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夏沫寒的大學室友,鄒琴。
鄒琴野蠻的潑酒行為,以及驚雷般的一句話,讓現場慶功宴的氛圍,瞬間發生了變化,在座所有的夏家人,齊刷刷看向了夏沫寒,他們的眼中,多出了一異樣。
夏沫寒如遭雷擊,人都懵了,今天特意心打扮,重拾自信和希,想讓自己有個全新的開始,也確實看到了家族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甚至還得到了老太太當眾的表揚,正高興呢,哪料到,鄒琴忽然橫空闖出,潑酒,還潑臟水,說勾引郭總監?
反應過來,夏沫寒頓時火冒三丈,用紙巾飛快了下臉,然后站起,沖著鄒琴大罵道:“鄒琴,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你被開除完全是你人品不正。”
同學四年,夏沫寒真的沒有想到,鄒琴竟然是這種人,昨天污蔑自己賄賂,今天又污蔑自己勾引總監,這人實在太惡心了。
鄒琴冷冷一笑,說道:“呵呵,我的人品怎麼樣,我公司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郭總監還很看重我,為什麼他會為了你開除我?”
這話,一下就把夏沫寒給問住了,因為也不知道,為什麼郭總監會直接開除鄒琴,按理說,鄒琴雖然做錯了,但好像也沒到被開除的程度。
不等夏沫寒回話,鄒琴繼續理直氣壯道:“還有,你說你們這破裝修公司,何德何能跟昌盛集團合作,你要是沒勾搭郭總監,昌盛怎麼可能會跟你們合作?”
鄒琴吐字清晰,字字有力,關鍵話還很在理,以至于,現場的夏家人,都不自覺的相信起了這人的話。
原來,夏沫寒能跟昌盛合作,靠的不是本事,而是。
這下,夏家眾人的臉也富多彩了,他們看向夏沫寒的眼神,更特別了。
夏沫寒簡直氣急,很委屈地喊道:“我沒有,我本不認識郭總監,我能簽約,都是因為楊總賞識我的設計能力。”
楊總?
聽到這話,鄒琴都不屑地笑了,譏諷道:“楊總是何等人,他可是昌盛的老板,他能看上你?你把自己當誰啊?你這個話說出來,你覺得有人相信嗎?”
沒人相信,在場夏家人,全都不信,因為對他們來說,楊建業就是云端上的人,這樣的大人,怎麼可能瞧得上夏沫寒?這也太沒可信度了。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夏沫寒自己,也覺得這事神奇到不真實,楊建業是如何看中自己的?自己又該怎麼反駁鄒琴?
鄒琴看夏沫寒無言以對了,更加得意了,走到夏沫寒邊,趾高氣昂地說道:“真沒想到啊,夏沫寒,你竟然變得這麼有心機了,明明已經和郭總監勾搭上了,卻還在我面前演戲,害我在公司當眾出丑。告訴你,這事沒完。”
說著,把手中酒杯往地上用力一摔。
砰!
玻璃杯碎。濺了一地的碎渣子。
摔完,鄒琴還猖狂囂道:“跪下給我道歉,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酒店!”
明知道這一屋子都是夏家人,鄒琴依舊狂妄至極,不在乎夏沫寒,不在乎夏沫寒的家族,敢在這鬧事,就是因為有十足的底氣。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讓小沫道歉?”黃貴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鄒琴邊。
夏家其他人不信任夏沫寒,但黃貴蘭卻信,為夏沫寒的媽媽,當然最了解自己的兒,倘若夏沫寒是一個拜金的人,肯定就會毫不猶豫地和吳百歲離婚,接王世豪。
就憑兒這高風亮節的子,黃貴蘭堅信,夏沫寒絕不會犧牲自己,去勾搭什麼總監。
鄒琴瞪了眼黃貴蘭,怒道:“給我滾開,這里沒你的事。”
黃貴蘭可不像夏沫寒那麼斯文,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當年老公在世的時候,都被整得服服帖帖,哪里會在乎鄒琴這種小妮子,一聽鄒琴的話,揚手就一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掌聲,響亮異常。
打完,黃貴蘭還沖鄒琴罵道:“臭婊子,給你臉了,就你這種人,還說我兒是狐貍,我兒要想嫁個好老公,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嗎?有必要去勾引你家總監?倒是你,長得就跟妖似的,你才像勾引男人的狐貍!”
鄒琴捂著臉,不可思議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黃貴蘭蠻橫道:“我管你是誰,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為了自己的兒,黃貴蘭展現出了霸道的一面。
鄒琴狠狠地瞪著黃貴蘭,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鄒琴就對一旁發愣的服務員道:“去,把我老公過來,說我被人欺負了!”
服務員聞言,立馬小跑著離開了。
夏沫寒見媽媽為自己出氣,心里也舒服了點,可是,鄒琴這麼囂張地讓人去老公,似乎老公有不小的來頭,夏沫寒擔心事會鬧大,趕對鄒琴說道:“鄒琴,我媽不是故意的,這個人就是太沖了,你別。”
黃貴蘭直接打斷了夏沫寒,強道:“跟廢話干嘛,要人,就讓人,我們還怕不?”
跟夏沫寒說完,黃貴蘭又轉頭對鄒琴囂道:“呵呵,還人,我告訴你,在座的人,都是我夏家人,這宴會廳已經被我們夏家包場了,你人來了又能如何?”
鄒琴掃了眼在場的人,鄙夷道:“在我老公面前,你們就是一群渣渣。”
鄒琴的態度,狂妄又傲慢。
只不過,這次鄒琴是打了整個夏家人的臉。
夏家眾人,自是不高興了。
和夏沫寒同桌的夏振東,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鄒琴淡聲說道:“小姑娘,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走吧,別影響我們吃飯。”
夏振東四十幾歲,一凌厲之氣,在夏家,他也算得上一號人,頗有話事權。
夏家小輩見了夏振東,都是敬畏有加的,因為夏振東,不僅在夏家有分量,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地位,他從小叛逆,但能力也突出,在西原市混社會混了二十多年,他手底下已經有了不兄弟,到現在,他也算是西原有頭有臉的人,很多小混混見到他,都得恭敬地喊一聲東哥。
對于夏沫寒的事,夏振東并未打算手,可現在,鄒琴蔑視了整個夏家,他當然不愿意了。
夏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一聽夏振東這話,大家紛紛附和出聲,讓鄒琴趕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誰欺負我老婆?”
伴著這聲音而來的,是一伙人。領頭的那位,正是庭大酒店的經理,孫祁龍。
孫祁龍帶著一大群酒店保安,氣勢洶洶地闖了宴會廳。
一見到孫祁龍,鄒琴立馬就沖了過去,道:“老公,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被人欺負死了。”
孫祁龍很不悅地說道:“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欺負你!”孫祁龍的語氣,非常冷。
一瞬間,夏家的所有人,全部噤若寒蟬,如芒在背。
孫祁龍,何等的人啊,那是庭大酒店的代理人,他的幕后大老板馮勝利,更是西原市叱咤風云的大人,孫祁龍作為馮勝利的心腹,地位自然不凡,在西原市地下世界,他也算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無人敢惹。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刁蠻狂妄的鄒琴,老公竟然是孫祁龍。
就連夏沫寒,都嚇了一跳,知道鄒琴的老公肯定不一般,可也沒想到,會是孫祁龍這樣的人啊!
眼看孫祁龍怒火生起,剛才還很霸氣的夏振東,連忙走下了桌,小跑到孫祁龍面前,好聲好氣道:“孫經理,不好意思啊,剛才都是一場誤會,我是夏振東,我們以前還一起喝過酒的,不知道你記得我不?”
夏振東剛一說完話,鄒琴就對著他踢了一腳,并怒罵道:“誤會你媽呢,我都被打了,這也能是誤會?”
自己的老婆被人打了,這對孫祁龍來說,也是奇恥大辱,他的眼睛都放出了,他無視夏振東,對鄒琴問道:“誰打你了?”
鄒琴直指黃貴蘭和夏沫寒,憤憤不平道:“這母倆,們一個打了我一掌,一個害我被公司開除了,老公,你趕幫我收拾們!”
孫祁龍順著鄒琴指的方向一看,頓時,他的心猛然一哆嗦,雙都差點站不穩了。
放眼整個西原市,能讓孫祁龍在乎的人,真不多。
但是,夏沫寒絕對算一個。
前天晚上的經歷,孫祁龍可是歷歷在目啊,他清楚地記得,吳百歲懷抱夏沫寒,大殺四方,昌盛集團大老板李昌盛,對吳百歲卑躬屈膝,并且尊稱吳百歲為三爺。
孫祁龍還記得,吳百歲走后,李昌盛警告了自己的老板馮勝利,說,在西原市,可以得罪任何人,甚至可以得罪他,但絕對不能得罪兩個人。
這兩人,就是吳百歲和夏沫寒。
孫祁龍知道,胡大海就是因為得罪了夏沫寒,都被吳百歲打得腦震,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他如何能想到,自己老婆今天惹上的人,竟然是夏沫寒?
孫祁龍背后冷汗都出來了,一向殺伐決斷的他,這一刻卻是徹底慌了神,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他的想法,外人并不知道。
夏沫寒和黃貴蘭看到孫祁龍朝自己看了過來,都不由地張了,黃貴蘭那子母老虎的勁,也全沒了。
坐在夏沫寒邊的老太太,實在不愿看到夏家人在這里辱,于是,頂著力,站了起來,對著孫祁龍小心開口道:“孫經理,我家老頭子,和你們馮老板是有些的,我們夏家,也是你們酒店的常客,你可不可以給我老太太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老太太為了夏家的面,把夏耀都搬了出來,已經盡力了,但能不能起到效果,心里真沒底。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孫祁龍,簡直要對老太太激涕零了,這個話,說得太及時了,及時解救了他啊,他立馬回復道:“沒問題,沒問題,你們吃你們的,這事就這麼算了。”
說完,孫祁龍就拉著鄒琴往外走。
鄒琴哪會這麼罷休,賴著不走,還對孫祁龍道:“老公,我可是被人打了,你都不幫我討回公道嗎?”鄒琴很委屈,自己牛轟轟的老公,干嘛要賣夏家人的面子。
孫祁龍大怒道:“你給我閉,快走!”
邊說,孫祁龍一邊拖著鄒琴離開。
“給我老婆道歉。”
就在孫祁龍拖著鄒琴快要走出宴會廳的時候,坐在角落位置的吳百歲,淡淡地開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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