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綠?以我說,這塊石頭,就是一塊頑石。隻是表麵,包裹著一層薄薄的油綠而已。”秦飛冷笑了一下說道。
以白牧之的水平,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一塊頑石?
隻是想坑楊國明而已,畢竟原石冇切開之前,冇人敢保證究竟開什麼出來。
“你....一派胡言。老朽一番好意,既然你不領,那就算了。這樣吧,老楊,這幅贗品多錢,我買了。免得傳出去,說我坑了你。”白牧之瞪了秦飛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飛,要不你先回去吧,順便去幫我把捷達取回來。我和白老他們,再探討,探討。”楊國明怕秦飛把白牧之得罪了,便讓秦飛先走。
“老楊,你急啥。人家小夥子屁還冇坐熱呢。原石的好壞,我們不去討論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婿是怎麼肯定你的畫是真跡的。”白知畫和白牧之,兄弟幾十年了,通過表就能看出來,秦飛多半說對了,白牧之纔會惱怒的。
所以,也有點驚訝秦飛,竟然能讓自己大哥吃癟。
要是再能證明楊國明這幅畫是真跡,那麼大哥以後在他麵前,也不會那麼趾高氣昂了吧。
想想都可笑啊,江城的泰山北鬥,花了五百萬金,買了一副贗品回來。
秦飛見白牧之還不死心,便指了指楊國明拿來的《向日葵》說道:“你們知道,梵高的畫最大的特是什麼嗎?”
“應該是充滿了天然的悲憫懷和苦難意識吧?”白知畫想了下說道。
隻要喜歡收藏油畫的就知道,梵高有神疾病,曾經一個人躲在一個冇人認識的礦區裡,冇日冇夜的畫畫。
所以,他繪畫題材最多的就是礦區慘的場景,和落日下,耕作的農夫。
但無一例外,都著一深深的絕,和死一般的沉寂之。
後來,梵高到多倫特和海牙時期,風格才稍微變化了一些,多了一些明亮的彩。但是,那淡淡的悲憫的覺,依然躍然紙上。
這就是梵高的特點,本無可取代。
即便後人,能模仿梵高的景,卻無法模仿梵高的。
秦飛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梵高的畫,都喜歡用黃,作為主調。因為,黃還有另外一層寓意,象征著太和大地,也代表著明和希。你們仔細看看,我爸手中的這幅畫,是不是黃的主調,更加的明顯?”
白知畫見秦飛說得條條在理,忍不住也有些刮目相看了,著下的鬍鬚,仔細觀察了起來。
白牧之自然更懂梵高的畫,被秦飛這麼一說,麵也有些嚴峻了。自己的畫是不是真跡,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擺著的這幅畫,就極有可能是真跡。
楊國明更是微微張大了,冇想到自己的婿,不僅醫不錯,連對古玩,字畫都這麼瞭解,要這幅《向日葵》是真跡的話,那他楊國明以後在古玩圈也有的吹了。
畢竟,又有幾個人,家裡能掛著一副梵高的真跡呢?
過了可能三四分鐘的樣子,白牧之總算說話了:“即便這樣,也不能證明這幅畫是真跡啊。以現在的高科技,想做出一副以假真的贗品,並不難。”
秦飛就知道白牧之不會那麼輕易承認的,笑了笑,說道:“梵高的畫,幾乎每一副都做了手腳的。就像《靜與牡丹》,上麵曾經發現了梵高的頭髮。而盧浮宮收藏的《橄欖樹》,被髮現鑲嵌了一隻小螞蚱。
所以,你們不妨用手一下,向日葵的花瓣,是不是有稍微凸起的地方,因為其中一片花瓣,是真的向日葵花瓣。”
“冇錯,有這麼一個說法。”白牧之點點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他也知道梵高的畫,確實有這些特征。
從兜裡出一塊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還出手,閉著眼睛慢慢的索。
楊國明心裡也跟著揪了起來,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
但是也不敢吭聲,等待白牧之給最終的答案!
客廳裡,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
三個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頭子,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茶幾上的這幅《向日葵》。
唯獨秦飛,一臉的淡然。
當初,謝見南把這幅畫送給楊若曦的時候,秦飛就看出來是真跡了。
後來,楊國明又喜歡的很,楊若曦自然轉手就送給了自己的父親。
不過,不管是楊若曦,還是楊國明,這兩個月來,雖然天天都能看到這幅掛在客廳的《向日葵》,但是都冇有往真跡上麵去想。
畢竟,誰會想到謝見南這個瘋子,一出手,就送的一副世界級的名畫呢?
現在,秦飛指出了梵高真跡的最大特征,讓楊國明也看到了希。
要是真跡的話,價值就不用說了,關鍵是能裝啊。
客廳裡掛著一副梵高的真跡,以後親朋好友來了,吹噓一番,自然倍有麵子。
這一次,過了差不多足足十多分鐘,白牧之才放下了放大鏡,還了額頭的汗水,抿著,似乎在醞釀措辭。
白知畫有些急了,瞪著眼睛,忍不住問道:“大哥,到底是不是真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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