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寧聽到殷遲璘的話,瞪大眼睛。
可是明明殷遲璘剛回王府的時候,還順著殺了那些欺負的刁奴呢!
怎麼到這兩個賤婢,反倒不想殺了?
楚鈺寧盯著地上瑟瑟發抖、哭的梨花帶雨不住求饒的丫鬟,更加惱恨。
可一抬眼,就見殷遲璘被們哭的心又憐憫,甚至蹙起眉,顯然對楚鈺寧的話埋怨不贊。
楚鈺寧:“……”
楚鈺寧快要氣炸了。
但是也不好殷遲璘太。楚鈺寧著自己的小腹,雖然殷遲璘能夠坐上龍椅的可能大打折扣,可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而且現在懷孕無法爭寵,若是再讓殷遲璘討厭,那要為四王妃可就更難了。
不過是幾個丫鬟罷了。楚鈺寧心想,們再得寵,也對的地位構不了威脅。怕什麼?
“王爺說的是。”楚鈺寧捧著肚子,上前來,“是妾太想念王爺了。王爺剛回來,都沒怎麼跟鈺寧說說話,卻跟別的人待在一塊兒……”
楚鈺寧故意著肚子,殷遲璘一低頭就能看見。
聞言,殷遲璘有些心虛。
不管怎麼說,楚鈺寧都懷著他唯一的孩子呢,他剛回來就直接抬了四個小妾,夜夜笙歌完全將楚鈺寧丟在一旁……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咳。”殷遲璘了鼻子,“是本王疏忽了。今天下午本王就陪你如何?”
反正他剛累完,現在已經進了賢者時間,完全不想那檔子事兒了。
楚鈺寧聽到這話,氣才順了些。
“那,我要王爺陪我去買胭脂。”
胭脂?
殷遲璘蹙了蹙眉。
楚鈺寧現在不知怎的特別喜歡濃妝,化的臉厚厚的一層。之前他親一口楚鈺寧的臉,都親了一的脂。
而且他可是王爺,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他可是要干大事的,哪里能去那子逛的地方。
殷遲璘有些不屑,可是他畢竟有點心虛理虧,楚鈺寧又拉著他的胳膊求了他好久,殷遲璘只好順了楚鈺寧的意。
結果兩人剛出門……
就看到對面的鄰居也出來了。
*
“慢一點,小心臺階……”一襲黑錦袍的太子殿下小心翼翼地扶著白太子妃下臺階,滿心滿眼一腔心思全在懷中人的上。
“還疼不疼?有沒有蹭到傷?”
楚咬了咬牙,被殷遲楓的話問的臉通紅。
“閉。”得不行,咬牙切齒,“在外面就不要說了!”
不要面子的嘛!
但楚,上破皮的地方就算上了藥,用紗布包扎好,偶爾蹭到服布料上也仍舊有些許疼。
不過……也在能忍的范圍就是了。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殷遲楓有些心疼,小聲哄道:“孤讓人去把岳母大人給請過來。”
“不用!也沒那麼疼。”
“可是……”
“每天都得走走的!”楚瞪他一眼,“對我好,對崽也好……這樣以后不難產!”
難產二字,讓太子殿下立即閉了。
哪怕有一丁點兒的可能,他都不想讓他的承。
誰能想到他家竟然至此。他不過才用了一次!一次就紅腫破皮!
殷遲楓有些懊惱。
算了,他還是忍著吧……
或者讓給他再開點之前那個讓他凝神靜氣能當和尚的藥,他可不敢再折騰他家了。
好在太子府門前就是馬車,剩下最后幾步路,殷遲楓將楚一把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馬車上。
對面的四王爺夫妻二人,待太子府的馬車離去才回過神來。
楚未施黛,一張白的小臉天然去雕飾,未點而紅,就連首飾都只有零星幾個,十分干凈養眼。因惱而微紅的臉蛋宛如一枚可口的桃,鮮多。
不像楚鈺寧穿金戴銀,如此一比,楚鈺寧就顯得庸俗的很。
“你干嘛要抹那麼重的。”殷遲璘有點不想出門了。
跟楚有了對比之后,他忽然覺得帶著這樣的楚鈺寧有些帶不出手,丟臉。
楚鈺寧嫉妒地盯著楚,嫉妒完的臉,嫉妒被太子心呵護,甚至還跟太子穿裝。
聽到殷遲璘的話,更氣了,可是心虛,只能勉強笑了笑,“王爺不喜歡嗎?”
“不好看。”殷遲璘不悅,直白道:“你還是不施黛的時候好看。”
是看到楚沒有抹胭脂水,才這麼說吧!
可是楚鈺寧憋屈著,哪里敢卸妝。
臉蛋上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顯得老了好幾歲,若是不抹脂更丑!
好在殷遲璘很快被別的事吸引了注意力,轉移了話題:“殷遲楓怎麼那麼寶貝楚?”
他納悶兒。
雖然距離稍遠,他聽不清對面的兩人在說什麼,但殷遲楓就算以前寵著楚,倒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恨不得一步也不舍得走吧?
還小心翼翼地。哪怕楚生氣給他甩臉子,他也低聲下氣親自扶著?
楚鈺寧一噎。
殷遲璘今日怎麼凈說不聽的!
越說越生氣!
“嗐,”楚鈺寧沉著臉不說話,殷遲璘的近侍只好答道:“王爺最近在皇宮,有所不知……太子妃啊,懷孕了!”
懷孕??!
殷遲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楚怎麼也懷孕了?”
而且看上去,楚跟楚鈺寧的月份應該差不多?
那到時候,到底誰是皇長孫可就不一定了!
殷遲璘頓時焦灼起來。他這唯一的籌碼,王牌,殷遲楓竟然也有!而且殷遲璘不敢確定,到底是誰的籌碼更大!
殷遲楓占嫡,本就占優勢。他若再占了個長……
殷遲璘臉鐵青,立即回王府,召集他門下的幕僚想辦法。
不行,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再這樣下去,這天下怕不是真的要殷遲楓的了!
而且,楚懷了殷遲楓的孩子……
殷遲璘心里嫉妒又煩躁。
既然楚不識抬舉,非要跟著殷遲楓……那可就別怪他了!
楚鈺寧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殷遲璘將落下,保養極好的指甲深深嵌掌心。
深深看了眼楚的馬車離開的方向,眸中濃郁的恨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