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個“寧夏”爬到自己邊時,那巨大的恐怖使全戰栗不已,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邊,但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鏡子裡的景象在那個睡到了邊,並似乎與真正的重合而後就消失了。
而寧夏則在睡到自己邊的那一剎那,古怪而又悉的恐懼覺迎面而來,一陣冷汗使驚醒過來,猛一睜開眼睛,原來是場夢!
坐起來,看著床前那沒有任何古怪的鏡子,寧夏手了額頭,上面已經布滿了汗水。剛才的這個夢太真實了,就像真的一樣!
看看窗外,已經拂曉了,過窗簾的灰藍的天空正漸漸地變亮,窗外樹上的小鳥也開始嘰嘰喳喳地喚著,樓下也已經聽到了看門人掃地的聲音,一切,都是那樣的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由於好幾天沒有整理房間,整個居室裡的髒已經超過寧夏的容忍限度,拖著疲憊的軀起,下被汗水浸的睡,換上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梳洗了一番,開始打掃衛生。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有點事做做,不再去回想那讓人心撕裂的痛楚。
當打掃到書房的時候,清晨那怪異的夢境頓時浮現在眼前,夢境中的那個“寧夏”半夜出現在書房裡幹什麼?夢境中的形不過是一種虛幻,但卻不由自主地朝書房走去!
書房靠窗的一邊擺放著一張父母生前使用過的書桌,書桌前有張高大的轉椅,平時父親就喜歡坐在窗口的位置一邊曬太一邊看書。而朝右邊,一排整齊的書櫃高至天花板,幾乎占據了整整一面牆。而朝門的角落,則放著一張仿明的案幾,上面放著一些父親的書畫作品和筆墨紙硯。
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書桌上除了一盞臺燈之外,還有一張寧康去上海之前的全家合影,那是六年前全家到大理時在洱海邊的合照。照片上的父母親看上去都很健康,寧康則還是一個大小夥,寧夏那稚氣未的臉蛋上,浮現著一種獨有的魅力。一歡樂的氣息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寧夏著照片上的玻璃,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下來,現在,這張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人存在這世間了,那昨日都仿佛還在邊的親人一個個消散在塵世,唯一留下的,只有無盡地懷念。世上最大的傷痛莫過於此。
看著從像框玻璃反出來的自己現在的模樣,比起六年前,是那樣的消瘦和憔悴,眼神中還充滿了深深的憂鬱,照片上那個青春洋溢的已經不見了。寧夏看著自己這張十七歲照片的時候,腦海卻忽然閃現除另外一張面孔來!
流芳!
驚詫地想了起來,正是流芳!流芳時代的樣子,不正是眼前這個孩天真無邪的面容嗎?
難怪寧夏再第一次看道流芳的照片時,覺到非常悉,原來們倆竟長得如此相像!想到流芳的慘死,又是一陣悲痛,不知為什麼,對那個人,心裡總是有種難以割舍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