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謹謠的堅持下,紀邵北早上哪都沒去。
他先在房間里整理名單,然后給以前的同事寫信,讓他們幫自己查這些人目前的況。
對于這件事紀邵北也很重視,因為這里面不有他,還牽扯到家人。
而且,誰不惜命呢,他也不例外。
當初他雖然弄了很多人進去,但是還有印象的大概也就是三四十個人,記得名字的有十幾個。
紀邵北將這些人分五批,分別將他們寫在五封信中,讓不同的人幫他打聽。
他還圈出了三個重點對象,打算打電話給姜彬,讓他幫自己查一查。
將記憶中的那些人梳理了一遍,紀邵北也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要說當年留下的仇人,真的不。
那段你死我活的日子里,他因為想為隊友報仇追殺過別人,取過別人的命。
對方也因為兄弟或是利益向自己開過槍。
紀邵北又輕輕上了臉上那道疤。
快六年了,當時傷時的景他還記憶猶新。
如果真的有人要找他尋仇,紀邵北會毫不猶豫地想到這人。
但是他已經死了,在他的刀劃上自己臉的時候就死了。
那一次任務,對方全滅……
“寫好了沒?”
坐在旁邊織的顧謹謠又開始催促。
紀邵北無奈道:“好了。”
“那吃完中午飯趕拿出去寄了。”
“嗯。”
紀邵北吃完中午飯就出去了,學校不遠就有一個郵局。
寄完信,他去了一趟市場買菜。
這邊的天氣太冷了,反正人在外面順便就將這些事做了,省得兩個人再出門。
回去的時候,紀邵北去傳達室準備給姜彬打個電話,剛好上了陳主任。
“邵北,來得正好,跟你說一下,學校另外一個特招生明天早上到,他的房子就安排在你住房的對面,以后你們兩個在生活和學習上都可以相互幫助。”
學校后天才正式開學,辦公室那邊沒人,這種時候電話一般都是打到傳達室,讓傳達室的人通知對方過來接電話。
雖然麻煩,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除了校長家,別的教職工家里本沒有裝電話。
所以紀邵北才會在這里上陳主任。
“好的,我知道了。”
紀邵北知道還有一個特招生,而且就是本校的學生。
這次工大在全國的工業大學里尋覓特殊人才做教學研究,他們也是第一次做,所以今年只招了兩個人。
要是這種模式功的話,以后再看怎麼招人,或是設立考試,讓更多優秀的學生參與進來。
“邵北,那你打電話吧,我先走了。”
陳主任笑瞇瞇的,對紀邵北非常客氣。
雖然學校這次招了兩個人,但紀邵北無疑是最優秀的,另一個學生很明顯是占了本校學生的相關優勢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那個學生今年就要畢業了,而紀邵北才大二,對比起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天才。
傳達室里有五部電話可用,現在還沒開學,打電話倒是不用排隊。
紀邵北放下東西,打到姜彬醫院的公共辦公室。
接電話的不是姜彬,所以他等了一會才找到人。
“是我。
嗯,前天到的。
很冷,還在適應中。
不是找你聊天,幫我打聽一點事。
還記得……”
紀邵北讓姜彬幫他打聽那三個重要人。
這三個人當初犯的事不小,有兩個已經被槍決了,還有一個因為涉及一些換之類的特殊原因,目前被關押著。
紀邵北不要打聽當事人,還要打聽他們的團伙況。
這些是頭目,他們下面還有不小弟。
那些人有些比較偏激,或是相互之間有親緣關系,將自己當仇人也很正常。
“邵北,你是有什麼事嗎?”
去打聽那些人,姜彬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紀邵北:“最近眼皮總是跳,覺有人要向我尋仇,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況。”
他眼皮不跳,隨口找個理由忽悠兄弟的。
總不能說我媳婦做夢,夢到有人向我尋仇吧。
姜彬:“?”
“你還信這個?”
紀邵北:“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好吧,其實查一下也沒壞。做咱們這行的仇人不,說不準哪天被人報復了也很難說。”
雖然他們邊沒有這些例子,但別的地方有。
有些家伙很瘋狂,連家國仇恨都可以轉移到個人上。
因為跟去報復組織相比,個人更容易得手。
掛掉電話,紀邵北回家向媳婦報備任務況。
看他這麼極積,顧謹謠總算沒那麼張了。
隔天,一家人吃完早飯去了一趟商場,為家里添了點小東西,順便去看了娃娃們的學校,明天就要開始報名繳費了,提前看一眼悉一下路段。
辦完這些事回到家,剛好看見被安排到他們對面住的另一個特招生過來了。
那人是被張錢帶上來的,帶著媳婦跟兩個娃娃。
張錢說:“誒,紀邵北,你回來得正好,我給你倆介紹一下,這位是莫耀,跟你一樣都是我們學校的特招生。莫同志之前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是從全校學生里選拔出來的,今年眼看就要畢業了,得到了這個機會。
莫同志,這位是紀邵北,南城工大二年級學生。他可是黃校長親自點名,陳主任在全國幾所工大里面挑選出來的專業天才……”
姓莫!
莫耀?
聽到這個名字,站在紀邵北后的顧謹謠有些愣怔。
覺得這個名字非常悉,悉得好像不見過,還記憶深刻。
可很顯然并不認得這個人,也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但那種悉不會憑空出現,于是顧謹謠在腦中將這個人的名字默念了幾遍。
突然,有一久遠的記憶像水般涌進的腦海。
莫耀,是的,就是他。
顧謹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中一閃,想起了關于上一世這個人的一切。
現在沒有夢,剛剛也沒有去回想那本以自己為原形胡說八道的小說。
應該是遇上了悉的人,突然發了關于上一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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