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深固的觀念是一摞銀票不能扭轉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一摞!
真金白銀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再加上王嬸那套彪悍的理論,自愿前來給蕭烈渡的比剛開始多了不。
兩個大漢的渡進去,蕭烈面上青郁郁的死氣一點點褪下去,上多了幾分,傷口的也漸漸止住了。
韋郎中暗祖師爺保佑,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顧綰,“還要繼續找人渡嗎?”
顧綰了蕭烈的脈搏,雖然還不是十分有力,卻很平穩,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渡雖然見效快,畢竟還有一定的風險。所以……您斟酌吧!”顧綰沒把話說死,重新把決定權給韋郎中,專業人做專業事,的常識只能做為參考。
韋郎中替蕭烈把了把脈,又翻開他眼皮瞅了瞅,沉思片刻道:“老夫覺得可以暫時停一停,用些固本培元的藥幫王爺恢復力,再靠自慢慢生為好!”
“那就辛苦您了!”
顧綰話時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旋即石玉一陣風似的闖進來。
進門就指著顧綰怒沖沖的道:“蕭王爺剿匪傷,需要人渡救命,我一番好意來救人,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顧綰不由的皺眉,回頭看向守門的侍衛。
“回王妃,不是小的有意攔住石小姐,實在是……”侍衛目往石玉上瞟了一下,沒好意思直說。
顧綰也跟著上下打量了石玉幾眼。
石玉上穿了件嶄新耀眼的大紅緙如意錦窄袖襖,下面配了條煙霞百褶,通上下堆花織錦不勝收,腰肢收的細細的。
滿頭珠翠晃的人眼花,掌大的一張臉上更是描細繪,黛畫長眉,胭脂輕勻臉,這一看就是往刻意打扮過的。渾上下也不知藏了多個香囊,香味沖的幾乎能把人摞個跟前。
這是來救人的?勾人還差不多!
顧綰角一翹,終于知道那侍衛為啥攔了。
以蕭烈的年輕和權勢,估計這些年也沒遇到投懷送抱暗送秋波的,待衛們見的多了,自帶過濾功能。
韋郎中這些年也不是長年紀,一雙眼也看的多,見狀不等顧綰開口,立刻道:“石小姐一番好意,我替蕭王爺領了,不過王爺目前暫時不需要渡了,石小姐請回,待有需要再勞煩您大駕!”
“你們什麼意思?難不要合伙害蕭王爺?王爺還沒醒,你們撒手不管不說,還要攔著我救人?”石玉然大怒,恨恨的沖韋郎中一甩手中的帕子。濃烈異常的香氣,差點把老頭摞個跟頭。
韋郎中趕一捂鼻子,扭臉沖旁邊使勁兒倒幾口氣兒。哎媽,頭一回覺得腥味也這麼好聞!
石玉掉頭又上下打量著顧綰,“你就是顧王妃?長的也不怎麼樣啊!”
這都不是話里帶刺兒,而是明晃晃的亮刀子。
顧綰呵呵一笑,沒搭理。
跟男人一樣,人也有迷心竅的時候,跟這種人沒法一般見識,丟人!
石玉卻覺得顧綰是怕了了,越發的趾高氣揚。高高的揚起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哼了顧綰一聲,轉頭又以吩咐自家奴仆的語氣沖韋郎中道:“還傻愣著干什麼?長沒長點腦子,還不替我給蕭王爺渡?”
韋郎中一口老涌上來,差點破口大罵。
他是慫,可那也分對誰,對蕭烈這種活祖宗,誰不慫啊!
可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呵呵……
“你的不合適!”
“你驗都沒驗,怎麼知道不合適?”石玉怒道。
“心驕氣傲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肝淤氣滯,中自帶毒火,所以不合適!”
“誰說的,我才沒肝淤氣滯……”石玉辯解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登時柳眉倒豎,指著韋郎中鼻子破口大罵,“老東西!你罵誰有毒?”
韋郎中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長著一張妖臉懷著一肚子蛇蝎心,再加上滿狐貍,誰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小娼婦,老夫就罵誰!”
“你個斷子絕孫的老雜碎!我讓你罵……”石玉氣極敗壞,甩手就要韋郎中。
“抓住!”顧綰厲喝一聲。
守門侍衛立刻出手,手指鐵鉗似的鉗住石玉高高揚起的手掌。
“你個下賤東西,別用你的臟爪子我!放開我!”石玉對侍衛連踢帶打。
侍衛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不好拿怎麼辦。
顧綰冷聲道:“居然在王爺病榻前放肆,妄想加重王爺病,還不立刻把這種毒小人拖出去打死!”
“是!”侍衛如奉圣旨,拖著石玉就往外走。
石玉一下懵了,蹲坐在地上尖道:“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給王爺渡的。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合起伙來害王爺,我要讓我爹把你們全抓起來!寫奏折讓皇上砍你們腦袋!你們這群夫婦……”
越說越不像話,韋郎中氣的直哆嗦,“滿噴糞,你是什麼份,又撒的哪門子潑?王爺用不著渡了……”
石玉大,“王爺明明還沒醒,誰說王爺不用渡了?你們就是合伙想害死王爺!這人憑空冒出來自稱王妃,誰知道是真是假?十有八九是山匪來害王爺的!”
什麼無中生有!什麼口噴人!
侍衛氣的揮手就想砍暈,顧綰突然抬手攔住那侍衛,然后似笑非笑的瞧著石玉,“你真要給王爺渡?”
石玉說的義正詞嚴,“是!王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絕不能死在你們這種宵小鼠輩手里!就是干我這,我也要救王爺!”
“那你就救吧!”顧綰揮手示意侍衛放開,轉頭又對韋郎中道:“有勞韋叔了!”
韋郎中擰眉看著顧綰,丫頭,你是不是氣糊涂了?這人一看就沒安好心,你這不是給自已找憋屈嗎?
顧綰呲牙沖老頭笑了笑,誰的桃花債誰扛,可不替蕭烈擋這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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