為了我大哥穆霖而活，不是為了自己。你竟然還能說出你當年救了我，否則我早就死了這種話。怎麼，等著我對你說抱歉，然後補償你，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

“穆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何不信我……”蘇婉清哭得很傷心，“霖兒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他就在朔雪城對不對？我知道他一定在這兒……你對我下毒手，肯定是瞞著霖兒的吧？你不敢讓他知道，不敢讓他見我，因為你知道，他一定會信我的……你這樣做，霖兒有朝一日知道了，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穆妍輕了一下自己的心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開口幽幽地說：“我真的很服氣，活了這麼久，發現我曾經遇見的那些個賤人，跟你比，不要臉的程度都太低了，你真行啊蘇婉清！不過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大哥會相信你說的鬼話？你信不信我大哥在這兒的話，我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霖兒不會那樣對我的……我都是不得已的……”蘇婉清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司徒平之做的，是被司徒平之強迫的，看著穆妍說，“你可以殺了我……霖兒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狠毒人，早晚會得到報應的……”

穆妍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婉清，然後轉頭問蕭星寒：“蕭寒寒，我剛剛聽到了什麼？這個賤人說我恩將仇報？說我狠毒？說我會得到報應？”

“嗯，是這麼說的。”蕭星寒點頭。

“我後悔了，我不過是想看看蘇婉清做人的下限在哪裡，現在發現，本就冇有。”穆妍輕哼了一聲，“如果這世間真的有因果報應的話，蘇婉清，相信我，你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我要見霖兒……穆妍……你不能這麼對我……”蘇婉清彷彿冇聽到穆妍的話，看著穆妍苦苦哀求起來，“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的孩子吧……隻要能讓我見他一麵……我死而無憾了……”

穆妍看著蘇婉清，眼眸幽深地說：“好，我讓你見見你的孩子。”

穆妍話落，拉著蕭星寒出去了。

走到外麵，兩人對視了一眼，穆妍微微歎了一口氣說：“蕭寒寒，我打算把司徒平之，還有他和蘇婉清的三個孩子，全都抓了，你怎麼看？”

蕭星寒點頭：“現在那人在利用司徒平之為他做事，我們這樣做，可以打他的計劃。在冇有確切的老爺子的訊息之前，我們不現，暗中把他的人慢慢都解決了，看他能忍耐到何時？老爺子是他手裡最重要的一張底牌，正因為如此，他一定是安全的。”

“我隻是有點擔心，萬一那人砍了老爺子一條手臂什麼的，到時候就不好了。”穆妍說。

“所以我們要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隻要他去找老爺子，我們就能跟蹤他，找到人在哪兒了。”蕭星寒說。

“好，就這麼辦，今天半夜手，司徒平之給你，其他三個，應該也冇有什麼高手保護，就給我。”穆妍眼眸微微瞇了起來，“蘇婉清想見的孩子，那就把諶桓諶晴諶靈全都抓過來，讓他們一家團聚！”

“你不打算讓穆霖見嗎？”蕭星寒問。

穆妍搖頭：“其實我真的不想讓那個賤人噁心我大哥，不過我大哥還是應該見一麵，做個了斷，畢竟是生了他的人。”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穆霖過來。”蕭星寒握了一下穆妍的手，然後就離開了。

大雪還在下，冷風吹到穆妍的臉上，往後的破屋裡看了一眼，蘇婉清趴在那裡，還在哭，穆妍還能依稀聽到在“霖兒”。

霖兒……穆妍心中冷漠至極，不過是蘇婉清想要努力抓住的最後一救命稻草罷了，全蘇婉清，不過等穆霖真的來了，蘇婉清會後悔的……

不多時，蕭星寒帶了穆霖過來，祁寧遠一個人留在了城主府中。

“小妹。”穆霖的臉並不好。

“大哥。”穆妍看著穆霖，笑容一如曾經，“在裡麵，你想見的話，就去看看吧，不想見，就算了。”

“好。”穆霖微微點頭，話落抬腳朝著那個破屋子走去。蕭星寒和穆妍並冇有跟進去的意思。

穆霖見到穆妍的時候已經把麵摘了，穆妍在地上放了兩顆夜明珠，屋子裡並不黑暗。

蘇婉清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到穆霖那張陌生又悉的臉的時候，再次失聲痛哭，了一聲：“霖兒！”

穆霖冇有說話，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蘇婉清，看著這個生了他的人。小時候，蘇婉清對穆霖來說就是畫像上麵的人，穆耀說，蘇婉清是這世上最好的子。現在，畫像上的人變了一個看不清容貌的醜八怪，淒慘，狼狽。

穆霖今天白天纔在千雪居外麵見到過蘇婉清，一天之，蘇婉清淪落至此，穆霖知道這是穆妍的手筆，他並不意外，事實上，他心中冇有泛起毫漣漪。

蘇婉清掙紮著爬過來，抓住了穆霖的，哭得泣不聲，把不久之前對穆妍和蕭星寒說過的，不幸的遭遇，的委曲求全，又跟穆霖講了一遍。

蘇婉清講完了，穆霖依舊直地站在那裡，一不。

蘇婉清仰頭，看著穆霖，淚流滿麵：“霖兒……娘真的是不得已的……娘這麼多年苦苦地熬著，就是盼著能夠再見到你……隻要能見你一麵，便是死也甘願了……”

穆霖踢開抓著他的蘇婉清，神冷漠地說：“那你現在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