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年的藏住好奇心,被媽咪一路牽著穿過浮雕飛,站在了堆滿歷任王牌位的案桌前。
“兒,把你的手放上去。”
那時候的媽咪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用手指了下案桌上的凹陷,示意將稚的小手給放上去。
雖然年紀小,卻十分的聽話,本就沒有多想,就直接將手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然后……
……
楚儀想到這兒,肩膀忍不住輕抖了下,臉也跟著變得有幾分蒼白。
再沒有誰比還要清楚,只要將手放上去,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可是,真的已經別無選擇!
要麼功趕走平順,要麼,將徹底損失掉自己最摯的兒!
一想到靈溪很可能會被那個平順給拐走,留下孤單單的自己,楚儀徹底將眼中的猶豫給拋開。
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將手放在了那記憶中悉無比的桌面凹陷。
“叮!”
微弱的聲響過后,楚儀的手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敢,任由那種刺痛繼續深。
而兒時的畫面跟眼前重疊起來,當
年年的瞬間就被刺痛的痛哭出聲,“母后,痛,兒好痛!”
“啪!”
然而那時的哭泣,換來的卻是母后毫不猶豫的一記耳,以及無比嫌棄的斥責聲,“公主就要有公主的儀態,別說是這點小痛小傷,就算是被活生生砍斷了胳膊,也絕對不能夠喊痛!”
那時的實在是太小了啊,臉上火辣辣的痛,甚至過了掌心的疼痛,也不得不將所有的委屈給咽了肚子里。
現在,已經再沒有誰會給耳了,甚至就連掌心的痛楚,似乎也沒有年時的記憶那樣恐怖。
楚儀角揚起抹嘲諷,在心里無聲數秒,“一、二、三、四、五……”
等數夠十個數后,這才收回放在桌面的掌心,收后在了側。
很快,就有殷紅的跡,從握的拳頭中緩慢滴落。
一顆、兩顆、三顆……
那些花砸落在地上,星星點點,暈染了楚儀腳旁的地面,卻渾然不覺,眼睛靜靜注視著眼前的屜。
而兒時那模糊的記憶,再度浮現在眼前。
“母后,兒的手還有些……還有些痛……”
這稚委屈的聲音,是小時
候懵懂的,得到母親憐目的哭訴。
然而換來的,卻是終年冰冷如霜的瞪視,“沒用的東西,這點痛都不了,以后還怎麼擔當大任?!你要給我記住,還有一整個國家在等著你來監管,你沒有任何資格弱無能!”
彼時的楚儀堪堪只有七八歲,形剛剛高過供奉牌位的案桌而已,卻在那嚴厲到毫無的眼眸下,止住了所有的低泣。
因為從始至終,那嚴厲的母親都沒有多看過一樣。
那雙終年冰冷的眼眸,始終注視著的,是眼前那塊案桌,準確的說,是案桌上那塊雕刻著藍鯨圖案的屜。
“一、二、三、四……十!開!”
隨著母后冷沉的聲音過后,那個有著藍鯨圖案的屜跟著應聲而開。
當時年的楚儀登時好奇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彈出的屜里放著個十分致的木盒子。
“母后,這是什麼東西啊?”那時的就像個好奇寶寶,哪怕被教育的不準隨便問,仍是沒能藏住自己的好奇心。
的母后眼中仍是毫無溫度,只是手指了指那個無比致的盒子,本沒有半點想要拿起來的
,聲線比眼神更要冰冷如霜,“這是我們W國歷任王不外傳的法寶,它可以幫你完心愿,相應的,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代價?”年的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字。
“沒錯,這世間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須跟著付出。”的母親聲音依舊冰冷,機械般毫無波瀾,“就像人魚想要變、人,必須拿自己最妙的歌跟巫婆置換才行。甚至為了上岸,只有短短一晚上的時間,隨著太升起,就只能為大海中無數浪花的其中一朵。”
彼時的很喜歡人魚的故事,甚至很可憐人魚那悲慘的遭遇。
所以直到現在為止,對母后當年告訴自己的這項王的法寶,都始終避而遠之。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本不會想到早被自己記憶塵封多年的東西。
自己都說不清,是真的沒有辦法去阻止眼前的境況,還是這十三年的顛沛流離令失去了自信,再也不能想出半點應對的法子。
至于都沒有好好想辦法去解決,而是像溺水的人似得,抓住這神奇的救命稻草,準備來一場必勝的賭
局。
就像多年前母親說的那樣,誰也不知道一旦啟用了王的法寶,自己會跟著失去什麼,或者是容貌,或者是健康,甚至可能是那顆多愁善的心。
這些都不在乎,只要還有命在,能確保兒不遠離故土,能夠像一樣承襲王之位,那麼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失去的了,獨靈溪才是未來的一切。
如果連靈溪都留不住,那楚儀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母后,你當年說,一旦啟用寶,就會跟著付出相應的代價,但是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再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楚儀出另一只沒傷的手,將那只致的木盒拿在手里,低頭仔細查看起來,輕聲喃喃著,“當年你一直警告我,讓我最好這輩子都不要用到這個東西,不要走你的老路。可是母后,我還是讓你失了呢。”
說到這兒,楚儀幽幽嘆息了聲,角噙滿了苦,“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大概都是你最不喜歡的那個孩子吧。母后,等我百年之后下去,再向你負荊請罪吧!這個東西,我拿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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