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得?”
白知畫微微一愣,鬍子一翹一翹,看向自己的孫:“芊芊,難道吃這洗髓丹,還有什麼講究?”
“據我所知,並無講究!”白牧之捋了下鬍鬚說道。
他在江城,也算是德高重的人了,自然聽說過洗髓丹的神奇之,也知道服用的方法。
“是啊,我當初吃那一顆,放在裡就化了。這不,我多年的老病也好了。”楊國明也補充說道。
“那就對了。到底有不有效果,我吃下去,不是馬上就知道了嗎?”白知畫說著,又要把洗髓丹吞下去。
白芊芊也有些急了,隻是聽秦飛說,這洗髓丹是半品,不能吃。可是為什麼不能吃,也說不上來啊。
見爺爺不聽自己的,隻好趕向秦飛求助,說道:“到底咋回事,你給說說啊!”
“老爺子,芊芊說的冇錯,這顆洗髓丹確實不能吃。”秦飛看向白知畫,在後者狐疑的神中,慢吞吞的解釋說道:“因為,壽康樓在火候方麵,還不夠,所以這顆洗髓丹隻能算是半品。是藥三分毒,我相信老爺子你肯定也聽說過這句話,要吃下去,難免會有副作用!”
“啊?這樣啊,那算了,不吃就不吃吧!”白知畫還是相信秦飛的,畢竟剛纔那兩手,已經很讓人震驚了。
白牧之卻不這麼認為,剛纔閒談中,他已經知道了秦飛是靈玉閣的記名弟子。
而靈玉閣和壽康樓一直明爭暗鬥,聽說第一枚洗髓丹就是靈玉閣煉製出來的。
所謂同行生嫉妒。
秦飛多半是故意貶低壽康樓,說這顆洗髓丹吃不得,好維護靈玉閣的壟斷地位。
想到這裡,白牧之微微哼了一聲,在眾人詫異的目中,拿起白知畫重新放到茶幾上的洗髓丹,一口就吞了下去。
微微閉著眼睛,著藥草濃鬱的香氣,緩緩的吐了口氣,才睜開眼睛:“說好的吃不得呢?我死了嗎?”
秦飛有些無語,這白牧之還真會作死啊。
楊國明見白牧之冇事,看來多半是秦飛搞錯了,立馬打圓場說道:“我婿啊,隻是一個記名弟子,才疏學淺。白老你彆放在心上纔是。”
“那既然大哥吃了冇事,回頭我讓老杜差人再送幾顆過來。”白知畫也瞭解自己的大哥,爭強好勝了一輩子,現在是和秦飛給卯上了。
倒也不心疼他吃了自己的洗髓丹,反正壽康樓已經研究出來了,大不了就是晚幾天吃而已。
“小子,你說吃不得,我偏偏就吃了。我是不是屁事冇有?你那點小九九,老朽一眼就看了。”白牧之淡淡的撇了秦飛一眼,捋著鬍鬚十分裝的說道。
“嗬嗬,那是,我婿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說一下他。”楊國明肯定不想得罪白牧之,隻能尷尬的賠笑說道。
“哼,小夥子,不要稍微懂一點東西,就目中無人。老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想在老朽麵前耍小心眼,還是省省吧。”白牧之冷笑了一下,把這一掌了回去,也算是打了一次秦飛的臉。
秦飛也不願意和一個老頭子計較什麼,自己已經說了這顆洗髓丹是半品,既然他非要吃下去,有什麼後果,也和自己無關了。
想到這裡,秦飛看了下手機,說道:“爸,那我就先走了,順便去把捷達取回來。”
“行,那路上慢點。”楊國明也覺秦飛年氣盛了一點,怎麼不懂得藏拙呢?
即便真有本事,也彆和白牧之這種名已久的人鬥啊。
秦飛點點頭,也不願意繼續呆在這裡,和白芊芊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楓葉城。
先去修理廠把捷達取了回來,開上之後,又來到了靈玉閣。
不過,今天的靈玉閣,大門閉,裡麵傳來嗬斥的聲音。
秦飛停好車,見左右無人,跳上了圍牆,就落到了院子裡。
大廳,王厚德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怒容,衝著跪在地上一排的親傳弟子吼道:“你們都怎麼搞的,竟然讓洗髓丹的配方流傳了出去?壽康樓的杜平生,是我的師弟,他那半吊子水平,煉製出來的洗髓丹,能吃嗎?要是害了人,我王厚德也有罪啊!”
“師傅,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靈玉閣的監控,我們都看了,冇有異常。”
“會不會是壽康樓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
一群弟子一邊著汗水,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琢磨?他們琢磨出來的配方,會和我的一模一樣?連比例都不差毫?”王厚德一拍椅子的扶手,怒氣沖沖的說道:“我一定要把藥方的這個人查出來,趕出靈玉閣!”
一群親傳弟子,還是第一次見王厚德發這麼大的火。
一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吭聲。
秦飛在門口聽了幾句之後,才抬走進了大廳,說道:“王老,消消火,咱們去後院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