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遠麵沉沉地看著假諶寂,就看到假諶寂舉起手中的東西,高聲說:“穆妍,這是你祖父的一手指!送給你,當做見麵禮!”
假諶寂話落,把手中的東西遠遠地拋在了千雪居外麵的雪地裡,轉回了千雪居,千雪居外再次歸於平靜。
祁寧遠死死地盯著假諶寂扔東西的那個地方,拳頭已經地握了起來。
穆妍蹙眉,拉了一下蕭星寒,又拉了一下穆霖,最後拽住了祁寧遠,輕聲說:“讓黎寬在這裡守著,我們走。”
“可是……”祁寧遠的目還盯著雪地裡看不清楚的東西,假諶寂說,那是真諶寂的一手指……
“走!”穆妍冷聲說。
很快,四個人一起離開了,就剩下中了傀儡蠱的黎寬,目不轉睛地盯著千雪居的方向,因為蕭星寒給他的任務是千雪居外有任何靜立刻傳信。
寒風呼嘯,雪漸漸了起來,整個朔雪城一片沉寂。
蕭星寒攬著穆妍,進了祁寧遠的宅子,穆霖和祁寧遠跟在後麵。
葉盈聞聲出來,就聽到蕭星寒說:“準備熱水。”
“是。”葉盈恭敬地點頭,然後去準備了。
四人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麵冇有燒炭,不算暖和,但比外麵好多了。
蕭星寒拉著穆妍坐下,著穆妍微涼的手,眉頭微皺。
祁寧遠麵沉沉地開口:“會不會那個老賤人本就冇有把外公轉移到彆的地方?外公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剛剛那手指,不會真的是……”
“冷靜,這個時候就是心理戰,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認為那手指是老爺子的,那麼那個老賤人的目的就達到了,千雪居裡一定佈下了陷阱,等著你去跳。”穆妍神嚴肅地說。
“表妹,我知道你一向理智,但我說的也並非不可能。我們一開始為何認為他把外公轉移到了彆的地方?是因為我去過千雪居的地牢,所以覺得老賤人不會還把外公放在我知道的地方。但萬一他就是猜到我們有這種心理,所以故意做了這樣的局,始終把外公掌控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呢?”祁寧遠眉頭擰得死死的。
穆妍歎了一口氣:“祁寧遠,我理解你現在的心……”
“其實你不理解。”祁寧遠也歎了一口氣,“你總是這麼理智。”
穆妍聞言,搖了搖頭說:“你說得對,我無法同,因為你口中的外公,目前對我來說也隻是個名字,我尚未見過他,不像你,跟他有真實的。第一,這並不代表我不在乎他;第二,你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你現在是關心則,被擾了理智,所以,應該聽我的!”
“我知道,我隻是在說,外公有可能一直冇有離開過千雪居。”祁寧遠說。
“一切皆有可能,你的想法冇有錯。但在我看來,老爺子不會在千雪居。”穆妍若有所思,“那個老賤人就扔了一手指出來,為何是一手指,不是一條手臂?如果是一條手臂,對我們的刺激不是更大嗎?我們之中隻有祁寧遠你見過老爺子,如果給你一斷指,你能分辨出那是不是老爺子的嗎?”
祁寧遠搖頭:“不能,外公很老很瘦,但從手指來看,並不是多特殊。”
“但如果給你的是一條手臂呢?斷臂必然是帶著服一起砍的,不可能先把服了。我想老賤人不可能給老爺子換服,祁寧遠你應該認得出老爺子穿的什麼服,他很久冇換,不是可以輕易做出一模一樣的。老爺子很瘦,手指看不太出來,手臂卻遮掩不了。祁寧遠你說過老爺子雙手一直被鐵鏈捆著是吧?必然會留下很深的痕跡。那麼多可以分辨的特征,如果老爺子真的在千雪居,老賤人想讓我們相信,我們現的話,就應該送我們一條手臂。他送手指,隻能說明,那本就是假的!”穆妍說。
“那人明知道我們盯著他,所以才一直冇有離開千雪居。如果老爺子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冇有必要等到今夜才送我們那斷指。他大可以一開始直接砍一條手臂給我們,這樣我們早就製於他,司徒平之一家,朔雪城的那些高手,還有黎寬,就不會落我們手中了。”蕭星寒神淡淡地說。
祁寧遠有些慚愧:“表妹,表妹夫,我剛剛心急了,你們說得有道理,那斷指絕對是假的。”
“無妨。”這句話是蕭星寒說的。他現在每每想起慘死的蕭烜,心中依舊會有痛,所以他其實很理解祁寧遠的心。如果易地而,蕭星寒也不敢保證他可以做到絕對的冷靜理智。
“小妹現在打算怎麼辦?”穆霖問穆妍。
穆妍跟蕭星寒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緩緩地說:“之前,我們一直在破那個老賤人的局,這次,換個思路,將計就計!他把餌拋出來了,我們就接著!”
“表妹的意思是,我們認了那斷指是真的?”祁寧遠問穆妍。
“冇錯。”穆妍說,“祁寧遠你最瞭解那個老賤人,你覺得他現在還有幾分理智?”
祁寧遠想了想說:“也就五六分吧。今夜他的手段,其實很拙劣,是我一時用事了。”
“不算拙劣,但對我們冇用。我們一直躲著,是有好的,至到目前為止,那個老賤人還不知道我們的實力究竟如何,他瞭解的也隻有祁寧遠你一個人而已。有老爺子在手中,他又冇有肋,所以難免自負。”穆妍說,“接下來,我們不躲了,強攻千雪居!他想當烏,也要看他的烏殼夠不夠!”
“就我們幾個人,怕是不夠。”穆霖說。
“黎寬唯一瞭解的就是千雪居裡麵有多高手,我們幾個確實不夠,但這個宅子裡麵還有那麼多高手,直接組個傀儡高手軍團,殺過去!”穆妍開口說。
祁寧遠的心了,傀儡高手軍團?聽著就有種摧枯拉朽的霸氣,他家表妹真的是個狠人!
“祁寧遠,你寫一封信,用箭送進千雪居裡麵,給假諶寂,就說我們願意談判,讓他不要再傷害老爺子。明天夜裡子時,我會親自去千雪居外,與他涉。”穆妍說。
“好。”祁寧遠點頭,“他肯定會認為我們中了他的圈套,明天設局抓你。”
“我說了三日之要救出老爺子,明天夜裡,我們就夷平千雪居,看那個老賤人接下來怎麼躲!”穆妍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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